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你可是說你要在這宮中住下嗎？李千山自己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異常，聲音太過雀躍。心理暗示自己要平靜下來，不要失了禮節。於是故意慢下來說話的速度，填了一些其他的話題。

    “我這半月都在各個宮中尋找將來蜀國可用之才，檢查安防，正好也知道這宮中最偏遠之地有一處茂密小院，不過那小院眼下有一樹梨樹，樹上雪梨果子沉甸甸的長者，伐了實在可惜，不如給我半日時間我命人移居到別處，錦心你方纔說幾萬年，莫非你是……”

    “我是那碧落九重天上神女，上古之神系春給我取名為重明。”

    “錦心，你是因為自己眼有重眸纔給自己取了重明的名字嗎？還好我知道你愛一本正經編撰故事。你跟錦青和曇黍國花善公主在清明節扮鬼嚇人之事，念珠給我講過好幾遍。正好念珠前幾日已經從她的封地青州回來幫我管理朝政，需要我安排人明日去請念珠過來嗎？這棋盤稍後我就命人撤下，你餓嗎？我已經命人給你做了最吃的荷花凍和醪糟紅燒肉，紅杏雞，鱔段粉絲，剁椒魚頭，正宗的西蜀酒釀青泡椒和紅辣椒，顏色鮮豔，魚頭上的肉入口即化，那些魚和十一味佐料料都從青城山下最好的酒家收集而來。”李千山自己說完時，驚覺自己太過殷勤，恐怕在錦心顯得有些輕浮，於是咬緊牙關，不再說話。思量著儘量一句話說完。

    “對了，我現在是人身，得吃一些五穀和肉腥，難怪肚子裡一直傳來鼓聲，我怎麼算都算不出出了什麼問題，原來只是未進食。”

    “錦心，你這認真的杜撰的樣子，可以去寫神女下凡的戲文了，敢問神女因何下凡呢，可不是因為我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吧？”

    人啊，越在意越著急，越著急就越會犯錯，會變成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

    “李千山，你是不是想一直讓我陪著你？”

    好在重明不在意李千山所說的話。

    “你願意在這宮中住下我已經十分欣喜，若是你願意一直陪著我，那我……”

    “那你就安排冊封典禮吧，過幾天有個宜嫁娶的吉日，人間嫁娶之事最是繁瑣，儘量禮曲儀鍾最簡。對了，你最近是不是正在憂愁二個月前松林崗上一幫去柔然國經商的商隊十九人全部被殺之事？”

    “國庫雖然因為上月賑災撥出二百萬兩，餘下的錢也足夠辦一場盛大的婚宴，錦心你不用為國庫擔憂。關於松林崗之事，唐門的弟子可是傳回什麼線索到你手上？”

    “因為蜀國的俞昌將軍費了將近七年纔開闢了一條閔鳴山到七連山過劍門關，垮府河一路到松林崗運輸軍備的小路，全是險峻的棧道。修築那條路的將士都是從軍營裡提拔家中只有老父母家在邊遠地區計程車兵，這些士兵佔俞昌整五萬兵將的三成，你想想前後可有多少人蔘與了修築。修一段後有些士兵或被殺或被調派到高寒少人邊境駐守，這條秘徑一直都不曾被俞昌除了手下心腹的外界知道。這條路才修到京畿附近的第三天，就被這幫貨郎組成的商隊裡其中一個最小的叫木敏然的腳伕早晨捕翠鳥時發現。那時正好值班的幾個士兵往大營走去換新一隊計程車兵站崗，所以沒有發現這小貨郎。他站在山崗的最頂端可以隱約看是乎這一條路正好可以避開收過路費的城橋。雖然過錢費才兩文，對於這十九個腳附已經是很大一筆途中開銷，敏然說興許那條路還能過前面好幾個關口。於是十九個人五天前就帶著蜀國的低廉的布帛和一些平常錦繡前往柔然國交換寶石和香料回來再高價買出，可大賺好幾百兩銀錢，夠家裏人至少五到十年正常花銷。

    這幫貨郎早上唱著歌出發，才走了一個半時辰，直接走到了俞昌設立的大營去，他們還問那幫駐守計程車兵。

    “還好各位軍爺修了這一條道，給我們這群貨郎生省了好多過路費，回去我一定轉告京畿附近城鎮老鄉，這條路的便捷，感謝各位軍爺辛苦。”一個年齡最小，十三歲的腳伕抖機靈，以為自己會來事說道。

    原本這件事領頭的將士陸翀已經輕聲細語的告訴他們：“此事萬萬不可透露出去，今日幾位從這裏過之事千萬不要對萬人說，把這條路忘記才能保得安全。”

    結果裡面幾個年紀稍小的貨郎嗓門更大了：“各位軍爺行這樣的好事，怎麼能不留下英名呢，豈不是做了賠本買賣。”

    其中一兩個年齡稍大的貨郎明白了其中意思，阻止幾個小年輕：“趕緊走，別出聲。”

    只是，已經來不及走出這是非之地了。

    被聲音驚醒的俞昌心腹俞昊天從帳中出來，直接命自己手下，將這幾個山野村夫射殺。

    十九個貨郎一個都沒跑掉，屍體加了石頭當天拋下松林崗，沉在崗下的石灣河裏。

    石灣河被一個瘦高瘦高的漁民承包，這漁民因為跟著妻子回了趟孃家拜年，原本在初春就能回來放魚苗，結果發現妻子壞了身孕，前三個月正是危險期，於是就在妻子孃家住了幾個月安胎，放魚苗就放晚了。魚苗下水後，漁夫所有的尾魚全部集中在幾處黑壓壓的一片。這種情況只有河裏死了大魚和松鼠纔會出現，那漁夫划着船一靠近，兩隻手臂在扔下破時被木樁，石頭砸碎後浮了上來，當天趕緊報了官。本來算是小案，縣官沈溢早收到了俞昌心腹俞昊天的書信，將此事直接貼榜文是近日連續暴雨山洪將一具新屍體衝了出來。

    當時青冧門的總都張先影，正好調查完軍隊中士兵莫名減少的事件回京畿途中遇到漁民在茶館說起。

    “可那兩隻手，明明都是左手啊。”

    “你如何知道都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