第三十章 為愛受苦
而此時,雪狼王在他的王宮裏可正大受煎熬,他冷冷的盯著下面的各位長老,篤定的說,“好,我接受老宗五的手令上的懲罰條例,任由天火粹三年!”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卻也都知道雪狼向來說一不二,既然他決定了的事,就沒有人能更改,不過他們都想不明白的是,他們向來精明的狼五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難道王上有了其它中意的女子?”
“可是他極少在咱們碧瑤山待,哪裏會有時間相處?”
“完全沒有聽說過王上和誰有過非同一般的感情啊?”
太不像話!吵得人腦殼疼。
雪狼王冷喝一聲,“雪球,準備上祭天台!”
所有的神仙和獸類都緊緊的閉上嘴巴,在狼王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也不敢觸他這個黴頭。
不過也正是因為雪狼這種果決及超乎尋常的能力,讓原來內心稍有異動的各族長老們再次斂起心性,暗自慶幸。
雪球一個激靈,走到進前,用傳音的方式規勸,“王上,請再考慮一下,還可以有其它通融的辦法。”
方法當然他雪狼王是知道的,可他不想採用,既然有一個那麼特別的她,就想要給她至純至真的專一的愛。
“我意已決!”雪狼凌厲的目光掃過大家的臉,再次決然的宣佈,“馬上開始實施!”
他已經安排好人間的一切,王宮現在暫時也不會有誰敢出來搗亂。
雪球應了聲是,轉身看看其它各族的長老,對他們說,“我們一起到祭天台觀禮吧!”
話說得真好聽,可明明是看著雪狼受苦刑的,這還真有種粉飾太平的感覺。
於是大家一起來到高聳入雲天的祭天台,先是一起祭拜天地,然後雪狼就被綁在了祭天柱上,他從現在開始要接受天雨的洗禮,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之時,才能開始第一次的請天火。
太陽火辣辣的掛在天邊,而如柱的天雨直直的澆到雪狼的身上,像是要把他身體裡的每一寸經脈都洗過一般!他感覺每個細胞都被用力的沖洗著,像是要生生的脫掉層皮似的。
一開始,他的身體抖了幾下,可接下來就是抖的問題,他的元身,那頭雪白得沒有一絲雜毛的狼呈現了出來。
“這天雨果然厲害!”
“會不會承受不住?”
各位長老小聲的議論著,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最初的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過後,雪狼慢慢的凝起元神,意識清醒得很,把下面大家的議論清清楚楚的聽入耳中。
他提起真氣護體,收起元神,繼續以人的形象來接受天雨的洗禮,同時凝氣於手指,啪的一聲打向不遠處的一根通天石柱。
石柱應聲炸裂出數個裂痕,而他又把手一掌,把它粘合到一起,用真氣發聲,“背叛我者如此柱!”
汗珠涌向大家的額頭,哪裏還有誰敢再多說半個字?就是心裏的想法,也都匆匆的完全打消。
如柱的雨水不住的灑落下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只能用神識感知著一切。
各位長老們看到這樣的情形,也不敢再做他想。
雪球看到雪狼的情形穩定下來,朗聲的告訴大家,“各位請回,接下來,我會一直守在這裏,如果誰想來觀禮,請隨向我申請!”
“請王上珍重!請雪球族長護王上週全,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我等定效犬馬之勞。”客套過後,大家這才離開祭天台。
其實剛纔雪狼自然是提足了真氣,才做到那樣的,眾人既然已經離開,他馬上命令雪球,“把那些養真丹,固真丹給本王多多的拿來!”
雪狼是雪球看著長大,他們兩個的感情最好,當然就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呈獻給他。
這天雨要整整的淋三個時辰纔會停止,而每一刻都如同是千萬把小刀在身體上進行刻刮,沒有堅強的意志和目標的人,肯定是不能這麼淡定的承受下來。
趁著天雨停止而天火沒到的時候,雪狼邊大把的吃著各自補丹,邊下達命令,“讓狐族和蜂族全力以赴的煉養真丹和固真丹。”
東方的第一縷陽光升起,而熊熊的真火直直的點燃雪狼的身體,他整個人都在燒燒,真是烈火焚心!他緊緊的閉著眼睛,拼盡全部的真氣,不讓自己的真身現出。
因為真身是狼,烈火一燒,全身不會成為沒毛的禿狼,異地醜陋不說,還會讓有非分之想的平白多生出其它的想法,而他現在需要的是穩定的大局。
這真火要整整燒燒五個時辰方纔罷休的,而晚上還有兩個時辰的天雨淨身!殘忍程度真的特別不一般。
“王上!”雪球在一邊看著因痛苦而面部有些變形的雪狼,心疼無比的喊他。
雪狼暴躁的吼他,“吼什麼?本王好好的,給本王去尋仙丹!”
就是一個脾氣再軟糯的,此時也斷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去面對一切,何況本來就真性情的雪狼呢?
他在心裏狠狠的想著,“舒清心,你給爺等著,爺現在受的苦,你以後必須得用深情來回報爺才行。”
現在他除了想要各種仙丹,最大的支撐就是舒清心,他也明明白白的看清自己的真心,如果此生沒有她,那麼一切都將失去顏色和意義。
在受刑的第七天,終於他在迷糊之際喊出,“爺爲了你,做什麼都願意。”
一直守在他身邊的雪球此時問,“她是誰啊?”
雪狼這才透露一點,“我的真命仙女!”
雪球左右看看,開心無比,不過卻是把兩顆養真丹塞到他嘴裏,同時提醒他說,“王上,不要亂說話,小心!有什麼可以傳音給我。”
雪冷警醒過來,自然用一些胡言亂語給搪塞了一通。
在時局並不是特別明朗的,而事情又不是板上釘釘的時候,還是必須得要小心行事的。
這段日子,舒清心卻過得特別的逍遙自在,華沛白每月回來一次,無論在學校還是家裏都表現極佳,沒有什麼讓她費心的地方。
不過就是尋找母親的帖子有些資訊,可是覈對過後,發現都不是事實,只得繼續尋找。
她自己的學業實在有些輕鬆,所以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了修煉上,而神農時空是她待得最多的地方,靈力自然也大大的提高,花之媒心經的第五級已經就快要達到頂峰,不過還沒有突破的跡象。
這天她正在修煉,手機急促的響起,接起來卻是學校老師打來的,“華沛白同學怎麼兩天沒有來上學啊?他生病了還是怎麼啦?”
怎麼可能?明明是把他送到學校以後才離開的。
舒清心一下慌亂起來,再也聽不進老師說的話,“他一直很聽話懂事的,會不會是在上學的路上出了什麼事兒?”
華沛白能去哪裏?他出了什麼事?該要怎麼辦?
腦子裏開始嗡嗡作響,慌亂感襲擊著她,真不知道該要怎麼辦了。
她瘋了似的開著車子去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可是沒有,在小喜的提醒下,最後終於撥通了冷諾留下的電話號碼,他們盡心盡力的找了許久,卻沒有訊息。
當然,那些人能處理的就是一些人世上真實發生的,合理與不合理的事情,可是華沛白的事情已經超越了這個範疇,而冷諾沒有在,怎麼可能有結果?
她甚至隱了身,任由玫瑰錦衣帶著她四處尋找,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華沛白如同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舒清心的情緒越業越失常,而在她一次拉著一個和華沛白年齡相仿的孩子時,幕歌出現在她的面前,體貼無比的問,“心兒,你這是怎麼了?”
對呀,怎麼沒有想到向他求助?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舒清心說清楚了情況,而幕白心疼的責怪她,“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邊說著話就已經開始打電話,著手讓人去辦這事。
當然他一直特別的關心著舒清心,孩子丟失的當天,他就知道,其中的過程也都完全掌握,爲了效果纔有了今天的這場偶遇。
“幕哥,怎麼辦啊?沒有小白,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舒清心憔悴而清麗的臉上掛著淚珠,如同是梨花帶雨一般的惹人憐愛。
“心兒,不要怕,小白說不定只是一時調皮去哪裏玩了,放心,一定可以找回來的。”幕歌心的疼把她擁入懷裏,溫言安慰著她。
只是時間一天的過去,華沛白卻半點訊息都沒有,他們甚至把全國所有的交通事故,甚至散步在各處的黑用工處都一一的查過,可依舊是毫無訊息。
晚上,舒清心呆坐在別墅的院子裡,一任月光和寒意極重的風吹進她的衣服裡,嘴裏喃喃的說著,“小白,你去了哪裏啊?你知道嗎?沒有你,媽媽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此時此刻,舒清悅的靈魂佔據了主導地位。
小喜心疼無比的守在她身邊,卻不知道該要說什麼才能安慰她稍許?
她不眠不休的尋找著,終於累到不行,輕輕的閉上眼睛,睡在了寒風裏,而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幕歌把她了溫暖的房間裡,心疼無比的凝視著她。
一個人在世上如果沒有任何親人和牽掛,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所謂紅顏多薄命,難道誰也無法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