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夜闖黃楊嶺
在溜溜巷的時候,做飯手藝最好的是洛洛嫂子,雖然我們也經常跟著生哥下館子,館子裡面廚師做的飯依舊比不上洛洛嫂子。
但今天老頭做的飯,在我的印象裡面甚至比洛洛嫂子更勝一籌。
“老爺子,牛叉啊。”林重吃了一口後,毫不猶豫的豎起大拇指。
老頭驕傲的喝了口小酒說:“那時當然,我清水村第一大廚,豈是名非虛傳。”
難得有這麼好菜,我和林重沒忍住跟老頭喝了點。
當然我們也沒敢多喝,一會晚上還要辦事,不能耽誤。
老頭格外的高興,似乎喝的有點多,剛吃完飯,便回屋睡覺去了。
我和林重回到屋裏,帶上自己的包,悄悄的出了清水村。
按照李六帶我們來時的路,很順利的爬上了山嶺的頂部。
我朝著清水村看了一看,村裏零零星星的能看見幾處燈光,另外一邊的黃楊嶺全然不一樣,一片漆黑,一點亮光都沒有。
林重低聲說著:“陽哥,不對勁啊,現在時間不晚,黃楊嶺一點亮光都沒有。”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的確不對勁,整個村子透漏出一絲詭異。
我和林重也不敢開啟手電筒,只能摸黑往村子走下去。
這次我們沒走之前的路,主要害怕再遇到村口的莊家漢子。
順著另外一個方向慢慢朝村子走去。
到了村子附近,林重忐忑的說:“陽哥,我心裏有點發毛,村子裏麵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管他呢,你不是說只要進了村子就有辦法找到你那個朋友嗎?”我強裝著鎮定說,如果連我都亂了,事情還辦個毛線。
“看我的。”林重放下包裡,在裡面翻了好一會,找出一個小紙鶴,擺弄起來。
實在是天太黑,我根本沒有看清,林重在擺弄什麼。
沒過多會,林重手裏拿著紙鶴,口中低聲嘀咕,林重的語速很快,外加聲音很小,只聽見嘰裡呱啦的聲音。
“去”林重突然把紙鶴往空中一拋,紙鶴竟然神奇的飛了起來。
林重這一手著實驚豔,看得我目瞪口呆。
“牛叉啊,林重紙鶴真能飛起來啊,我以為只是電視裡面纔有呢。”我驚歎道。
林重低聲說:“其中的原理很簡單,只是運用陰氣的手法不一樣而已,抽空我教你。”
說著林重隨著紙鶴進了村子。
我小心的跟在林重的身後,不時的四下打量,生怕被人發現。
現在的我們晚上偷偷進村,跟賊的方式差不多,如果被人抓到,根本說不清。
林重邊走邊說“陽哥,馬肖肯定在這個村子,如果不在村子裏的話,紙鶴不會起飛。”
“噹噹噹”
突然嘹亮的鐘聲響起,村裏沒過多會傳來嘈雜的人聲。
“快快,有賊進村了,大家抓賊啊。”
尼瑪被人發現了,這時我們都到了村子的內部。
遠處隱約能看見燈光亮起,還有火把的光。
林重早就撤了術法,手裏緊緊握著紙鶴,臉上都冒出汗來,顯然比我更緊張。
“陽哥,怎麼辦啊?”林重顫抖的問。
現在是不能出村子,我估計村子的四周肯定有人在守著。
唯一的辦法只能躲在村子裏麵。
我四周看了看,碰巧遠處有個陰暗的雜草堆。
“咱們去草堆裡躲躲。”我指著草堆說。
林重點點頭,見四周還沒有人過來,一溜煙跑了過去,我緊隨其後。
雜草堆比我料想的要大,好在都是些柔軟的雜草堆放在一起,有個兩米多高。
林重躲在雜草堆的背後給我放風,我一個人蹲在雜草堆下面開始挖洞。
估計我是心急,效率不是一般的快,最多兩分鐘,雜草堆的底部被我撕扯出一個洞來。
我朝林重打了個手勢,林重從洞口鑽到雜草堆裡面,我隨後也鑽了進去,從內部撕出好些雜草把洞口堵住。
“噹噹”
鐘聲又想了起來,我聽見有人在拿著大喇叭喊:“賊還在村子裏麵,大家抓緊找。”
“陽哥,鐘聲有古怪。”林重半躺在雜草堆的裡面低聲說。
我點了點頭,村裏的人沒有看見我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沒有逃出村子,指定跟鐘聲有關係。
我用手在雜草堆開了個小小的洞口,順著洞口往外面看,沒有人。
“林重,你在這裏幫我看著人,我往上看看。”我小聲說道。
林重趴在雜草上盯著外面,我則一點點把內部的頭頂的雜草撕下來,放在腳底,不一會,雜草堆的頂部空了起來。
這時,意外發生了。
也許是因為雜草堆的內部被我掏空的原因,雜草堆竟然一下塌了。
林重很不幸的被壓在下面,我也顧不上被人發現,急忙把雜草往外扒。
一會把林重挖了出來,林重往外吐著嘴裏的草說:“陽哥,你是不是想要謀殺我。”
“誰在那裏。”林重的話剛說完,突然遠處一個人小聲的喊道。
只不過那人並沒有聲張,小心的朝我們這邊靠過來。
竟然被人發現了,我和林重對視一眼,看來得用點特殊手段。
眼看著來人逐漸靠近,我心裏不由的忐忑起來。
“你們不是村裏人吧,別害怕,我是自己人。”那人靠近我們後依舊聲音很小。
自己人,我們在村裏沒有認識的人啊,不過從對方的話語裡可以感覺到,那人沒有惡意。
那人又說:“你們兩個應該是今天中午在村口被擋住的人吧。”
我也沒有隱瞞,坦白的承認了。
那人聽我承認後,鬆了口氣說:“你們要找的道士在我家,我帶你們去找他,你們跟在我的身後,小心點。”
雖然我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人,但心裏覺得他值得信任。
我和林重跟在那人的身後,小心的往村裏走。
走了有一百米後,那人帶我們來到一家院子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婦女開門後,那人快速的帶我們進去,然後急忙把門鎖上。
院子裡面亮著燈,接著燈光我纔看清那人的面目。
是個憨厚老實的莊家漢子,年紀四十多歲,穿著十分樸素。
開門的婦女跟那人差不多年紀,估計是那人的老婆。
那人來到牛棚裡面,把牛糞用掃把掃到一邊,露出一扇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