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他的神色問:“那你知道你之前幹了什麼？有沒有印象？”

    “沒有。”杜明搖搖頭，神情沮喪地嘆氣，“原本以為能夠查清楚我父親的死因，沒想到差點兒害得自己命喪黃河。”

    一提到黃河，我腦子裏定格在方紅的事情上面，忍不住問他:“天底下有沒有三隻眼的人？。”

    “三隻眼？”杜明愣了愣，隨即思考一下回答，“天下無奇不有。其實三眼的人說不準。要知道在古時候，著名詩人南唐皇帝李煜就是異瞳，一隻眼睛裏有倆個瞳孔。還有秦國的甘羅，曾經也因為其超俗的才智被說出天賜神目。不過，在今天這個科學時代，重瞳的現像是有解釋的。”

    “什麼解釋？”我緊緊追問。

    “也就是說這個可能是一種眼科疾病，被稱早期白內障。”杜明耐心說著，“有些病變的眼球會形成一個突起，看起來就像第三個瞳孔……”

    我打斷他:“有沒有在額頭上長眼的？”

    “那可能不是眼，只能是腫瘤。”杜明奇怪地看著我，“你怎麼問這些？”

    我眼珠一轉，心裏想這個事怎麼也不該告訴杜明，畢竟和他的關係雖然是經歷了生死，但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於是尷尬地說:“再雜誌上看見三眼的異聞所以突發奇想問問。不過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杜明狐疑地打量我幾眼，倒也沒有繼續追問，說:“我是醫科大學畢業的。自然知道的。”

    我也一下子反應過來:“你是學醫的，因為你父親才……”

    杜明臉色沉重點點頭，說:“之前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接到命令去黃河邊上興修水利工程，修大壩來控制黃河水，可是從此一去不復返，再回來已經是骨灰盒。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覺得父親沒有死，只憑借一個骨灰盒就說我父親死了，我怎麼也不甘心。我去問那些人父親的死因，可是他們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龍去脈。等我再大一些，回想這些事更加起疑。”

    杜明告訴我，他一直懷疑父親的死便動了心思，曾經想過要母親去驗屍，可是母親一聽二話不說狠狠打了他一頓，勒令讓他以後不用操那些閒心，好好讀書。母親的反應實在太古怪，隱隱有感覺的杜明自打之後不再提。那次在一次母親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藏了一些父親的骨灰。隨後他在初中畢業的時候選擇醫科，得到機會便把父親的骨灰拿去化驗。

    得出的結果果然不是父親的DNA。杜明心頭的疙瘩從那個時候開始越積越大，大學畢業他便想方設法找到當年父親去過水利工程地址，不過似乎也被人特意銷燬的檔案，杜明花了許多功夫都找不到，在一個父親的下屬那裏，他打聽到陸家莊，隨後一個個找下來最後終於找到這個地方。

    “d什麼？”我還真頭一次聽這個東西，稀奇地問。

    杜明解釋道:“DNA，就是脫氧核糖核酸，也就是能證明一個人和你有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