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被吸乾血的雞
林重這時從屋裏走了出來,笑著說:“大爺,不就是死了只雞嗎,跟我們又沒有關係。”
老頭手微抖的拿著菸袋:“他家的雞全死了。”
“可能是被黃鼠狼要死了唄。”林重無所謂的。
“不是,”老頭好像想起什麼害怕的事情,聲音有點顫抖的說:“絕對不是黃鼠狼咬死的,雞身上的血都被吸乾了。”
我看著老頭說:“大爺,我之前是學獸醫的,你帶我去李麻子家看看,說不定我能找出原因來。”
老頭搖了搖頭:“我是不去了,你要是想去就自己去吧,咱們前面那家就是李麻子家。”
“行,您老在家歇著吧,我自己去看看。”說完,我空著手出了門。
林重緊緊跟在我的身後。
李麻子家離老頭也有個七八米遠。
路上,林重好奇的問我:“陽哥,你真學過獸醫。”
我笑著說:“騙人的,你也信啊。”
等我們到李麻子家時,他家的院子門口聚集著好多人。
院子裡面站著七八個人,聽外面人議論說,裡面的人是村長,還有住在村長家的兩幫人。
我毫不見外的走進了院子。
我剛進去,有個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不善的問我:“你是幹什麼的?”
看那人的樣子,應該是老頭說的李麻子。
李麻子這麼一問,院子裡面站著的幾個人都回過頭來看著我。
我定定神指著老頭的家,笑著說:“我是李六的堂弟,昨天來看我表叔,今天早晨聽說你家裏死雞了,我就來看看。”
李麻子冷哼一聲:“我家死雞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聽說死的有點不正常,我又是個獸醫,所以來看看。”我滿不在乎的說。
“你是獸醫?”李麻子問。
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李麻子臉色好了很多,笑著說:“醫生,那你快看看,我家的雞是怎麼死的吧。”
我裝模做樣的走了過去,地上放著十幾只雞。
我蹲下身子,提起一隻雞,雞很輕,我都懷疑沒有半斤重。
整隻雞跟風乾了差不多,一點水分都沒有。
我仔細看了看,雞脖子地上有一排牙印子。
看傷口處,牙印子不像是動物的牙印子,看上去是比較大的。
應該有東西咬破雞脖子,把雞血都吸乾了。
我看到牙印子的第一反應是殭屍。
不過隨後我就排除了這種可能,因為死去的不少雞中有好幾個公雞,公雞血本來就有剋制殭屍的作用,殭屍肯定是不會喝公雞血的。
“醫生,您看出什麼來了嗎?”李麻子著急的問道。
我站起來胸有成竹的說:“依照雞脖上的牙印子來看,我感覺很有可能是動物咬死的。”
李麻子思索著說:“我感覺也像動物,您知道是什麼嗎?”
我不太確定的說:“有很大的可能是黃鼠狼。”
當然我說這話是瞎說的,其實我根本沒看出,但我總得裝的完美一點吧。
“對對,我也是這麼覺的,”李麻子好像找到了知音,又對著那幫人說:“村長,我就說是讓動物咬死的吧,你還偏偏不信。”
那群人裡有個瘦瘦的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真的是黃鼠狼?”
我自然不能怯陣,硬著頭皮說:“我說黃鼠狼當然就是黃鼠狼。”
瘦瘦的人沒有再說話,我問李麻子:“你家的雞昨天是放在什麼地方?”
李麻子指著院子外面籬笆園裏說:“在外面的雞窩裏麵。”
我走出去到了籬笆園,裡面用紅磚蓋了一個五十公分高的雞舍。
林重在我的身邊,佩服的說:“陽哥,論說謊話,我就服你,你也不怕別人看穿你啊。”
我沒理會林重,圍著籬笆園仔細的看著。
籬笆園裏麵一處地方隱約能看見一個腳印,是人的腳印,當然可能是李麻子的腳印。
我發現雞舍的一旁有好多的雞毛,應該是昨天晚上雞死後放的地方。
我腦子裏面有個很大膽的猜測,如果單單拿牙印子來說,跟人的牙印子特別的像。
這時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轉頭一看,竟然是剛纔瘦瘦的男人。
那人低聲說:“你是個冒牌獸醫吧。”
“胡說八道……”
沒等我說完,那人悄悄地在我的耳邊說了四個字。
“白紙燈籠。”
“什麼白紙燈籠。”我疑惑的問。
“呵呵,”那人冷笑一聲:“你就別裝了,昨天晚上的白紙燈籠就是我們放出去的,你們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啊,其實我們早就發現你了,只不過當時不願意搭理你們罷了,我警告你們,黃楊嶺的事你們少摻和,萬一出事,別怪我沒告訴你們。”
我心裏不由的一驚,原來昨天晚上的燈籠就是他們搞的鬼。
林重冷哼一聲:“謝謝你的提醒,我們的事用不著你們操心。”
“好。”那人只說了一個字,回去了。
等人走遠後,林重才說:“陽哥,那人來者不善啊,就是不知道什麼來路。”
“管他呢,不過這樣也好,看來他們對黃楊嶺的事很上心,到時候讓他們探路,咱們也好小心。”我說。
籬笆園指定是找不出線索,不過看樣子那幫人對這件事比較上心,對我們來說自然是好事。
我和林重又回到了老頭家。
老頭已經做好早飯在等著我們。
我一進屋,老頭就問:“看出什麼來了沒?”
我說:“很有可能是黃鼠狼咬死的。”
老頭搖頭說:“黃鼠狼也不會吸雞的血啊。”
林重坐了下來,很自然的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
吃過早飯,我和林重以遊玩的名義,揹着包出了門。
今天要做的事便是去黃楊嶺村外面蹲點。
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頭緒,只能多觀察,說不定能看出點線索來。
爬到山頂上,我和林重沒有著急下去,找了個好的位置看著黃楊嶺。
村口依舊有人在把守,有一點比較奇怪,除了兩個把守的人外,看不到其他的人。
難道他們都不出門在家裏嗎?
一連三個小時,我們目光能看到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這時,林重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