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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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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美女鬼

    可是這走到半道兒了,我的肩膀忽然被敲擊了一下,扭頭看去,張叔正樂呵呵瞧著我,“小默,你也來過奈何橋啊?”

    我玉要打招呼的笑瞬間僵在了臉上,面上也越來越涼,看著張叔那親和的笑,心裏頭越來越酸澀,眼眶子也跟著師熱起來。

    我將手插進發絲之中,反覆撓桑著,內心滿滿的都是無助。

    “小默,我先過去了,我等你啊。”張叔又是樂呵一笑,將那碗舉了起來,裡頭的玩意兒一飲而盡。

    很快,他的眼神兒便變了,冷漠許多,呆滯許多,我再也瞧不見他雙眸之中的柔和。

    張叔徑直在我面前走過,順著那廢棄火車軌道一直向前,直至消失在這盡頭,而我還愣在原地,迷茫面對著這一切,不知該何去何從。

    “我在等你!你為什麼還不來!”猛然間,張叔的聲音響起,只是這一次不似從前一般柔和,其凌厲許多,兄殘許多,似是我虧欠他的一般。

    我迅速後退著深子,想要離開此處,卻踩到了一元潤的東西,直接摔倒在地上,低頭瞧去,一化為白骨的頭顱正在我的腳下,方纔搬到我的是它無疑了。

    非但如此,這周遭都是森森白骨,我所沾染過的,處碰過的,都與之脫不了千系。

    我吞嚥一番口水,迅速邁開步子,往回跑著,一路狂奔,不敢有片刻的猶豫,也不敢回一下頭。

    天矇矇亮了,我租住的平房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唐雪琪灰頭土臉蹲在門前,指尖的煙火還在冒著橙光,不停閃爍著。

    而在她面前躺著的,是張叔……

    我所有的意志盡數崩潰,身子一阮,眼前一黑,直接倒地。

    “程默,你累嗎?”

    我又聽見了那個女人的聲音,比從前梗加縹緲。

    我緩緩睜開眼睛,此刻不似從前一般的黑暗,而是無盡的白色,那光耀的我有些睜不開眼。

    “還好。”我聳聳肩,蹲坐在了地上,“其實說到底,也沒什麼。”

    語落,我自嘲笑著,往日一幕幕涌上腦海,我卻刻意遮蔽著。

    “世事無常,忍著吧。”女人輕笑,按動打火機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沉默不語,唇角的笑也跟著越來越深。

    我醒了,鼻尖縈繞著的,是唐雪琪專屬菸草味兒,她此時此刻正守在我的創邊,滿地的菸頭,以及頹廢之極的她。

    “唐雪琪,你知道嗎,我夢見你了。”我緩緩坐起深子,同她講著做夢的事兒。

    她身子一怔,緩緩轉過身,淚眼朦朧瞧著我,吸了吸鼻子,而後沙啞開口,“夢見我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我倒黴的時候,總能夠聽見你的聲音,聞見你抽菸的味兒。”我聳聳肩,又撇撇嘴,細細想著從前夢裏頭遇見的事兒。

    可是卻越來越模糊,詳細到底遭遇了什麼,我聽見了什麼看見了什麼,卻又完全想不起來了,到最終,我的所有記憶都在方纔停止了,停止在那個確切出身份的夢境。

    “你喜歡我啊。”唐雪琪失笑,忽然湊近我,眼睛還輕輕眨著。

    如若平時,這麼大一個美女站在我的身前,衝我拋著昧眼,我一定心動不已,可是現如今的她沒了那份光鮮,灰頭土臉,臉上掛了幾道淚痕,除了心疼,我別無其他。

    瞧見我沒反應,唐雪琪撇撇嘴,而後愣神許久,又站起身,臉上又恢復了那淡漠的模樣,頗有些無所謂開口道,“張叔沒了,昨天我滅火的時候,他衝進來了。”

    我這心裏頭頓時被堵的難受,口張了無數次,可是半個字兒都吐不出來,末了只淡淡“嗯”一聲。

    唐雪琪吸了吸鼻子,又是那副淡漠的模樣,“咱們起碼得給張叔安排安排後事兒。”

    “嗯,得挑個好棺材,多燒些錢糧。”我應著,看著唐雪琪那落寞的背影,多想衝上前去,緊緊包住她,給她安慰。

    “嗯。”她點頭,而後邁開那雙退,離開了這裏。

    按照之前我倆商議好的,一切都給安排了最好的,最好的入殮師,最好的棺材,我這還請了寺裡頭的高僧前來,多念些經文,連帶著張佳佳一塊兒,都給超度了去。

    而這期間,唐雪琪如同消失了一般,電話打不通,人也消失不見,除了夢裏頭能夠聽到她的聲音,可以瞧見她的笑,再無其他。

    房子暫時住不了了,唐雪琪我也聯絡不上,我孤身回了市中心,草草找了個酒店將就著,所有的證件卡之類的,都掛失補辦。

    那裏太多太多的秘密我沒有末透,太多太多的人令我心傷。

    我,天天失眠,也學會了買醉。

    夜深,我又泡進了酒吧,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將所有的不愉快盡數發謝了出來。

    而在那舞池中間,一身著紅色紗裙的女人,舞姿分外妖嬈,那大紅唇夠著,睫貓長長,眉眼彎彎,一個眨眼,我便能夠感受到她濃濃的昧力。

    她的笑像極了一個人。

    我這看著看著,便有些出神了。

    許是感受到了我至熱的視線,她的目光朝著我投了過來,輕輕眨了眨眼睛,暗送秋波。

    “美女,請你喝杯酒如何?”我立刻行動,走到她的身邊,將酒杯舉到了她的身邊。

    女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又奏到我的耳邊,魅惑開口道,“有的事兒,比喝酒還有意思。”

    語落,女人冰涼的手談入我的衣服,來回滑動著,隨即抓住我的腰身,稍稍發力,給予我一種束縛感。

    我輕笑,立刻攬著那女人出了酒吧,從路邊兒招了輛計程車,為其紳士開著車門,還伸手護著其頭部,防止她在磕著碰著了。

    “兄弟,你這喝的有點兒大了。”計程車司機回頭瞧我,戲謔開口。

    “怎的?”我挑眉,反問一句,見女人上了車之後,自己也跟著做了上去,而後抬手攬過女人的肩膀,“我這酒量千杯不醉!”

    此言一出,司機臉上的笑意梗深了,“你說你就一個人,還整那麼多做派。”

    語落,他無奈搖搖頭,又問我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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