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心有所想，但是嘴上什麼也沒說，只是倔強地看著天賜和爺爺。眼裏有著堅定，也有著絕不讓步。今天，就這麼堅持了，哪怕付出再多也不後悔。這樣的神情只在他在維護自己極為珍惜的東西時纔會有。

    天賜到是沒什麼，因為他了解楚岸，也是站在楚岸一邊的。但是爺爺不行，見他這個樣子，那是氣得鼓鼓的。

    “楚岸，你個混小子。”

    柺杖再一次對著楚岸直指過來。楚岸不讓，也沒躲。

    “爺爺。”

    天賜上前想要拉住爺爺，卻不想爺爺的速度極快，並且手下根本就沒有控制，可以說不留情的。直接奔楚岸就來了，劈頭就是一棍子。

    也許楚岸能躲開，也許不能。反正事實上他生生地接下了爺爺這一棍子，不管自己能還是不能。論身手他當然不及天賜，可是跟現在爺爺比起來還是綽綽有餘有的。

    但是，他動也沒動，就像在等待著將要發生的事一樣的。

    天賜衝過來，“楚岸。”眼看著楚岸的頭上有血流下來。“楚岸。”

    楚岸淡淡一笑，“這一次我更不欠你們什麼。”

    爺爺站在天賜身後，聽了楚岸的話又一棍子下來。天賜回頭擋住了爺爺的柺棍，“別鬧了。”

    就在天賜回身的同時，楚岸轉身再上樓。爺爺不管，舉著棍子掄向天賜。

    天賜只能躲，不可能還手，當也不想挨這一下。卻不想爺爺只不過是虛招兒，他的目標是楚岸。

    楚岸已經轉身，覺得再發生的事真的不想面對，也跟自己無關了。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爺爺喊著，手裏的柺棍一勾一拉。

    天賜再轉身，楚岸已經沿著樓梯滾了下來。“楚岸。”

    天賜能做的就是撲來，本想保護楚岸的。卻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倒下。“楚岸。”

    楚岸一聲沒吭，倒地不起時，也還保持著臉上的高傲。

    “楚岸，你怎麼樣？”

    楚岸看著天賜，從他進門，這是第一次正視他。他心裏的糾結自己懂，可是不能面對他們如此地目中無人。

    “做親子鑑定吧。”

    爺爺瞪了楚岸一眼，然後上樓。他的目的是孩子，本也不想跟楚岸糾纏的。

    楚岸慢慢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好累。頭疼，渾身都疼。

    “楚岸。”

    天賜抱起楚岸就走，“小滿，叫司機開車。”

    沒有人迴應他，一時間，家裏靜悄悄的。哪兒還有孩子們的哭笑聲，更沒了楚岸歡快的話語聲。他不想這樣的，一點兒也不想。可事情偏偏就發現成今天的樣子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要怎麼辦纔好。

    天賜開車帶著楚岸離開，爺爺從樓下折返下來。“天賜，楚岸，我重孫呢？”

    已經沒有人理會他了，別墅裡一個人都沒有。有的只是聳的咆哮聲，還有隱隱地迴音。

    天賜一路飛車帶著楚岸到了醫院，楚岸一直沒有醒過來，怕是傷到了腦子。

    天賜有些擔心孩子，於是在楚岸進了搶救室後。給天成和冀北打了電話，讓他們去家裏看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當楚岸醒來時才知道自己斷了一條腿，頭上也纏著厚厚地紗布。

    而天賜並不在，病房裏靜悄悄地，就自己一個人。感覺就像夢一樣的，若是不疼痛在跟自己說發生過什麼，真的不願意想信這一切是真的。

    孩子！

    想動，可惜動不了，只能按了呼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