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電話直接就掛掉了，天賜要說的話全卡在了嗓子裡。有時候天賜也實在拿自己的爺爺沒辦法，楚岸也是知道的。

    於是，自己從天賜的腿上移下來，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看著一臉無奈的天賜，知道他要出門了。

    天賜摟過楚岸，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本以為能跟他好好呆一晚呢，不想電話就追來了。

    “我晚些回來。”

    楚岸點頭，發現自己除了點頭，什麼也做不了。不能安慰，也不能加油什麼的。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回來，自己也實在是不知道。

    天賜起身，楚岸剛要跟著起身。天賜唰的一下又回過頭來，“回臥室，不許下樓了。”

    楚岸又坐了回去，看著天賜點頭。沒想下樓的事呢，回臥室也好，有幾天沒上來了。

    天賜離開，他想早去早回。

    楚岸臉上的無奈越來越明顯，一個人的時候，不會再掩飾自己的情緒。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出門的天賜飛車到了爺爺所住的別墅。一進門，就看到爺爺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明顯是在等自己呢。

    “出什麼事了？”

    爺爺回過頭看向天賜，然後揮著自己的柺棍就打了過來。“你給我跪下。”

    天賜能躲開，但是沒躲。爺爺真的打到了，同時，他的人也跪到了地上。見過爺爺生氣，可沒見過他這麼生氣。

    “出什麼事了？”

    天賜可以不跪，但是因為楚岸的事心裏對爺爺有些愧疚。再加上孩子的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爺爺瞪著天賜，一個字不說，似乎是氣的，也像是不想說了，或者說沒想好要怎麼說。

    天賜跪在沙發前看著爺爺。有時候也在想，這麼大年紀了，精力怎麼還這麼旺盛。

    祖孫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天賜跪了一兒，見爺爺還是不說話。似乎叫自己回來就是爲了讓自己跪到他面前的，根本沒有事。

    “爺爺，到底怎麼了？”

    天賜說著要起身，不想爺爺手裏的柺棍又下來了。這一次躲開了，但是沒有起來。

    “有事兒就說，我忙著呢。”

    爺爺看著天賜的眼睛，表情有些不明。接著開口問他，“對於楚岸，你是不是縱容到底了？”

    天賜不明白爺爺怎麼又提起楚岸了，還把自己叫過來。

    “他又怎麼了？”

    爺爺還沒說話呢，天賜又補充：“他被你打傷了，還在家裏傷著呢。”

    爺爺一向覺得天賜是聰明的，是個智者。可聽了他的話後，一臉地苦笑。覺得他傻了，被楚岸給迷惑的。

    “你確定嗎？”

    天賜點頭，感覺楚岸沒幹什麼。天天在家陪孩子，養他的腳。“頭上的傷纔好，腳還不行。”

    “才知道我應該把他打死，要不然摔死也好。”

    天賜不幹了，瞪著爺爺。

    “爺爺，你對他有意見可以。可是你不能這麼狠毒，還詛咒他。”

    爺爺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他這輩子沒有什麼事是能或是不能的，只有他想或是不想。

    就連當年兒子和兒媳婦相繼離開，他都沒覺得生活不下去了。可是現在感覺自己的生活一團遭，特別是回國以後。

    天賜還要說話，爺爺起身，揮著手裏的柺棍直接就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