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父母的墓前。

    楚岸站在第一個，然後是楚石，再然後是跟著他一起來的阿姨，司機。幫著他抱著孩子，拿著東西。

    到是楚岸空手而來，剛剛在山下買了一束花兒而已。

    “爸，媽，我帶著閨女和兒子來看你們。”

    楚岸心痛的不行，當初爸媽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楚石。這也是在知道他跟冀北在一起後自己發瘋的原因之一。他們要是還活著，楚石今天的生活他們是不是能接受真的不知道。

    “現在我一兒一女，過得不錯。你們在那邊放心，不用擔心我。”

    楚石抱著孩子跟父母三鞠躬。

    楚岸的眼眶有些熱，當然也想父母在另一個世界幸福，更想他們能看到自己和楚石今天的幸福。不管他們是不是能接受，相信他們都會尊重兒子的選擇的。

    楚石讓人把孩子們抱走，在只有他和楚岸兩個人後。

    “我不喜歡他。”

    楚岸被嚇到了，不知道楚石指的是誰。看著他不說話，也怕他說出嚇到自己的話。

    “楚石。”

    楚石沒看楚岸，而是盯著爸媽的照片。久久沒有說話，楚岸也沒敢出聲兒。不知道楚石要說什麼，更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我不喜歡天賜。”

    楚岸的心悄悄地穩定了一些，還以為楚石說的是不喜歡冀北呢。那樣，他以後怎麼辦，孩子該怎麼辦。

    “他脾氣不好，還有些霸道。”

    楚石看向遠方，沒有看楚岸。就如身邊站著的人不是自己最親的人。“不管他怎麼樣，我都不喜歡他，以後也不會。”

    楚岸再看楚石，沒有問為什麼。他說不喜，就不喜吧。沒多大關係，相信天賜也不在乎。

    “要不是他，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楚岸知道楚石說的對，有些事是這樣的。可也不全怪天賜，自己也有責任。

    “知道我為什麼跟冀北在一起嗎？”

    楚岸覺得自己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而楚石就要跟自己坦白所有的一切。

    “當初爲了活命，爲了從天賜手裏逃出來。”

    楚岸從來沒有問過楚石他跟冀北是怎麼開始的，更沒有問過他們一起細歷了什麼。

    今天，楚石突然提起，不知道為什麼。可能他要說的不是這些，而是另外自己不知道的事。

    “當初是我不好，沒能阻止天賜。”

    楚石終於看向楚岸，然後淡淡地笑了。再然後點了支菸，“你自身都難保不是嗎。”

    楚岸想搶下楚石手裏的煙，“抽菸對身體不好，什麼時候學的。”

    “被天賜流放的日子。”

    楚岸心疼，真的。“那段日子我沒有你的訊息，他們誰也不告訴我。”

    “天賜把我流放了，只讓冀北跟我接觸。如果他不出現，我幾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一個孤苦的少年。

    “是我不好。”

    楚石轉身。

    楚岸走在他身邊。

    “我不怪你。”

    楚岸笑，他不怪自己纔怪呢，只要不恨就好。

    “我跟冀北現在挺好的。”

    楚岸拉住楚石。“楚石。”

    楚石看著楚岸，這個哥哥是自己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有了孩子也是一樣，怕他過得不好。

    “不管過什麼樣兒的生活，不要難為自己。”

    楚石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不是難為自己的人，不管爲了誰。當初爲了他自己可以去死，因為沒了父母，想他好好活著。

    現如今，自己有了孩子，當爸爸了。就是誰也不為，自己也要活著，好好活著。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