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尷尬囧事
兩人臉色大變,其實我自己也慌然失色。
楓炎聞訊趕來時,瞧見的便是我穿著被鮮血染紅的白色衣裙,躺在床榻上,疼的嘶啞咧嘴。
我微眯著眼,看向屋中神情緊張的三人,無比平靜輕鬆的道出一句:“無礙!大不了就是一死。”
不開口還好,此言一出,三人的表情更加凝重。
一青道:“那乞丐身上定是有利器,我立刻去找大夫。”言罷,轉身出了房門。
楓炎問一木:“怎麼回事?”
一木用簡單的一句話將剛剛所發生之事,講給楓炎聽。
我覺得一木講的不夠仔細,剛打算開口補充時,一青便提著一個花白鬍須的老大夫的後衣領破門而入,直接將他丟在我床前。
老大夫氣喘吁吁地看了屋裏的眾人一眼:“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被折騰的散架了。”
其實我也覺得一青的行為有些粗魯,但他自己似是不以為然。只是面無表情的催促老大夫:“廢話那麼多,還不快診脈。”
老大夫常出一口氣,微微點頭,在床前坐下,我認命的伸出手腕,任由他診斷,心裏卻早已哀莫大於心死,不對他的診斷結果報有任何期待與幻想。
他一手搭在我的脈搏處,一手慢條斯理地捋著自己的花白長鬍須,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半刻鐘後起身,胸有成竹地環視屋內眾人一圈,道:“這位姑娘除了先天頑疾,老夫無能為力外,其他一切正常。”
那三人一陣沉默,又是一臉的不相信。
首先是極不耐煩,有些暴脾氣的一青:“庸醫,流了如此多的血,怎能說沒事!”
而後是楓炎,點頭迎合著一青的話:“是啊,大夫,確定自己的診脈無誤?”
老大夫不怒反笑:“想必幾位公子還未成親吧!”
一木冷臉沉聲道:“這與我們成親有何關係?”
老大夫微微額首:“此乃女子月事。“
此言一出,屋裏眾人頓時面頰泛起一陣紅暈,尷尬無比,當然,最尷尬之人莫過於躺在床榻之上的我。
對於這種姑娘家的隱晦之事,被一個老大夫當著三個男子的麵說出口,著實有種讓人有種想撞牆,一死白了的羞愧與絕望。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卻未必沒見過豬跑。猶記得當年青兒來初潮時,也是鮮血染紅了大半的裙襬。
但當時的她只是臉紅如天邊晚霞,第一時間急匆匆回到自己房間換衣服,而後的好幾日沒敢抬頭正眼看師兄,甚至說句話都能結巴。
那時的我認為她情緒多變,很莫名其妙,而如今想來,虧了自己母后走的早,沒有誰同我講起這姑娘家的隱晦之事,才使我現下的遭遇比當年的青兒更加慘烈。
老大夫轉身看我問:“姑娘今日可有做何種劇烈運動?”
我想了想,回答:“剛剛在街上被人撞倒,摔了一跤,算不算?”
老大夫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就能解釋通了,姑娘之所以反應異常,一來源於此次是姑娘的初潮,有不適感正常;二來姑娘先天體質羸弱,而今又受外力撞擊小腹,因此纔會感覺疼痛或更強烈的不適感。”
虧了我還認為自己將命不久矣,準備寫封遺書讓一青與一木帶回給師兄,原來只是……
活了十六年,從未有哪一刻比此時的自己羞愧難耐。再也聽不進去他們之間的任何交談之言,順手拉過被子蓋住頭,心裏只有一個想法——想就這麼永遠的躲在被子裡不出來丟人。
聽聞楓炎詢問老大夫:“可有什麼法子能緩解我家小姐的疼痛和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