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青銅音律
看著吳優對我冷冷地笑容,我的心裏頓時涼了半截。當我聽到開槍的聲音的時候,我的心徹底的死了。在那一秒,我很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了,任何的情緒,雜念、甚至是求生欲的想法都沒有了。很安靜,很祥和。有可能是從來沒有距離過死亡這麼近的距離吧,也有可能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什麼是死亡,當真的有一天死亡來臨的時候,或許大多數的人和我都是一樣的感覺。
可是我似乎卻很麼都沒有感受到,或者說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沒有疼痛,沒有燒灼,更沒有任何的觸碰感。
難道這就是死亡,可是不對呀?我竟然還可以思考,還可以有自己的想法,難道這就是靈魂的作用嗎?
我睜開眼睛,發現子彈並沒有射擊到我的腦袋上,而是趙叔這個時候擋在了我面前。替我擋住了這個一槍,子彈在他的腦袋上開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噴到我的臉頰,趙叔沒有任何的反應,直直地便倒了下去。
看著吳優的表情,似乎很詫異,似乎也很開心,吳優哈哈地大笑道:“哈哈,真的沒有想到,唐吉,你竟然有一個這麼挺愛你的叔叔呀?哈哈,不過,現在誰還能替你擋住接下來的這顆子彈呢?”
說著,吳優便又是抬手一槍,砰地一槍。
這一次,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子彈射擊到自己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了。特別的疼,臉特別的疼,就好想是誰給你扇了一個嘴巴子一樣,火辣辣的。
同時我還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個聲音,似乎在對我喊道:“唐吉,小唐兄弟,醒醒,快點醒醒。”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眼皮似乎有千斤之重,怎麼也睜不開。與此同時,臉上的刺痛也越來越疼,越來越清楚。偶爾還能聽到啪啪地聲音。
對我說話的那個聲音我也越來越能夠清楚地聽到:“唐吉,唐吉,快點醒醒,快點醒醒。”
忽然間,我似乎血液上涌入腦,一下子讓我清醒了過來,刷地一下子睜開了一直努力睜開的眼睛。然後臉上的疼痛也特別的清晰了,看著眼前的人,正是司徒浪,他看我睜開了眼睛,然後忙關心地對我說道:“唐吉,小唐兄弟,怎麼樣?清醒了嗎?”
我看著司徒浪,又看了看四周,發現吳優和趙叔都倒在地上,而我也坐在地上,財迷道士則是正在用似乎司徒浪叫醒我時候用的同樣手法在叫吳優。我點了點頭,然後聲音迷迷糊糊地說道:“司徒大哥,我怎麼了?剛纔發生什麼了?”
司徒浪看我沒事便對我忙說道:“先別管發生什麼了,你快點清醒清醒,我去叫趙老闆,我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太邪了。”
說完便忙去我趙叔旁邊,用同樣的方法叫醒我趙叔。一旁的財迷道士這個時候也把躺在地上的吳優叫醒了過來,而我也迷迷糊糊地緩過神來,感覺差不多了。便忙起來,走到趙叔旁邊,檢視趙叔怎麼樣了。
趙叔似乎比我要昏迷的嚴重,叫了好半天才醒過來。看到趙叔醒了過來,我這才放心了。不管怎麼說,這次出來尋找我父親,趙叔都是爲了我,要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了,受了傷,我到時候,怎麼有臉去見小靜和趙姨呀?
看著趙叔醒過來,我們忙對趙叔問道:“趙叔,怎麼樣?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趙叔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就是感覺迷迷糊糊地,似乎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大侄子,我這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對趙叔回答道:“趙叔沒事就好,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剛纔也暈了過去,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離開這裏,司徒大哥說這裏不安全。”
司徒浪這個時候也接著我的話,說道:“趙老闆,前忍忍,快點起來,我們先離開這裏,一會在找地方休息,這裏太邪門了。”
說完,我和司徒浪便用力攙扶我趙叔站了起來,然後便和財迷道士還有吳優一起向一旁走去。吳優這個時候,似乎也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迷迷糊糊地還有些打晃,然後對我們含含糊糊地說道:“我的兩個手下,我的兩個手下還沒有回來呢?”
司徒浪這個時候對吳優說道:“吳家少爺,我們先找離開這裏的路,然後我在回來找你的哪兩個手下。”
正說著,財迷道士便對我們說道:“快看,哪裏好像就是吳施主的手下吧?”
我們順著財迷道士手裏的手電筒燈光看去,發現確是有兩個人影倒在一旁地石壁附近。一行人忙走了過了,果然真的是吳優的那兩個手下。
再看他們,都雙雙地倒在了地上,混了過去。手裏的手電燈光也滅了,司徒浪和財迷道士忙背起來兩個人,然後對我們說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吧,先出去再說。”
大家點了點頭,然後便要離開,正當要走的時候,我卻發現一旁不遠處的地方竟然有絲絲地亮光,從地底下透出來的。我忙叫住眾人,然後說道:“大家等等,快看那邊,好像有亮。”
眾人聽到我的話,然後都回過身,看向我指的地方,吳優迷迷糊糊地說道:“好像真的有亮。”
趙叔也說道:“大侄子好眼力呀?這麼弱的光都能看到。”
司徒浪對我們說道:“走,過去看看。”
說著我們一行人便走了過去,向着微弱亮光的地方走去。
走近一看,越來是一個只能容得下一個人下去的樓梯。而發出亮光的東西,正是吳優手下的照明裝置,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掉了下去。不過,多虧了這個照明裝置,要不然,在這裏空曠且有漆黑的山洞裏,這個小樓梯口還真的是不容易被發現,而且四周沒有任何的建築物或者是東西,更不會有人會仔細的往這裏查詢或者是觀察。
吳優率先走了下去,撿起地上的照明裝置,然後對我們說道:“這裏好像是通道似的,估計就是去別的陣門的通道了。”
財迷道士和司徒浪一聽,然後對吳優說道:“先別懂,等我下去看看。”
說著,我們一個一個地走了下去,不過樓梯口只能容納一個人,而吳優的兩個手下還都是昏迷的,所以我們一個一個地下去,又把吳優的手下費了老大勁才弄了下去,整整弄了十五分鐘,才全員都進入了這個通道裡。
雖然說樓梯口非常的小,但是通道裡面卻很大,和之前我們進來時候的那個山洞口的通道比,有一半的大小,不過就這樣,也夠五個人同時並排前行了。
下來了通道裡,我們並沒有直接前進。而是原地休息起來,畢竟我和趙叔還有吳優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呢?包括吳優的兩個手下還都沒有醒過來,司徒浪和財迷道士都繼續地用相同的方式叫著吳優的手下。
趙叔這個時候對我和吳優說道:“大侄子,小吳少爺,我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似的。”
吳優這個時候也說道:“是呀?我也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特別可怕的夢,夢到我們全都被殺了,差點我也死了。”
我一聽,不禁冷汗直流,我和吳優的夢幾乎是差不多了,也是我們被吳優給殺了。
趙叔這個時候說道:“我也是,我也做了一個我們幾乎都被殺了的夢。”
我一聽,更是一驚,竟然我和趙叔還有吳優三個人,做了一個大同小異的夢,都是在夢裏,我們被殺。
這個時候司徒浪和財迷道士叫醒了暈過去的吳優手下,然後對我們解釋道:“自從剛纔那個詭異的音樂響起,你們大家就都跟中了邪一樣,直直地站在沒有反應,叫你們和你們說話,你們都聽不到也感受不到,直到那個音樂停止,你們就一個個地暈了過了,只有晴雷道長好一些。”
財迷道士這個時候接著司徒浪的話繼續說道:“剛纔我們是中了這陣門裏的陷阱了,貧道應該早點想到,這個九龍九宮陣,每一個陣門都相對這一個龍子,而每個龍子象徵的東西,便是這個陣門裏的陷阱了,剛纔的那個音樂應該是青銅音律,似乎有迷人心智的效果,貧道也是在迷迷糊糊地時候,反應過來,忙靜心念起來了貧道老師傅教貧道的清心咒,才挺了過來,沒有中了這音律的套。”
我這一聽,忙說道:“什麼?我們中了音律的套?什麼意思?司徒大哥,你沒有中套嗎?”
司徒浪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有可能是因為我的精神力比你們都強,所以,意志力也遠遠超過普通人,所以不管是這個什麼青銅音律還是蔡啟林的催眠,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財迷道士這個時候說道:“這次多虧了司徒施主了,要不然貧道和諸位施主可就全軍覆沒,全都交代在這裏了。”
我這一聽,忙說道:“這個音律怎麼這麼厲害嗎?”
財迷道士,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果一旦沉睡暈厥,沒有人用外力叫醒,那就將是永遠的醒不過來。”
我這一聽,頓時,一股冷汗,順著後背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