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馬肖出手
“上藥三品,神與氣精。
存無數有,頃刻而成。
迴風混合,百日零工。
綿綿不絕,地固根深。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散出去的符化作點點火光,飄落在五面小旗上面。
那一幕就跟變魔術,耍雜技差不多,五面小旗猛的爆發出兩米多高的火光,形成一道火牆,直接把我們和鬼道人給隔開。
“牛逼啊。”林重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馬肖這一手很驚豔。
馬肖苦著個臉說:“這可是我的寶貝,應該能抵擋個十分鐘左右,足夠我們跑出去了。”
林重摟住馬肖的肩膀:“今天你可是給我長臉了啊。”
十分鐘足夠我們跑出去,實在不行,我再佈置點別的手段,黃金十分鐘啊。
“抓緊走吧。”我拿包拿起來,招呼還在高興的幾個人。
“走走,鬼道人,咱們後會有期哈。”林重還得意的跟對面的鬼道人喊了一嗓子。
我們剛走出三步。
“啪”
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響。
我們只顧著興奮,根本沒在意。
鄭天一倒是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你確定能擋住十分鐘嗎?”鄭天一看著馬肖問道。
馬肖笑著說:“必須的,可是我珍藏了好幾年的寶貝。”
鄭天一緊張的說:“要是倒了一根旗呢?”
“倒了的話,咱們就不用跑了。”馬肖說。
鄭天一嚥了口吐沫說:“咱們還是在這裏吧,不用走了。”
“啥?”林重疑惑的看著鄭天一。
鄭天一朝後麵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回過頭去。
我們三個好奇的轉過頭去,背後直接冒了冷汗。
中間那的小旗倒了,火牆出現了一個將近兩米的缺口。
兩個魁陰正躍躍欲試的要從缺口過來。
我不由的把目光看向馬肖,說好的十分鐘呢,果然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馬肖臉上都冒出汗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小旗說:“不可能啊,怎麼會倒了呢。”
魁陰開始要嘗試著進來了,我著急的說:“鄭天一,抓緊讓你的鬼屍先把缺口堵住。”
趙天一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指揮兩個殘疾的鬼屍堵在缺口處。
“怎麼辦?”林重明顯有點慌了。
我把包扔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你們走吧,加上鄭天一的兩個鬼屍,我能撐個幾分鐘,你們三個抓緊走。”
鄭天一面無表情的看著林重和馬肖說:“我說過我的命以後是他的,你們兩個走吧,我得留下來。”
“留你,大爺,我和陽哥是兄弟,這裏還輪不到你在這裏,你抓緊滾蛋。”林重看著鄭天一語氣不善的說。
“唉”馬肖嘆了口氣:“你們都這樣了,我也不好意思走啊。”
我把包裡的東西直接倒在地上,說:“我們並不是沒有機會,我一會拖住兩個厲鬼,你們能解決掉那些魁陰嗎?”
鄭天一有些凝重的看著我說:“你一個能行嗎?”
我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臉,笑著說:“給你忠告,以後不要問男人行不行,放心吧,我指定能把這兩個厲鬼給幹了,到時候估計我自己沒有多少戰鬥力,我的小命可都掌握在你們的手裏了。”
鄭天一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既然這樣的話,魁陰就交給我吧。”
鄭天一的話中帶著一絲釋然,我也知道,他是在拿命去拼了,當然我也是一樣。
“不是,我們幹嘛啊?”林重著急的說:“我們就幹看著啊!”
我看著胸有成竹的鬼道人:“你們兩個有更重要的任務,一會我們拖住所有的火力,你們兩個去進行斬首行動,只要把鬼道人給幹了,咱們就算脫離危險。”
“嗯。”林重點了點頭。
我看著地上的東西,搓了下自己手掌,隱隱有點興奮的感覺。
唉,這時我的腦海裏想起臨走前沈雪對我囑託,千萬不要折壽,這次不是折壽,而是真正的拼命。
好不容有個媳婦,還沒娶,關鍵是那個啥都沒有進行呢。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回頭看了一眼,鄭天一坐在我的身後,面前放著一個小碗。
小碗的前面是一個香爐,香爐裡面燒著三根香。
鄭天一拿出一張黑漆漆的符,點燃後在小碗裡燒了起來。
接著,鄭天一拿出一把刀來,在自己的手腕劃了一刀,頓時鮮血流了出來,全部流在小碗裡。
這一幕看的我心驚肉跳,我知道鄭天一要拼命,可是他割腕有點危險啊,別術法還沒有用,就因為自己失血過多見祖師爺了,可就成了笑話。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鄭天一比我狠啊,血流了一小碗後,鄭天一連眉頭都沒皺,隨便找了根繩子把自己的手腕捆住,止住血。
在我們所有人的驚愕中,鄭天一端起小碗直接喝了下去。
剛剛放出來的血再喝下去,這是什麼操作啊,唯一不同的是,小碗裡面不光有血,還有符灰。
喝完之後,鄭天一盤腿坐好,閉上了雙眼。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沒過多一會,鄭天一的身上開始冒出黑煙。
就跟燒煤的那種煙差不多。
黑煙越來越多逐漸把鄭天一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
“啊”
痛苦的呻,吟從黑煙裡面發出來,是鄭天一的聲音,顯然他正在經歷著什麼。
林重和馬肖緊張的守在鄭天一的不遠處。
沒過多一會,聲音逐漸小了下來,接著是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我有些著急的看著黑煙,煙太黑,裡面的情況根本看不到。
慢慢的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接著一個黑影站了起來,是鄭天一的本命鬼。
黑影走後,又是一個黑影。
走出八個黑影后,又是一個黑影從黑煙中站了起來。
鄭天一的本命鬼是八個啊,現在又多了一個?
隨後又是一個,直到出來十八個黑影后,鄭天一身上的黑煙才逐漸散去。
鄭天一依舊在閉著眼,坐在那裏,可是他的臉色蒼白,如同木雕一般,我都感覺不到他有生命力。
我剛想喊他一句,可是在我的驚愕中,鄭天一的身體緩緩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