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蛇蠍美女
“又是你。”高倩倩走到了我的面前,身子猛的朝我湊近,在我面上打量一番,細細瞧了好久過後,嗤笑出聲。
“有那麼好笑嗎?”我心裏頭有些不快,這使得我像狼面前的獵物,被啃噬得乾淨,卻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高倩倩未曾迴應我的話,而是往後退了兩步,與我拉開距離,又同時對著旁邊的張曉軍招了招手,瞧這,我今日怕是難逃了。
“把他關起來,跟我飼養小鬼在一起,讓他吃點苦頭,看他還敢不敢再這麼放肆了。”高倩倩半眯著眼睛,透露著些許兇意。
話剛剛說完,張曉軍便朝著我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他勁兒大,我身子又瘦弱,一時敵不過,直接被拎了起來,身子又急急往後退了兩步。
“等等!我是有事找你的!”我急忙喊出口,要是跟小鬼呆在一塊兒,即使它受了傷,我也敵不過人家,得吃上好大的苦頭,如此划不來。
高倩倩眼中饒有興趣,抬手示意了一下,張曉軍抓著我肩膀的手,便鬆了下來,我得以喘息機會,急忙開口道,“我其實是有信要送給你的,所以這大半夜的纔會上樓找你,我別無惡意。”
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將事兒給辦完了,反正無論如何,只要我把信送出去了,她定會開啟,說句有些過分的話,高倩倩突發意外,那小鬼也跟著一塊兒完蛋,我也就安全了。
“你倒是有意思的很,上一次在商場你湊近我,該不會也是爲了給我送封信吧?”高倩倩嗤笑出聲,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對,我是你的忠實粉絲,爲了湊近你,想送你一封信,我才做出了這般的事情。”我鄭重點頭,撒起謊來倒是也不臉紅。
高倩倩輕輕挑眉,不作迴應,雙手環胸倚靠在旁邊。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急忙抬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兩把,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剛纔聽到高跟鞋的聲音,我心裏頭一個緊張,竟忘記把信帶了過來。
“倩倩別聽他胡說了,這小子就是故意來禍害你的一切,不過是他編排的理由罷了。”張曉軍重重錘了我一拳,又將我遏制住了。
我心下一涼,腦海裏頭浮現出的是不久之前,張曉軍翻我東西的畫面,後來我在打理自己東西之時,似乎也沒有再瞧見我那封信。
心裏頭怪異的感覺油然升起,我扭頭看著那神色肅穆的張曉軍,心中五味雜陳。
可是他離去之時,我也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東西,信的去向成了一個謎,而我現在該何去何從?
“讓小鬼好好養養身體,誰造的孽,誰來還。”高倩倩輕輕挑眉,冷哼一聲而後轉身,又朝著三樓走去。
“喂!”我剛喊出聲,又要挽留,再次解釋一番,勃頸上卻是一痛,眼前一黑,人瞬間失去了意識。
在醒來之時,四周一片黑暗,似是被封閉住了一般,我抬手尋一處邊緣挨着摸了過去,卻未曾找尋到出口,整個房間裡頭,除了天花板上的排風扇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通往外界。
“咯咯咯。”小鬼駭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在我的耳畔。
我不自覺吞嚥了一番口水,緩緩轉身,預備著瞧去。
入眼的便是那張灰白的臉,猩紅的眸,我倆視線碰撞到一起之後,他又迅速跳開,縮在角落。
回想起先前之時,這小鬼被我身上的黑曜石夜叉像所傷,想來現如今心有餘悸,對我有諸多顧忌,這纔不敢跟我接觸的太深,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如此,我這心裏頭也便安穩了許多,伸出手朝著自己的褲兜摸去,想要將那黑曜石羅剎先拿出,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當我的手掏進口袋之時,我忽然意識到,我可能有些天真了……
我褲兜空蕩蕩的一片,那黑曜石夜叉像,早已消失不見。
額頭上冒了一陣細密的冷汗,心跳的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慌到了極點。
手繼續活動起來,在身上摸著,每一個角落都不願意放過,面前之物如此兇悍,我保命的玩意兒若是找不到,那便直接交代在此處了。
那小鬼倒也是機靈的很,瞧見我犯了難,也將我的情況猜測了個大概,本是瑟縮在角落裏的它,隱隱有了活動的跡象,試探著往我這邊走來,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的駭人。
“咯咯咯。”他的笑聲越來越大,一聲聲入耳,如同魔音一般刺激著我。
我開始挪動步子,不停往後退著,試圖與他拉開距離,然而一切無用,這裏是封閉的,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一切都艱難的很……
那小鬼朝著我瘋狂撲了過來,我急忙閃身躲開這攻擊,他卻不放鬆,似是被我的舉動給惹怒了,發出尖銳的喊叫聲,刺得我耳朵生疼。
不多久,他又起身,灰白的面朝向着我,臉上的陰鬱之意愈發的深了。
我不自覺的吞嚥一番口水,活動了一下身體,想著待會兒逃竄的位置和方向。
忽然之間,那小鬼卻變化了形態,原本可活動的人體,傾刻間成了一座雕像,如同鬼屋裏頭擺來嚇唬人的玩意兒一般。
變化太大,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怔怔愣在原地,瞧著這一切,腦子裏頭亂糟糟的,也不知究竟該如何是好。
“殺了它。”
我的耳畔響起了魅惑的聲音,隨即便是一陣涼氣拂過耳垂,那冰冰涼涼的感覺直達心底,令我渾身發毛。
聲音我熟悉的很,在那宿醉的夜裏聽過,在那專門用來招搖撞騙的道觀裡聽過。
我眼角餘光之處,漸漸出現了一抹亮麗的紅色,隨即面前伸出了一把匕首,泛着幽幽的冷光。
我未曾反應的及,心下一慌,身子踉蹌後退兩步,同時朝著身旁看去,先前見過的紅衣女人,正站在我的身側,嘴角還勾著一抹笑。
“只要殺了他,你這一切的痛苦就結束了。”女人強行將匕首塞在我的手裏,在我耳邊不停蠱惑著。
她的聲音飄渺又虛幻,帶有濃濃的穿透力,我的行為不自覺的與她的語言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