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應該不得好死
陳連勝從懷裏掏出了一隻手槍,看著個頭不小,不像現在那些警察拿的那種小槍。我伸手接了過來,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這槍可是有點年頭了。”
手槍有的地方已經磨掉了漆皮,露出裡面的金屬色。小陳點了點頭:“這是咱們的老槍了,有個名字叫大五四。挺好的一把槍,除了有點愛卡殼,沒有大毛病。”
這個槍的名字我聽說過,不過小陳來為什麼帶一把這樣的老槍啊?早該淘汰了吧?
“小陳,這槍早該淘汰了吧?”我有點不解的問。
小陳點頭:“淘汰很多年了,這把槍還是在咱們隊裡的倉庫裡翻出來的。我矯正了一下,沒毛病。這槍的射程遠,穿透力槍,威力大。其實當時生產就是要軍用的,後來咱們國家強大了,警用的槍不需要這樣的射程和穿透力,後來警用就淘汰了。”
我點了點頭:“那你帶著這把槍是?”
小陳把槍又放回了懷裏:“王隊說了,要保證你的安全。所以我帶著這把,就算是上山遇到豹子狼什麼的,咱都不怕。”
我點點頭,回去得請王嶺東吃肘子了,這人夠意思。閉上眼睛眯了一陣子,等小陳把我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快六點了。
院子裡不少的人在說話聊天,看見我出來全都笑呵呵的跟我打招呼:“小林來了啊,呵呵,上次可是多虧了你。”
我一看這人基本都認識,也跟著打招呼,特別是老支書。不大會,孟毅廣那邊的酒菜又擺好了,我中午喝的酒還沒太醒呢。
上了桌先掰了一塊豬爪子啃著,要不一會喝了更難受。沒想到這頓飯小陳可沒少替我擋酒,也許是中午孟毅廣就沒服氣,這回晚上目標都定在了小陳身上。
看見這樣的情況可把我高興壞了,除了集體舉杯的時候,剩下的時間我都是在吃東西。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這頓酒纔算喝完。所有的人都走了,我和小陳進屋子睡覺。我打算明天再去上山去看看,上一次煉骨的時候,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
後來想想,那次煉骨的過程太順利了。別說像是那個小子那樣的,就算是普通有了靈氣的骨頭,也不會那麼順利纔對。
就算是沒成為主要的目標,這酒也沒少喝,所以沒一會我就睡著了。不多一會,我就夢著那片雲霧,還是像是那座小山。我又聽見了熟悉的篤篤的聲音,我順著聲音走,沒走多遠,我就看著了那砍樹的人影。
我走到了跟前:“好久沒見了。”
那個女神經病一回頭把我嚇了一大跳,她那臉不知道怎麼弄的,全都是口子。那些口子的肉都是翻翻著的,雖然不流血,但是看著更加的嚇人。
那個女神經病衝我一笑,她臉上的口子全都跟著動。就好像一個人長了一臉的嘴一樣,全都在裂開笑。
“你又來了啊,不是跟你說別來了嗎?你管不了的。”我知道我可能是管不了,土地爺也跟我這麼說過,但是我還是想把這事調查清楚了。
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竟然是這個女精神病:“你這事怎麼弄的?誰打你了?”
女精神病竟然好像有點害羞一樣,她把頭儘量的往下低,讓頭髮擋住了臉:“是不不好看了?”這怎麼能叫不好看了呢?這簡直就是毀容啊。
那個女精神病沒等我回答,她突然抬頭警惕的看了一下:“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我回哪去啊?
忽悠一下,我竟然從夢裏醒了過來。剛一醒來我就感覺有一隻冰涼的手在摸我,那絕對不是小陳的,是那個女人。
我睜開了眼睛,果然看著那個女人正在對我笑。我感覺那個女精神病應該很怕她的樣子:“好多天沒看見你了。”
那個女人還是在笑,然後用一種悠悠中帶著點嘶啞的嗓音跟我說:“我在辦點事情,你不害怕我嗎?”
我笑了一下:“有什麼可害怕的?你要害我,早就動手了。你要是不害我,我害怕幹什麼?”
那個女人笑著臉突然就沒有了笑意:“要是我喜歡養著,慢慢的吃呢?”
我盯著那個女人的眼睛:“你被人慢慢的吃過?”
那個女人的眼睛突然就變的血紅,只是一瞬間,那眼睛又恢復了正常:“吃沒吃過又怎麼樣?不是都過去了嗎?”
我一點都沒有放鬆,還在死死的盯著她:“你的屍骨也在那山上吧?跟我挖的地方不遠?不,或者說在一起?”
那個女人的臉一下子就變的惡毒無比:“該管的事情管,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我笑了一下,我的推理沒錯了。那個女人的屍骨就應該在我挖出來的屍骨的底下,那天煉骨那麼容易,一定是這個女人在幫我壓制著,她要丟卒保車。
我看著那個女人的臉非常誠懇的說:“那個人是你控制它做的事情,那個瘋女人是你殺死的。我想你跟我把事情都說一遍,我想幫你做一些事情,然後讓你投胎好嗎?”
那個女人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你管不了,那個瘋女人差點就時候漏了嘴,我不殺她她遲早會說漏的。不過你放心,暫時我還不殺你。我要讓你看看,人吃人是什麼樣的?你見過把人吃了一半還在養著的嗎?因為人死了,肉就會爛的。所以他們要養著,要讓那個人活著,明天好能再接著吃。”
我突然覺得有點噁心,我和這個女人說了這麼半天的話,小陳竟然沒有醒。按理說他當過兵,警惕性不應該這麼差吧?難道今天晚上的酒確實喝多了?
那個女人看我一臉難受的表情,又呵呵的笑了起來:“他們都該死,都應該不得好死。忘了我送你的那個禮物了嗎?302,你想沒想過,那個人一直被養在罐子裡,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他死的時候忘記了很多的事情,那些人拼命的用漏斗給他灌食,但是那個罐子卻不會膨脹。你能想象出那種感覺嗎?”
我爬到了炕邊一口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