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你先進去吧。”

    天成沒動，看著楚岸，覺得他臉色不太好。“你怎麼了？”

    “我沒事，想在外面呆會兒。”

    天成再看楚岸，然後有些不放心地問：“是不是不舒服？”老大讓自己把人帶進去的，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呆在這裏。

    “沒有。”

    楚岸不承認，天成也沒再追問，但還是看著楚岸，“一起進去吧。”

    有爺爺在的地方楚岸不可能舒服，可不難為他，自己就死定了。於是，上前來來，“走。”

    楚岸擰不過天成，也不想跟他鬧僵，覺得沒有必要。三個人一起往回走，楚岸的速度很慢，像是在想心事。

    天成看著楚岸的側臉，覺得這傢伙太不讓人放心，他若是有事，他們所有兄弟都跟著倒黴。這樣下去久了，兄弟們私下會有意見的。所以，要把他控制在老大身邊。

    包間門外，楚岸靠在了牆邊，再也不肯走了。“你們先進去。”

    天成也靠在了牆邊，他不走，他女人也跟著停了下來。就在天成要說什麼的時候，沒關太嚴的門縫裏響起了爺爺的聲音。

    本來他要是小點兒聲兒外面是聽不清的，可偏偏他老人家就是一個大嗓門，更關鍵的是他從來不控制，除非他故意。

    “天賜。”

    沒聽到天賜的聲音，卻聽到爺爺又問：“那女人你以什麼標準挑的？”

    爺爺話落，還是沒有聽到天賜的聲音。不過楚岸的耳朵可是立起來了。

    天成眉頭皺了，想要推門進去。不想楚岸以更快的速度按住了他。

    “你小子眼睛放亮點兒，仔細挑。別像楚岸那小子，他能幹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

    拉住天成的手在顫抖，一下一下很厲害。緊接著聽到爺爺又開口。“你看人的眼光不行，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一樣。在我重孫子沒有出世前，你最好把那個女人照顧好點兒。”

    “這女人生孩子啊，身邊離不開人，沒事兒別老是跟楚岸在一起，多看看她去。”

    天成實在是怕爺爺再說什麼，剛要推門冀北來了。“你們幹嘛呢？”

    冀北說話的時候，也伸手推了門。楚岸離門最近，還沒反應過來呢。哐，一聲巨響。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特別是楚岸。因為杯子就碎在他腳下，他都沒看清是誰扔的。

    天賜看過來，眼睛和楚岸剛好對上。而楚岸快速閃開了，看向自己的腳下。

    靜，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

    冀北最先反應過來，拉著楚岸。“楚岸去衛生間整理一下。”

    楚岸木訥地轉身，從始至終再沒看天賜。而天賜一直坐在那裏沒有動，甚至臉上都沒有過多的表情。

    直到楚岸離開了，他纔看向爺爺，“滿意了？”

    爺爺的臉上有著似笑非笑地表情，“我天家就容不得他。”

    “那你天家，也沒有我這個人了。”

    天賜說著起身，天成和冀北馬上攔他。而爺爺卻笑了，“你小子長本事了啊。”

    天賜瞪著眼睛看著爺爺，對於這個唯一的親人，自己是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也不能允許他這麼對楚岸。

    “有什麼手段衝我來，衝他有什麼意思。”

    爺爺起身，一樣瞪著天賜，“你以為我不敢嗎？”

    “好啊，來啊。”

    這是天賜第一次跟爺爺這麼強硬地對著來，爺爺的內心也是驚訝的。同時知道楚岸在自己孫子心裏是無可替代，包括那個人是自己也沒用。

    “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