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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打生樁

    整座橋有九根柱子,每根柱子裡面都一個人鑲嵌在裡面。

    其中三根柱子裡面有兩個人在裡面。

    當然開陰眼後才能看到的自然是鬼。

    看到這裏,我想到了一種情況,也是唯一的一種可能。

    那就是打生樁。

    關於打生樁的來由眾說不一。

    有人說是魯班發明。

    傳信度最高的,是來源於秦朝時期,這裏面有個家喻戶曉的民間典故,孟姜女哭長城。

    相傳秦始皇修建長城時,長城建造到一半,城牆倒塌,建了塌,塌了建,反覆幾次都是相同的情況。

    後來有術士給秦始皇獻策,說是如果找一個有帝皇氣運的人埋在長城裏麵,城牆則不會倒塌,長城才能建造成功。

    經過術士的推算,秦始皇把孟姜女的丈夫,範喜良埋在了長城下面,才得以繼續建造。

    幾年後孟姜女盼不到丈夫迴歸,前往長城尋找丈夫,結果聽聞自己的丈夫被埋在長城下面。

    孟姜女悲痛欲絕,放聲大哭,整整三天三夜,埋葬她丈夫的那段長城轟然倒塌,露出丈夫的骸骨。

    我上面講的雖然說民間傳說,打生樁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在修路建橋時,難免會破壞此處的風水,觸怒地下的居民,把活人埋在那裏相當於一種祭獻,像古時候祭獻河童,水怪類似,還有就是被活埋的“生樁”會成為該建築的守護神,維護建築的穩定。

    開始打生樁時能處理好的話自然沒有問題,要是處理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打生樁是舊社會使用的方法,很早的時候國家就禁止使用這種方法。

    一般情況下埋兩個“生樁”足夠,這座橋足足埋了九個,剩下的那三個我估計是這三天內死去的人。

    九個“生樁”,九條人命,鎮的住什麼都好說,關鍵現在鎮不住啊。

    張隊點了根菸,見我半響沒說話,問:“趙陽,是不是跟邪祟有關。”

    我點點頭說:“鍾哥,估計我說出來你可能知道。”

    張隊疑惑的看著我。

    我緩緩吐出三個字:“打生樁。”

    “打生樁?”張隊驚訝的說:“國家不是早就命令禁止使用的嗎?”

    我嘲諷的說:“金錢之下,皆是螻蟻。”

    “那怎麼辦?”張隊皺著眉頭問我。

    一時間,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正常的處理方式,直接幹掉他們。

    但是像這種被打了生樁的,基本上都是冤死,我不能草草處理,至少能讓他們輪迴轉世。

    我沉思一會說:“鍾哥,今晚先把這座橋封了吧,晚上我自會處理。”

    張隊拿出手機開始把命令吩咐下去。

    沒過多會,警戒線圍住橋的兩頭,寫著禁止通行的告示牌立在路的兩側。

    我看了看時間還早,打了個計程車回到了溜溜巷。

    我需要準備點東西,晚上的計劃很簡單,我就想先跟他們談談,先禮後兵,談不攏再說。

    剛進溜溜巷,左側第三家,李記扎紙店。

    我進了店門,幾個夥計正在合力做一匹紙馬。

    一邊的沙發上坐著位六十多歲的老頭,雖然頭髮花白,但精神頭十足,他就是紙紮店的老闆,李懷遠。

    我走到老頭的身邊,說:“李老闆。”

    李懷遠站起來,打趣的說:“你可別這麼說,咱們這一片啊,只有一個孫老闆。”

    雖說我來溜溜巷的時間不長,在林重的帶動下,幾乎每個店都混熟了。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李懷遠示意我坐下,倒了杯茶問道。

    我說:“李叔,我想讓你幫忙扎個紙人,半米高就行,要男的啊。”

    李懷遠朝著忙活的夥計說:“小王,你去扎個半米高的男紙人,麻溜點。”

    正在擺弄紙馬的一個夥計朝著李懷遠應了聲,便去了裏屋。

    李懷遠說:“你稍微等會,半個小時就好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快要黑下來,我估摸著已經錯過生哥他們的飯點,就出了紙紮店到對面的麪館,點了一碗麪。

    吃過麪,再次回到紙紮店時,紙人已經紮好,放在門前,我找了個黑袋子把紙人套起來。

    要是我大黑天的抱著個紙人在外面準會嚇到別人。

    在巷子口,我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隆越橋。

    路上,計程車司機還好奇的問我,手裏提的是什麼東西。

    我只能說是給女朋友買的毛絨熊。

    可是等車到達隆越橋我下車後。

    司機看著我提著袋子走進了隆越橋,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因為隆越橋已經被封,橋上一片漆黑。

    橋邊沒有人警戒,這是我特意交代的,如果有人在現場,我不方便辦事。

    拿出牛眼淚開了陰眼,我提著紙人走進了隆越橋。

    到橋的中間,我看了下時間快將近八點鐘。

    稍微又等了一會,時間到了九點。

    我把紙人從袋裏拿出來,從包裡拿出個小香爐,順便點燃了一根黃香。

    黃香跟上次在小公園使用的是一樣的,主要是迷惑鬼的感知。

    做完這些,我跑到橋外的路邊在袋子裡面裝了點土。

    提著袋子回去,我把土倒在紙人的四周,一共六堆。

    每堆上面插著一根紅色的香,這種紅色的香跟陽刑使用的香是不同的,只是顏色相同。

    我咬破中指,按了個手印在紙人的額頭。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魚上鉤。

    我離紙人五米遠的地方,靜靜的等著。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依舊沒有動靜。

    難道橋下那幾個生樁今晚歇班嗎?

    我有點等的不耐煩,腦子裏開始思索別的方法。

    正當我想的時候,一個人影慢慢的走橋的另一側過來。

    直接進了紙人當中。

    魚上鉤了。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四象來束,八方成牢。急急如律令!”

    六根紅色的香猛的燃燒起來,香霧圍城一個圓圈。

    紙人感覺到了不對勁,開始往外面走動,走到圓圈的邊緣自然擋住。

    紙人裡面的人影,就要往外逃。

    我哪能只給他這個機會。

    我三步並作兩步,手持一張符,來到紙人的面前,貼在紙人的頭上。

    橋上的空氣猛的冷下來,我回頭一看,八個人影站在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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