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解降
錢前老婆的肩膀上露出個小孩頭來,正一臉陶醉的看著盆裏散發出來的煙。
原來小鬼是在錢前老婆的身上,不過小鬼非常的膽小,即使表現出一副很饞的表情,也不敢下來吸收陰氣。
沒關係,只要我知道小鬼在哪裏,就自有辦法收拾他。
我對錢前說:“錢先生,你把燈開啟吧。”
錢前把燈打來,我把東西都裝進包裡,弄滅盆裏的火,繞道了錢前老婆的身後。
果然那個小鬼如同壁虎一般貼在錢前老婆的背上。
我默默的從包裡拿出一張符,直接貼在了錢前老婆的身上。
頓時錢前老婆發出一聲慘叫,跟嬰兒的叫聲一般。
錢前聽到叫聲急忙跑了過來,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問:“我媳婦這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看來我是高估了那個小鬼的實力,只是一張陽符就能對他造成傷害。
接下來,我陷入了困境,本來我的打算是抽陰的。
抽陰之後把小鬼送入陰間,事情就算圓滿的完成。
但是現在看來,抽陰無法實施,原因很簡單,一張陽符小鬼都能受傷,我也說過的,抽陰是對魂魄有傷害。
我怕小鬼承受不住抽陰,到時候強行抽陰把小鬼弄的魂飛魄散就不好了。
也不是說這樣不行,如果真這樣做的話,小鬼就沒法,輪迴轉世,本來他的遭遇就悽慘,還沒有出生就被弄死,死後還是被人利用。
在聽見錢前老婆慘叫的時候,我就把陽符給拿了下來,我怕陽符貼在背上會直接把小鬼給弄玩完。
陽符拿下來後,錢前老婆的臉色變的極不自然。
怎麼辦?
我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難道真的讓小鬼魂飛魄散嗎?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也是我最不想的用的方法。
正在我思索之時,錢前的老婆突然說:“先生,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講。”
“你說吧。”我感覺錢前老婆的神情有點不對勁。
錢前老婆露出回憶的表情,不太確定的說:“我這幾天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裏有個小孩對我說,他身上很疼要我幫幫他,說我是個善良的人。”
“青青,你怎麼沒有對我提起過呢。”錢前對著他老婆說。
錢前老婆說:“之前我以為只是個夢,但就在剛纔,我明確的感覺到了那個孩子的存在,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聽錢前老婆說的話,那個小鬼應該不壞,但是說自己身上疼是怎麼回事?
看來需要找到嬰兒的屍體才能做出判斷。
我對錢前說:“你還記得,你把死嬰埋在什麼地方了嗎?”
“記得,記得,怎麼了?”錢前疑惑的問我。
我嘆了口氣,說:“我們要把死嬰的屍體再挖出來。”
錢前倒是很乾脆的開車帶著我前往埋死嬰的地方。
本來錢前見自己老婆的神色不好,想讓她回自己的另一處住宅休息,可是他老婆非堅持跟著我們。
錢前開車來到市郊區的一處荒地,下了車後,錢前拿著小鏟子,來到一塊巨石的旁邊說:“死嬰就埋在這裏。”
我示意讓錢前開挖。
挖了也就半米多深,土裏露出來一個小盒子。
錢前把小盒子拿出來,開啟後一具隱約有點人樣的肉體放在裡面。
只不過因為夏天的原因,腐爛味很重。
我強忍著噁心,仔細看著死嬰。
隱約我看見死嬰的中間部分有個刀口,我用包裡的刀挑開那個刀口。
死嬰的體內放著一塊牌子,有兩個指甲蓋這麼大,上面刻畫着圖案,當然圖案我也不認識,我可以肯定的是,圖案不是正常先生使用的手段,倒是跟我在小黑哥店裏見到的圖案有點類似。
我把牌子用匕首弄出來,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小黑哥,隨後打了個電話過去。
過了好一會小黑哥才接電話,我說:“黑哥,你有沒有看到我微信發給你的圖片。”
小黑哥說:“看到了,我剛剛在書籍裡找這種圖案呢。”
“有發現嗎?”我問。
小黑哥說:“趙陽,你先得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我急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小黑哥聽完後說:“你去看看那個女的肚子上有沒有異常。”
尼瑪,聽完後,我當時不談定,看女人肚子?
我只能硬著頭皮跟錢前和他媳婦把事情說了說。
他們兩口子倒是沒有猶豫,他老婆直接拉起衣服,露出白皙的肚皮。
肚子上面有圖案,我看了眼地上的牌子,竟然跟地上牌子的圖案一樣。
我把情況跟小黑哥如實說了。
小黑哥說:“這樣說的話,事情明確了,那個女的被下了降,降的媒介正好是死嬰,其實女的流產跟死嬰沒有太大的關係,主要是降的問題。”
“怎麼解?”我問。
“辦法很簡單,你讓那個女的喝半斤雄黃酒,自然能逼出體內的降,至於死嬰的話,用井水泡泡兩個時辰,就沒事了。”說完,小黑哥好像是有生意來了,急忙掛了電話。
弄了半天竟然是降的問題。
但小鬼還在錢前老婆的身上呢。
先解決降的事,而後再研究小鬼。
我把解決的方法告訴錢前,錢前立刻打電話讓手下的助理去購買雄黃酒和找井水。
同時我帶著死嬰回到了錢前的小城堡裡。
大約半個小時,雄黃酒和井水都來了。
我直接把死嬰仍在井水裏。
讓錢前的老婆喝雄黃酒。
錢前老婆半斤雄黃酒一口氣喝下去,沒用到一分鐘,猛的蹲在地上吐了起來,吐出來的是發腥的黑水。
同時泡著死嬰的井水也變的又腥又黑。
出現這種反應,說明降已經被解了。
這時我看見錢前老婆背上的嬰兒跳了下來,來到我的面前朝我鞠了一躬,同時我的心底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謝謝叔叔。”
我看著嬰兒說:“叔叔送你進陰間吧。”
嬰兒點了點頭,我低聲念起了往生咒,隨著一扇虛幻門開啟,嬰兒走進了門中。
錢前妻子只是吐了四五口便停了下來。
錢前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我說:“錢先生,別擔心,你妻子被人下了降,現在黑水吐出來,說明解降了,以後你們就沒事了。”
錢前這才鬆了口氣,感激的說:“先生,謝謝你。”
我看著發黑的井水,把死嬰撈出來重新放進盒子裏,讓錢前好好的埋葬。
一切處理完,已經是下午二點多鐘,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
錢前兩口,非要我留下來吃頓便飯,快要變成餓死鬼的我自然沒有拒絕。
飯菜剛端上來,林重的電話便打來了,接通林重的電話後,我放下手裏的筷子對錢前說:“錢先生,我得回去了。”
錢前說:“吃完飯再回去吧,也不差十來分鐘。”
此時我早就沒了飢餓感,果斷拒絕:“錢先生,我有急事。”
錢前也沒顧上吃飯,親自開車把我送溜溜巷。
我之所以這麼着急,完全是因為林重的這個電話。
因為林重說找了奶奶死有關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