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這些工廠算是放大開了，白天不該放毒氣，到了晚上那是異常的活躍，隔得老遠就能看到那些大大的煙囪裡冒出來的白煙，就算是晚上都難以遮蓋這些東西。

    所謂的響應號召，只不過是明面上做而已，實則損害了自己的利益，所以說，這一點兒，誰都有錯，既不能損害這些人的利益，也得為環境考慮，這一點兒，方睿也的確是知道問題很大。

    不過這些大事兒不是他應該考慮的，看著導航上的位置，方睿慢慢的把車停在了附近的一個工廠的停車棚，想走進去打聽一下情況。

    不過就在方睿準備進去的時候，這個工廠本來亮著的燈管一瞬間全部熄滅，然後幾乎是緊接著，一個老闆模樣的人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非常熟練的遞給了方睿一根中華......

    “領導，你今天怎麼這個時候下來了！”諂媚無比的聲音，方睿一聽就知道，這傢伙肯定以為是自己這是來突擊檢查的......

    其實這老闆還真是這麼想的，仔細想想，自己最近什麼稅交的都挺及時的，而且這邊關係都挺硬的，怎麼會有人來突擊檢查呢？就算是有，那也會提前打一個招呼吧！

    如果有提醒，那麼這一整天，他們就會停止汙染的排放，所有的工人這一天的工作就是打掃衛生，然後做樣子。

    但是我們正在這裏幹活，怎麼就突然來了啊喂！

    不過來都來了，現在只能看看是不是能給點兒好處了，畢竟看看起來方睿的年紀也不大，應該是比較好忽悠的。

    “那個，我來想打聽一點兒事兒。”方睿說道。

    聽到方睿這麼說，這個老闆更是心頭一震，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表情那是變得更加的低下了。

    “領導，你儘管問！”老闆笑道，他就喜歡這麼慢慢來的性格，哎，這樣才比較有迴旋的餘地，證明這個領導貌似也想撈好處，這樣對大家都好。

    “首先宣告，我不是你的領導。”方睿道，這一下，這個老闆再次蒙圈了，“不是領導？”想到這裏，他突然就想到了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領導壓根沒有打算給他迴旋的餘地！

    ‘完了，徹底完了，碰上一個這種人來檢查，徹底完了！’此時此刻，這個老闆心裏各種的苦澀，一下子涌了上來。

    “汪汪！”

    車裏一聲狗叫，更是讓這個老闆認為，這個人...帶著警犬來就是爲了一網打盡的，徹底完了！

    “領導你想問什麼，儘管問，我肯定如實回答。”這個老闆說道，自己攤上這麼個事兒，沒辦法，與其隱藏，還不如直接坦白，這樣罪還能輕點。

    “你們這附近，東南方向的那一個廢棄工廠，最近人進出頻繁嗎？”方睿並沒有直接問有沒有人進出，而是直接問了進出頻繁是否，這樣其實也是一個技巧，如果這個人知道這個事情，會下意識的說出來，而跳過最開始的是否有人進出的問題，因為重點是‘頻繁’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