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如其來的幻境
屋子裏竟然沒有人回話,也不見有人出來。可是沒有人,剛纔是誰轉動的門把手開的門呢?
王嶺東更是生氣,他一步就邁進了屋子裏麵。我在後邊喊了一聲:“等一下。”可惜,我喊的稍微慢了點,沒有攔住王嶺東。
我咬了咬牙,強忍著身上的痠痛走到了門口。屋子裏麵好大的陰氣,剛剛我覺得這個地方的陰氣就有點重,但是兩具活屍一具屍王剛剛泄了陰氣,所以這裏陰氣重一點也屬於正常。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這間屋子的陰氣竟然也這樣的重。王嶺東已經進了屋子,我急忙在門口大喊:“王嶺東,王隊,老王你給我出來。”
可是一點的迴音都沒有,王嶺東就像是被這間屋子給吞掉了一樣。我現在體力的已經瀕臨崩潰,全身的骨頭節都疼的要命。而且我剛剛請了軍荼利明王,腦袋裏彷彿灌滿了漿糊一樣的迷迷糊糊。
現在這屋子肯定是有問題了,可是我的問題是,我這樣還能不能進去。如果我要進去,估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我要夠嗆。但是我要是不進去,王嶺東還有那幾個警察就是百分之一百的夠嗆。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我習慣想事情的時候四下看看。但是我這一回頭,看到地上有一小灘血。那是王嶺東吐的,我當時念軍荼利明王咒,關了六識在請軍荼利明王。就是那個時候,王嶺東硬生生的抗了屍王的一撞。如果沒有他攔那一下,我也許沒等請到軍荼利明王就先死了。
瑪德,死就死一回吧。我咬牙抬腿就進了屋子,屋子裏一片霧氣濛濛。我又往裏走了幾步,發現地上趴著幾個人竟然在做游泳的樣子。就連王嶺東也在那裏奮力的遊動,張著嘴大喊:“小杜,小李,你們兩個別往那邊去,那邊危險。”
他又奮力的刨了幾下,然後又大喊:“大個,齊子,你們兩個跟我靠一起,別讓浪給衝散了。”
我靠,他們現在在和大水在搏鬥呢?
我沒有笑,我知道,他們現在身處在幻境裡。雖然是幻覺,但是一個處理不好,那也是會要人命的。
但是我現在幾乎連一絲的力氣都調動不出來,我該怎麼救他們?我不敢往他們那邊去,我貼著牆壁一點一點的移動。如果他們是進入了幻境,那這間屋子裏一定有什麼東西是這個幻境的樞。
樞這個東西代表的門軸,有了它大門纔可以開合。而每個幻境也都有一個樞,有了這個樞,幻境才能夠運轉。
所以我要找到這個樞,只要破壞它,這些人就可以擺脫幻境。可是這個幻境到底是誰在作怪呢?
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我得先救人。我沿著牆壁慢慢的走,看著身邊能夠夠著的所有東西。我把那些東西都移動了一下,或者扭轉一下放向。
屋子裏那幾個還在那裏跟風浪搏鬥著,不時的有人大聲的喊:“誰拉我一把,浪太大了。”
“前邊,前邊有個島,咱們想辦法上島。”我看著那些人在地上呈游泳姿勢向着一個辦公桌進發,好吧,你們先上島吧,我慢慢找東西救他們。
我繼續貼著牆壁慢慢的走,突然在窗臺上,讓我發現了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東西。那是一個鑲在底座上的圓圓的玻璃球,裡面是一片藍色的水。水面上有小島,有椰樹,非常的漂亮。
這是在我們那個年代,男孩子送給女孩的一個非常好的禮物。但是,這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裏是公安局刑警隊,氣質應該是鐵血纔對。
我拿起了玻璃球翻轉了一下,那本來應該沙灘的沙子在水裏一下子就散落了下來。就在這一刻,屋子裏的那些人突然全都站了起來:“我靠,怎麼變沙漠了?我們這是在哪啊?海呢?這是沙塵暴吧?”
“拉住手,拉住手,別走散了。”
就是這個,我一點猶豫都沒有,抓著玻璃球的手用力的向下一摔。玻璃球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屋子裏的這些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全都站在那裏不動了。
過來大概有十幾秒的時間,這些人突然揉了揉眼睛,彷彿才發現這是他們的辦公室一樣。
王嶺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林破凡?我靠,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剛進來就掉進海里了,怎麼又變沙漠,有特碼的回來了?”
我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王嶺東趕忙過來攙了我一把,他回頭大喊:“拿把椅子過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呢?”
有人拿了一把椅子,我在王嶺東的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然後我哈腰把剛纔那個玻璃球的底座撿了起來:“王隊,這個玻璃球是怎麼來的?”
王嶺東不解,他看著我手裏的底座,突然一拍腦袋:“不知道啊,這個東西是今天下午快遞送來的。寫的地址是咱們刑警隊,可我問了一圈都沒人買過。我看著挺漂亮的,就先擺這個屋子窗臺上了。”
我點了點頭:“你們剛纔中了環境,就是這個東西搞的鬼。明天王隊,你查一下這個東西是誰快遞來的。”
王嶺東面容嚴肅,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他臉色發白,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王嶺東本來在屍王的手裏就受了內傷,剛纔又是搏擊風浪,又是抗衡沙塵暴的,沒少用力。
所以我擔心,他是不是內臟有地方出血了?
我急忙大喊:“快,快送你們王隊去醫院,他有內傷。”立刻就有警察攙住王嶺東往外走。王嶺東在臨出門的時候還喊了一聲:“把林破凡也送醫院,他也受了傷。”
這是我頭一回坐警車,而且還是上醫院。我和王嶺東住在同一個病房,他要比我的情況嚴重的多。
我就是身體極其虛弱,點了兩針葡萄糖之後我都感覺好多了。可王嶺東不行,他的肝臟已經出血了。不過不嚴重,醫生在他的背後用巨大的針管抽了半管血之後,他也打針吃藥就行了。
不過我還是由衷的跟王嶺東說了一聲:“謝謝你啊,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