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司徒浪
隨著男子走過來,一股寒意也隨即而來。這種寒意不是因為空氣溫度給人的感受,而是一種從心底裏給人的感覺。男子走過來,看著我們桌上的酒,然後又看了看我們三個人,然後對我們說道:“三位朋友?你們的酒是在哪裏買的呀?”趙叔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趙叔,便回答道:“這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家釀的。”男子一聽,忙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笑道:“哈哈,我說這位小兄弟身上怎麼一股子酒糟味,看來應該是長期釀酒存在了身上的味道,不知道,小兄弟在哪裏釀酒,我也想買幾斤嚐嚐?”我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哈哈,估計你是買不到了,我家在東北,是專門開釀酒的店鋪的,不過這裏離著東北那麼遠,估計你也不會爲了喝著幾斤酒跑那麼遠的地方吧。”男子一聽,先是一愣,然後說道:“東北?那確實挺遠的,不過能喝到好酒,再遠我也願意去,只不過小兄弟釀酒的店鋪在東北哪裏,等我在這邊辦完事就去嚐嚐。”我一聽,心想,這人還真的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爲了喝好酒,再遠的地方也肯去,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趙叔一聽,笑著說道:“那太歡迎了,歡迎兄弟去東北做客。”男子看了看趙叔,然後說道:“這位大叔,我看你渾身一股藥材味,該不會你是做藥材生意的吧?”趙叔一聽,樂呵呵的笑道:“哈哈,這位朋友果然是鼻子靈敏,確是,我在東北老家是做藥材的,湊巧和我這大侄子我們在一條街上開著兩個店,他做酒生意,我做藥材買賣,朋友要是有機會去我們那裏玩,買酒買藥材都有優惠。”男子一聽,笑著說:“原來大叔和這位小兄弟都是做生意的老闆呀?那好,東北我是去定了,不過不是衝着大叔你的藥材,而是這位小兄弟的酒。”說著,男子便坐到了我的旁邊,然後說道:“不過,這是後話,現在我想和幾位做個生意,你們現在手裏的這瓶酒能不能賣給我,開個價。”男子的話剛說完,還沒等我和趙叔回答,在一旁的財迷道士一聽,忙一臉貪財的模樣說道:“三百,不二價,怎麼樣?”男子尋聲望去,看著財迷道士的貪財模樣,然後又看了看我們,說道:“好,沒問題,我出五百,就當下次去東北買酒的定金了。”說著便從兜裡掏出來五百塊錢拍在桌子上,轉身拿起那瓶還剩一半的酒就要離開。
我連忙拉著他,說道:“等等。”男子頓時一臉兇相的回頭瞅著我,我被他目光中透出來的兇狠嚇得,竟然下意識的放開了手,然後有些害怕的說道:“啊?這錢我不要,那瓶酒就剩半瓶了,賣不上這麼貴,再說了,我這位道長朋友就愛開玩笑,酒我就算送給你了,錢你收好。”說著我把桌子上的錢㩙還給了他兜裡。男子這時才換回了剛纔的臉色,然後看了看我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反悔,沒想到也是一個大方豪爽之人。”我笑了笑,擺了擺手道:“豪爽談不上,大方也不至於,就是我爺爺告訴我,做生意和做人是一個樣子的,都要以誠待人,以信服人,虧心的事情咱不幹,酒你拿走,錢你也收好,覺得喝的好喝,以後去我酒鋪裡多買幾次酒就行了。”男子笑了笑,又坐了回來,然後說道:“不是應該以德服人嗎?哈哈,小兄弟在東北哪裏,怎麼稱呼?”我笑了笑,回答道:“東北九流鎮,我叫唐吉。”趙叔一聽,忙在桌子底下捅了我兩下,示意我說錯了,財迷道士還在旁邊呢?我知道這個財迷道士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名,而且這男子也並非知道什麼唐家六移之術的事,所以告訴他真名也無所謂。還有就是,我也想讓這個財迷道士和趙叔有點交集衝突點,好讓我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子聽完我的名字,然後想了想,對我說道:“本人複姓司徒,單名一個浪字。司徒浪。”趙叔似乎有些尷尬,不太敢正面看向財迷道士,而財迷道士卻似乎不以為然,也沒有想拿我這個名字的事和趙叔做文章,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不過財迷道士聽到男子叫做司徒浪的時候,似乎有一閃而過的皺眉,倒也不易察覺,只不過,剛好被我發現了而已。司徒浪看了看我們三個人,然後說道:“好東西就是大家一起分享纔好,如果三位原來的朋友不介意,那麼不如咱們交個朋友,一起吃頓飯喝頓酒如何?”趙叔爲了避免尷尬,忙說道:“好呀好呀?一起人多還熱鬧點,服務員過來,再點幾個菜。”說著又找服務員點了幾個菜,我們四個人便邊吃邊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飯喝酒期間,我們得知,這個司徒浪也不是本地人。他是山東人,這次來秦川也是要去那個叫做土龍村的。當時我們便默契的同時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個司徒浪估計也是衝着什麼長生不老書而來的。結果,猜的果然沒錯,司徒浪果然也是衝着長生不老書來的。但是他確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看著膽量和氣魄,估計身手了得正被財迷道士說對了。司徒浪也同時瞭解到,我們是爲了尋找人才來的這個秦川,既然大家都要去那個土龍村,便說好路上做個伴。畢竟目的地是一致的,出發點卻不同,大家沒有利益衝突,所以還是相處的比較融洽。大家互相做了介紹,也算是彼此交了朋友。但是司徒浪始終對財迷道士有著很濃厚的興趣,覺得,一個修道之人,竟然會爲了錢財做我們的保鏢,而且還那麼愛財,怎麼看都覺得可疑和不靠譜,不是江湖騙子就是另有所圖。其實這點,不光是這個剛認識的司徒浪這麼覺得,就連我這個不經世事的人,我也覺得這個財迷道士特別可疑。而且,在火車上,他竟然知道我的真名,在我當著趙叔的麵,揭穿趙叔之前的謊言的時候,他都不以為然的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或,確是讓人感覺特別奇怪。而且他對我說的那番話,似乎這中間還存在著一些不能說出來的事情,本來挺簡單的生活,本來我這個就不是那麼精明的人,為什麼要讓我接觸到這麼複雜的事情呢?太多的事,弄得我腦袋都要炸了,算了,不管怎麼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不顧那麼多了,先吃飽喝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