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巨石擋道 牽馬而過
“師叔,我們再三打聽,那彈三絃的姑娘告訴我們的路徑無詐,順著此路三個時辰便可到清水遙!”青禪與青觀一起回來。
星儀補充好食糧回到馬車上,馬也吃飽了乾草。采薇拍拍馬伕的肩,兩匹黑馬吃飽後又飛快的跑起來。
“師叔,這清水遙有什麼故事嗎?”
“我只在《梁溪前事》裡面看到,有人提到過清水遙,是一處平坦的世外桃源。現在的清水要它位於蜀國西北最貧瘠之地,在青州的拏南,是中原武林前輩根據《梁溪前事》裡所描寫的清水遙所修築的避世之處。七十年前,由財,物,權都十分殷實的中原八大門派,迦葉莊,六御門,休蘭寺,皇華庵,釋蓮谷,雲棲觀,黑鷹寨,其中還有一個門派書中並未記錄,據說是外藩一個國姓王侯共同在一次江湖浩劫之後修建。”
“清水遙是誰設計的草圖呢?”
“當時由六御門門主張邈首根據書中原本就附帶的草圖佈局重新排列,又增加了許多機關與石陣不過因為拏南複雜比原圖其實小很多,迦葉莊郭函摘,釋蓮谷和釋妙音前輩一同監工。共歷時數年才初具規模,後人還不停修繕裝葺纔有瞭如今規模宏大的清水遙。《梁溪前事》裡所設計的清水遙,是幾百年前二位江湖前輩自己所設計的理想避世家園,依山傍水,機關遍佈來保護在江湖中身不由己的江湖人。可惜只是理想,並沒有實現。郭函摘前輩和張邈首前輩原意就是尋一處避世之地,遊走了中原好多景緻纔看中了拏南一處人跡罕至地勢複雜的山林深坳。這深坳群山環抱,風景秀鬱靈毓且仙氣環繞,風水極佳,車馬不可近,攻守兼備,郭函摘前輩給那處深坳取名為清水遙。
“看來這清水遙的確是一處福地,蜀山都有前輩常往清水搖去求藥修道。”
“青觀,你話少一點,師叔很累。”
“無妨,好學好問是一種好習慣。”
二個時辰半後,眾人到了一處巨石陣,過了石陣,是一座巨石吊橋。因為馬車早就無法通行,采薇在巨石陣前就已經遣去車伕,買下馬匹一行人牽馬而過。
並特意囑咐從雲上閣帶出來得馬車伕:“去附近購置馬匹,從明日起一直等候在此地,先預付紋銀二十兩。倘若我們五天之內未能回來,就自行離開吧。倘若我們回來,到時候便付一百兩車文銀做馬費。”
老馬伕連連點頭:“多謝公子,這一路公子把老頭兒照料得都很好,如今還給老頭兒這麼大把紋銀。”
“這巨石陣不是爲了攻擊,只是爲了攔截一些大型兵馬武器,恐怕是當時爲了防止朝廷的一些對江湖人士的追殺,才如何勞心勞力,大家牽馬而過,大家注意機關。”采薇提醒眾人。
陣中除了波折一些,倒無任何害人的機關。又饒了半個時辰後過了巨石吊橋,便見這山岩各處均有摩崖石刻。篆書、隸書、楷書、行書,草書無一不有。其中以、隸書、楷書為最多,都是一些經書片段。
錦青騎著馬沿著變窄的石板道轉出,又繞著高聳的山崖走過,便是小小的丘陵群。這一截路途,竟好似蜀道之難。
太陽已經慢慢西沉,天空竟然同時下起雨來。錦青一行原本一襲單衣,一人加了一件風褸還是感覺微冷。細雨中可以清晰看見,千姿百態的奇巖怪石,在山林中隱隱顯現。有形如頑猴,形如狗熊,形如河龜,姿態非常有趣。路邊和山岩上開著大紅大紫的山茶花,還有些藍色徵薇,花兒在雨中微微招搖,婀娜雅緻,真是美不勝收!
隔眾人很遠的一塊山崖上,披著滿崖的白色小花,百瓣黃蕊,朵朵花兒簇擁得十分緊密,在煙雨中猶如千丈白練。
“《佚花集》裡記載,世上有一種花,名叫相見。花開色白而無味,人在此花近處會產生幻境,以為自己心愛的人從那白色花海蹁躚飛來。它屬於藤蔓植物,性涼,母花開百年而結一子,不可移植,只生於常年陰雨處。”錦青跟青禪青觀說。
循著根根藤蔓,錦青終於找到母枝。可惜並未見母花盛開,連苞都未含。而崖邊岸袛和淺石上有許多人執傘佇立,面目歡欣,竟有百年耄耋亦有十五少女。他們許是見到了心愛之人,在雨中從白色花海走來,而永遠捨不得離開。
“若是師祖知道這裏有一株相見花,定然不會去參加什麼百花會了,定然會連根都移到蜀山去。”青觀一嘆。
青禪敲敲他腦袋:“就你知道得多,不勤於修行,還妄議師祖,簡直是大不敬!”
星儀護著青觀:“就你們蜀山道規森嚴,我看吶,你是修行不夠,嘴上來湊。尊敬不是在嘴上,在心裏的。”
青禪臉上並無異樣也不答話。
采薇出來圓場:“星儀,青禪師兄修行夠不夠,都輪不到你這隻小狐狸出來說聊齋,照顧好公子纔是!”
星儀應了一聲,回到錦青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