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年前的懸案
這個李萌詩實在是太嚇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都任性。反正要是把這麼一個姑奶奶交給我,我肯定是伺候不了。
不過在她這裏我對紅色骷髏的瞭解並不是很多,我現在只是知道,李萌詩的紅色骷髏是某個東西透過意識讓李萌詩畫出來的。而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做的,這個紅骷髏有什麼用,我還一無所知。
我去花店打了一個花籃,又買了些水果,我打算去趟醫院。我想知道,王嶺東那邊快遞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進了王嶺東的病房,就看見一屋子都是花籃。窗戶臺上擺的都是水果,屋子裏連光線都不足了。
王嶺東看著我哈哈的樂了出來:“太好了,你來了,一會走的時候,把我屋子裏這些東西都給我收拾走唄。”
我靠,這不是擠兌我嗎。
我沒有好氣的把花往花叢裡一塞,水果往窗戶臺上一放:“王隊,不帶你這樣的。好歹我也大老遠拿來的,哪有這麼擠兌人的?我倒想給你拎個燒雞烤鴨啥的,估計你現在也不能吃吧?”
受重傷的人不許吃這些太油膩的,我特意氣他。
王嶺東嘿嘿一笑:“誰不說呢,我現在就想吃烀肘子,可大夫不讓。對了,你來是有事吧?”
我點點頭,坐到了王嶺東的床邊:“王隊,那個快遞的事調查了嗎?”
王嶺東一皺眉:“調查了,可是快遞公司那邊實在是想不起來發快遞的那個人了。包括人名,地址,還有電話,那都是假的。”
不出我的所料,我抬頭看著天棚。
王嶺東用腳碰碰我:“哎,你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不能啥也沒調查出來吧?我還跟那個小警察說你是我們刑警隊痕跡科的副科長呢。”
我說的那個小警察一直跟我敬禮呢,原來王嶺東給扯了一張大虎皮。
我把手機掏了出來,調出來在早餐店拍的照片:“王隊,你看看吧。這是在死者的床底下發現的,這跟我處理的另一起靈異事件有直接的關係,在那裏我也發現過。”
王嶺東接過來手機仔細看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他把手機還給了我。但是他自己卻靠在枕頭上在考慮什麼,我當時心裏就有點歡喜:“王隊,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王嶺東掏出了他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喂,小陳啊,你馬上來我病房一下。另外你去檔案室,把H58號檔案也拿過來。”
說完了,王嶺東纔看向我:“我在一個案子當中也見過這個紅色的骷髏,這是一件懸案。當時不是我主辦的,小陳瞭解的比較多,我讓他跟你說。另外,那個檔案也給你拿過來了。”
我點點頭,這才比較關切的看著王嶺東:“王隊,現在感覺咋樣了?醫生咋說的?還有多長時間能出院?”
一說這個王嶺東的臉就黑了下來:“我感覺都沒事了,可是那大夫說啥也不讓我出院。他說我的肝和脾都有一定的損傷,至少還讓我再躺半個月。我們局長也是,不聽我的聽大夫的,下了死命令讓我在這待著。要是依著我,昨天我就走了。”
我聽王嶺東的話感覺挺愧疚的,其實他還是主要爲了救我,要不然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王隊,都是爲了救我,要不也……”
王嶺東一擺手:“別扯犢子了,我那麼稀罕你呢。當時救你就是救所有人,要不我纔不管你呢。”
說完王嶺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我也跟著一起笑。說實話,我越來越喜歡王嶺東這個人了。
王嶺東忽然收了笑容:“不過你小子也真應該感謝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救了你的命。等我出院了,你得請我吃大肘子。”
我呵呵一笑:“那都不是事,你讓我拿肘子把你埋起來都沒有問題。”我們就這麼扯了一會蛋,那個小陳來了。
一看這個小陳就是正經警校畢業的,身體站的筆直。連走路都帶著軍人的那種氣質,到了王嶺東的床邊,他啪的敬了一個禮:“王隊,這是你要的檔案。”
王嶺東順手把檔案交給了我,然後看著小陳:“這位是咱們隊裡新聘任的顧問,你跟他講講這件案子的事。”
小陳沖我又是一個敬禮,我趕緊站了起來,然後小陳開始跟我講:“你好顧問,這是一件比較離奇的懸案。犯案人持刀殺了自己全家四口,手段極其殘忍。在我們逮捕的時候,這個嫌疑犯用菜刀自殺。透過我們調查,這個人沒有精神病史,彙報完畢。”
我開啟了檔案看了起來,上邊文字敘述的過程跟小陳說的差不多。但是裡面的不少照片倒是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些被殺死的人相當的慘,幾乎都被分了屍。當我看到那個自殺的嫌疑人的時候,我發現他幾乎是用菜刀砍斷了自己的腦袋。
但是在下一張兇器特寫的照片中,我看到了這個人手上有一個紅色的骷髏頭。我抬起頭來看向小陳:“小陳是吧,我想問一下,這個人幾乎用菜刀砍斷了自己的腦袋,這樣的自殺,你認為可能嗎?”
小陳搖頭:“不可能,但是當時我們有十幾個幹警就在那親眼看著的,包括我。那個人就是用菜刀一刀一刀砍的自己的腦袋,一共砍了四刀。”
我點了點頭,小陳說的我信:“那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在砍自己腦袋的時候,臉上是個什麼表情?”
小陳一愣,然後仔細的想了起來:“顧問,你要是不說我都忘了。他那個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奇怪,似笑非笑,但絕對不是痛苦的表情。”
我又是點了點頭:“他的表情你怎麼記的那麼清楚?我看檔案上記載,這件案子起碼一年多了。”
小陳有點臉紅:“不怕你笑話,這件案子太奇特了。當時那個人砍自己脖子的場景,我到現在一閉眼睛還能想起來呢。”
說到這裏王嶺東插了一句嘴:“小陳,你怎麼不早說呢?你這樣可不行,特別是我們做刑警的。回隊裡馬上做心理輔導,就說我說的,必須做。”
小陳身體又是站了筆直,敬了一個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