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總覺得有時他舉止和眼神分外熟悉，原來並非自己的錯覺。

    只聞朦檀輕笑一聲，看著溟陌道：“千年不見，你竟一點也未變！”眸中不加掩飾的是濃濃恨與殺氣。

    溟陌真的確定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心傷人而非仇人？

    “朦檀！”師父一聲警告，朦檀纔將一身殺氣收斂。

    溟陌重新將視線放在朦檀身上：“朦檀，本尊要帶你回西嶺。”然後將那番霸氣側漏的宣言說了一遍。

    朦檀一臉冷笑：“你覺得本神女會在意那些虛幻的身外之物？”

    溟陌一愣，而後想了想：“那你在意的是什麼？”

    朦檀走到師父身旁，挽起他的胳膊，溫柔一笑：“我在意的只有他。”眼裏滿滿都是訴不完的愛戀與深情。

    我告訴自己只要看著聽著便好，做個靜靜觀望一切的旁觀者就好，即便那人的視線此刻落在我身上。

    “混蛋！”溟陌怒了，這怒氣是衝着師父而去的，可遭殃的卻是我。

    被他捏著的胳膊生疼，而那痛感又好死不死地扯到了心口得傷，一口鮮血擋都沒擋住，直接從指縫間流了出來。

    “雪兒......”連連出現幾人關切的呼喊。

    我抬眸衝他們搖頭輕笑，再也不敢張開口，怕噴出血漿的畫面太驚悚嚇得羋王后做噩夢。

    朦檀似是在師父耳邊說著什麼，師父回頭看她，抽出被她摟著的手臂，看著溟陌道，平淡無奇的開口：“千年前的決鬥未分出勝負，不妨今日繼續如何？”

    溟陌看著我有些猶豫。

    朦檀道：“她，本神女幫你看著，而本神女的去留全在你的勝敗之間。”

    此話一出，溟陌不再猶豫：“好！一言為定！”

    朦檀笑笑。

    溟陌給我塞了一顆丹藥進嘴裏：“不想她死就別趁我不在時耍小動作。”言罷將我丟給朦檀。

    朦檀伸手接，卻距離不夠，我重重摔在地上：“嘶！”心口又是一陣劇痛。

    “雪兒......”

    我費力地撐著身子站起，羋王后想衝過來扶我，被朦檀搶先一把抓住手臂提到身後。

    我自嘲一笑，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塊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聽見溟陌說：“哥舒槿，今日一戰本尊勢必要打得你跪地求饒，以洗你將本尊困在東陸千年的恥辱。”

    抬眸時見他率先飛出院子，師父也緊隨其後，一眨眼便打得不可開交。

    殿裡其他幾人一臉戒備的看著朦檀，尤其是羋王后。

    我想她大概跟朦檀有什麼過節，不然為何一見面便像仇人般，彼此都沒好臉色。

    忽然不知何時出殿的紅霜匆匆進殿帶著一身是傷的清書走了進來。

    清書捂著胸口喘粗氣，瞥了我一眼，看著暮雪王稟報：“鄴闌三王子的暗衛隊一夜之間將聖雪神殿包圍了起來，三國君主皆被他們控制了起來，現在楓炎又帶著一百號暗衛日夜兼程已經趕到雪谷谷外。此時他們正跟太子的近衛隊交鋒，太子......太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