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又見連城 攜玉生煙
暴雨梨花是唐門第三代掌門唐天問的絕技,一隻暴雨梨花針共有鐵針十二顆,每一針都是不同的劇毒。針上鏤刻有藏毒的血槽,每一根針都有三隻血鉤,機關開啟時,針腳可以伸展為原來的二倍長,且腳上再生三隻小爪,中針者就是把針取全部宋身體裡取下就已經只剩半條命了,更別說要解那複雜的各種劇毒。此針在攻擊敵人時,猶如夏季驟降暴雨,而取名為:暴雨梨花。
唐門因為這暴雨梨花針而睥睨江湖,但卻不會輕易使用。因為製作這針工序複雜,極少部分長老纔會攜帶護身。
錦心電光火石之間飛身擋在星儀身前,帶著內功,長袖一揮,所有的毒針依次落在岸邊一株黃檀木樹上。再用般若步快速近得那小女孩身邊,點了她關元和石門穴使她不能動彈。
青禪在旁連忙過來,“這峨眉小弟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星儀走到她面前,欲懲罰她。
女童扯著嗓門大聲叫著:“師傅,師傅,救我!救我!”
見林中慌忙飛出一個不到十八歲左右青少年,神色慌忙,膚白紅顏,倒像是芙蓉花像他般,真是比采薇還好看。那青年雖男生女相,卻又又五分碧玉軒昂,穿著一身青玉色羅衫長褂,拿一把長劍。頭上有烏木道簪,一看就是峨眉派已經有些修為的弟子。
“姑娘,且慢,我在不遠處看見頑徒闖禍,就連忙趕來過來。我這徒兒一向頑皮,得罪姑娘的地方,為師代她受過。”
“你的意思是,你徒弟的過錯你作為師尊的擔著,那你的過錯,是否要你師尊擔著?你這樣,早晚你徒弟會連累你一起受罪。”
錦心走過去原本想問那青少年——這頑皮女童一峨眉山弟子,怎麼使出我唐門的暴雨梨花毒針來。
碧玉軒昂的青少年見錦心走過來,出神了一剎那,怔怔的定在那裏。看著錦心冷然的神色,突然跪倒在她面前,行三拜九叩的大禮。
那頑皮女童見此般情境,童稚聲音呼天搶地:“師傅呀,是徒兒的錯,你不要這麼求她,光仗著一張頂頂好看的臉,都這般欺負人。大不了,我跟她們拼了!”
青少年不說話,抬頭看著錦心,眼裏含著淚,慢慢張嘴。
“師尊,我是連城!”
青禪和青觀彷彿認得他,從不遠處過來:“連城師弟,你們不在峨眉山,遠遠跑到蜀南的闌蘇雲上閣來幹嘛?”
連城不理會他們,滿心歡喜從腰際拿出一塊玉生煙給錦心:“師尊,我知道你失憶之事,那你還記得你贈我這玉生煙嗎?”
采薇連忙過來,像之前在天心崖錦心有疑問的時候,錦青不在,就是她解答。采薇用極細且輕的聲音在錦心耳邊說:“公子,這原本是你的隨身物品,六年前我們一同去蜀山路上你救過一個小孩,他父母皆被山賊所殺,你送給這亡父亡目的小孩這塊玉生煙。我們從蜀山下來後,你輾轉送他去了峨眉山,交給了玉玲瓏師太替你管教幾年。錦青公子也曾告訴告訴過您,那玉玲瓏年幼時中過您毒,後來送去峨眉山,就是如今的玲瓏師太!峨眉上玉玲瓏師太問你,他叫什麼?你說上峨眉便是玉姓了,就叫連城。”
青禪說:“師叔,我和連城師弟最開始就是在蜀山認識的,他隨您上山交給我照顧了一段時間。原本師尊有意把他留在蜀山,但是他偷偷跟著您下了山,哭著喊著到處找你。後來被您帶去峨眉,每年我們去鶴鳴山祭拜祖師都能碰見。”
錦心腦袋裏一點模糊的印象都沒有,想不起任何相關的畫面。既然采薇,青禪青觀都認得他,錦心隔空解開女童的穴位。
“生煙,快來拜見你太師尊。”
青觀站在旁邊笑星儀說:“她師尊的師尊還當真在這裏,這下誰承擔?”
女童原本站了許久,手腳已經發麻,見自己師尊如此,趕緊踉蹌著跑過來跪下哭著。哭的小臉通紅,一把鼻涕一把淚。
“太師尊,您不要懲罰師傅,是我頑皮!”
“都起來,連城,你們為何在這裏?”
“兩個月前,峨眉得知天心崖鉅變,玲瓏師尊很著急。又從蜀山得知您安全抵達闌蘇,便命我趕到闌蘇來找您,結果您不在闌蘇。我們一邊在闌蘇打探您的訊息,一邊寫信給玲瓏師尊,她回信讓我們一直等在這裏。前幾日師尊來信,又得知您近日要去到這雲上閣,所以我就攜著徒兒玉生煙趕來這找您。”
連城說完,正好遠遠從山峰後面轉過來的大船,慢慢靠過來了。
錦心眼下著急先去雲上閣救錦青,再去隱梅山莊找百聞軒救花善。轉身冷然的對連城說:“管教好自己的徒弟,幸兒今日遇到青禪青觀,不然又是一場事端,七個腦袋都不夠被別人砍。”說完,便拂袖上船。
“師尊教誨得是,徒兒以後一定管教好生煙。”
生煙低著頭,知道太師尊此刻生氣,不敢再出差錯,邊緊緊的跟在她師尊後面,邊小腦袋裏飛快轉起來——是給太師尊講一些自己以前跟著二叔李千山時看過的有趣戲文好,還是誇太師尊長得如此好看,簡直比那小築的嬴妃還美。太師尊冷冷冰冰的模樣,真像那畫像上的女子。又擔心自己貿然說話,再惹太師尊不開心,連累自己那已經噤若寒蟬的師傅,自己在那裏不知取捨。
采薇詢問一身灰麻衣船伕為何現在纔來?
“師太有命,要見了公子才能現身,不用著急停在岸邊而得不相干人引人注意。”
錦心眼睛餘光一撇清點船上的人,發現柳懷言沒有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