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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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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酒後噩夢

    “程默,你在掙扎什麼?”正在此時,專屬於高倩倩那淒厲尖銳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我便呼吸一窒,彷彿脖頸被遏制住了一半,我瘋狂的掙扎著,想要擺脫高倩倩這個瘋女人的凌虐,卻在此時,她忽然鬆了手。

    我身子癱軟在地上,然後緩過,稍稍緩了過來,稍稍晃了晃過後,我抬起頭向前看去,在一片黑暗當中,她身上似是散著白光,我可以將她那副駭人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她穿了一條白色的紗裙,上面滿是血汙,而他陷入模糊的臉,已經發膿了,黃色的液體流了下來,眼珠子也已經被摳掉,腦漿順著眼窩往外淌著,她的唇已經裂開,唇角一直開到了耳根,那番強硬的笑,陰森又淒涼。

    “你到底想幹嘛?”我站起身子,挺直腰背正面迎上她。

    “程默,我說過,除我之外還有很多呢!”高倩倩說完,便是一陣狂笑,她的嘴一直張開,裡頭血漿狂涌而出,隨即抬起那化為白骨的爪子,朝我伸了過來。

    我滿面驚恐,不過卻不是對於她的恐怖模樣,而是在於高倩倩手中拿著東西,那是一封信件,與我來說再熟悉不過的信件。

    我扭頭狂奔,不願意接過高倩倩手中的信件,想要快速逃離此處,逃離這令我發狂令我崩潰的一切事蹟。

    還沒等走幾步遠呢,我腳下一個踩空,彷彿跌入了無底洞一般不停的下墜,我的心也跟著慌亂起來,不自覺的大口喘息著,彷彿如此一般,我便能夠得到逃生的機會。

    “程默!程默!醒醒!”

    在我下墜之時,耳邊忽然又傳來了譚聰鏵的聲音,他焦急萬分,不停呼喚著我,我的臉上隱隱泛着痛,似是被拍打一般。

    “程默!”

    他的一聲呼喚,似乎使得我已經掉落到了盡頭,我那顆慌亂的心也跟著平穩下來,瞬間眼皮上所有沉重的力盡數消失,我睜大了雙眼,直勾勾盯著面前的一切。

    一片白色,鼻尖縈繞著的是消毒水的味道,稍稍轉動頭部,瞧見的是譚聰鏵焦急的面龐。

    他還是完完整整的人,他的頭顱沒有被丟在馬桶裏,他的身體也沒有被肢解扔在地板上,一切都還是完好無損的,那我昨日瞧見的又是什麼?

    “你可算是醒了,都把我給嚇壞了。”他鬆了一口氣,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我怎麼了?”我手臂撐在身下,緩緩坐起身子迷惑,朝著他看去,開口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昨天你不是喝多了嗎,半夜裏頭稀裏糊塗的亂竄,吱哇大叫著,還把我給揍了一頓,嘴裏頭胡言亂語著,我也沒聽明白你說的到底是些啥。”譚聰鏵一一講述著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

    “怕我看你衝出去了,怕你出什麼意外,結果剛到樓梯口就看著你直接摔下了樓梯,昏倒在了地上。”

    “還有其他的嗎?”我迷惑開口,腦海中不停思索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照他這個說法,與我發生對峙的不是高倩倩,反倒是他了?

    譚聰鏵認真的思考,嘴裏頭呢喃著,“其他的嘛,讓我想想……”

    半響過後,他迅速拉開了醫院牀頭櫃的抽屜,嘴裏頭還叨叨著,“這個東西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話剛剛說完,他拿出了一封嶄新的信件,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脊背一僵,渾身的寒毛豎起,看著這封信,恐懼從心底油然升起,手顫巍巍的伸出內心萬般的拒絕,不想要接受,可是此時此刻已經出現了,我沒有辦法。

    就當我緩慢進行此動作之時,譚聰鏵一個不耐煩,直接將信塞到了我的手裏。

    我翻過信件,檢視著上面的收件人的名字,“錢思思”,是我這一次送信的物件。

    “對了,程默,昨天晚上我下樓找你的時候,你身邊站了一個挺漂亮的姑娘。”譚聰鏵緊接著開口,繼續講述昨天晚上的經過。

    我神經頓時緊繃起來,瞪大眼朝他瞧去,低吼出聲,“姑娘什麼姑娘?”

    我心中有點恐懼和慌亂,怕高倩倩又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怕她再次作亂,將我凌虐至死。

    “瞧給你緊張的。”譚聰鏵戲謔開口,典型是誤會了,把我這詭異事件,給誤會成桃色新聞了。

    “那姑娘長得是真好看,唇紅齒白身材也好,我過去的時候,她正掏出打火機點菸呢,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一個女人抽菸都抽的這麼美,看的我都心動了,要不是礙於她是你的女人,我直接就下手了。”

    譚聰鏵一個勁兒叨叨著後續,講了無數關於這個姑娘美好的詞彙,然而我都沒有聽進去,一切都止於打火機。

    我只見過一個姑娘符合他的描述,那便是唐雪琪。

    她真的來過……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我緊張了起來,想要知道唐雪琪還有沒有留下什麼別的訊息。

    再者就是,既然她出現了,現如今我為什麼沒有看到她,她是不是又碰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連留下跟我講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有。”譚聰鏵鄭重其事點了點頭,“她說要讓你意識清醒一點,不要整天喝酒,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還有就是該乾的事兒要乾的明白,不要墨跡太多。”

    他一一細數著唐雪琪所講過的幾件事兒,通通轉達給了我,我聽得認真,也都放在了心上,只是有一處不明白。

    照她這個說法,我是日日醉酒迷迷糊糊的,可是從上次張叔的事件過後,我不過再去酒吧兩次而已,怎麼就成了整天喝酒了?

    “她還有沒有說什麼其他的?”我緊接著開口問道,“有沒有說離開是爲了什麼事?什麼時候再回來?”

    譚聰鏵臉上展露出壞壞的笑,別有深意,打趣我道,“快說,你倆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惹人家生氣了?”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嚴肅開口,內心滿是無奈,說實在的,我跟唐雪琪接觸的時候也並不是太多,也不知怎麼的,這一來二去,相處得也越來越融洽,這剛要擦出點火花,她又忽然消失了。

    “她也沒說具體的日子,只是說讓你好好的,她把自己的麻煩解決了,再討論日後的事兒。”譚聰鏵見我如此嚴肅,立刻正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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