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施琴和沈雪
我一時間有些懵圈,或者說我根本沒有會想到老太太突然對我出手。
在我愣神的時候,蜈蚣就到了我的胸前,直接鑽進了我的衣服裡面,我半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蜈蚣鑽進衣服之後,我伸手去翻找衣服裡面的蜈蚣,折騰了一會,蜈蚣沒有找到,我的身上也沒有蜈蚣爬到的感覺。
老太太重新坐下來,看著問道:“小子,我再給你個機會,你到底答不答應。”
忽然間,我感覺到自己的腳腕處一癢,我下意識的挽起自己的褲腳。
腳腕處靠裏面的一半已經腫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膿包,是透明的那種,我看見一個很小的蜈蚣在那裏麵遊走。
“小子,一會該疼了。”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
我剛想狠心用匕首把腳腕處的膿包給劃破,把裡面的小蜈蚣弄出來,我腳腕處的膿包竟然在一點點的縮小,最後恢復了正常,任何的不適感覺都沒有了。
老太太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道:“不可能啊,我的蠱怎麼消失了。”
我笑著說道:“可能是我天生對蠱有抗性吧。”
“我不信我的蠱術對你沒有任何的作用。”老太太一伸手,一條小蛇出現在老太太的手上。
人家都說養蠱的人身上都會有蛇蟲相伴,果然如此啊,那條小蛇是從老太太的袖口爬到老太太的手上的。
“奶奶,你是打算讓我死啊。”施琴一瘸一拐的從外面走了進了。
我往施琴的腳下一看,施琴的一隻腳腕處已經腫了起來,跟小腿肚差不多大。
老太太急忙走過去,扶著施琴,著急的問道:“我的蜈蚣蠱怎麼到了你的身上。”
隨後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用手指指著施琴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幹這種事呢,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傻,你就不怕人家懂行要了你的命啊。”
施琴拽著老太太的手,撒嬌道:“奶奶,你先把我的蠱給解了,我腳疼著呢。”
“唉。”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從身上摸索出一個小瓶子,嘴中不知道在念道什麼,施琴的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下去。
一條蜈蚣從施琴的身上爬出來,到了小瓶之中,不得不說蠱術很神奇。
老太太朝著我一伸手,說道:“把東西拿出來。”
我疑惑的問道:“什麼東西啊?”
施琴搖著老太太的手說道:“奶奶。”
老太太沒好氣的說道:“死丫頭一點也不讓我省心,趙陽,琴琴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
我把施琴給我的香囊拿了出來,老太太一把奪過去,小心翼翼的把系香囊的繩子打來,話說我還沒有開啟過呢。
一個胖乎乎的金蠶頭從裡面探出來,小眼睛烏溜溜的轉動,顯得極為可愛。
金蠶不一般啊,我之前進石棺材,在水裏泡了這麼長的時間,它都沒有事。
金蠶一使勁,從老太太的手上,跳到施琴的手上,身子不停的在施琴的手上蠕動,似乎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施琴的手指在金蠶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施琴手中的金蠶問道:“老太太這是什麼東西啊。”
老太太面色複雜的說道:“這叫命蠱,是一個蠱師最重要的手段,同樣也是一個蠱師的命脈,命蠱的生死對蠱師造成極大的影響,你身上帶著琴琴的命蠱,我向你下蠱,最後都會轉移到琴琴的身上,而你會沒有事情。”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施琴,開始我真的以為是個香囊,沒想到是這麼重要的東西,要是我懂蠱的話,施琴的性命直接掌握在我的手裏。
我的目光轉向施琴,施琴同樣看著我,施琴的意思我心裏怎麼會不明白呢。
“對不起。”我目光堅決,說完之後轉身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
施老實帶著一群人給我們送行,不過我沒有看到施琴的身影,希望她能忘了我吧。
施老實依舊趕著他的小毛驢,我擔心的問道:“你失血過多,怎麼還去做生意啊。”
“我沒事了,昨天奶奶給我治療了。”施老實笑著說道。
我們朝著送行的人說了聲謝謝,然後在施老實的引領下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我們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遠處的山上傳來了嘹亮的歌聲,施琴穿著迎接我時的盛裝給我送行。
施琴的歌聲讓我想到了沈雪,我的心中如同刀割,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從鎮子上到昆明機場,然後坐飛機飛回我們市,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我們到達溜溜巷。
到了店裏麵,仙爺大馬金刀的坐在店裏,生哥第一時間問道:“爸,這幾天長生不老教的人沒有來吧。”
仙爺的鼻孔望天一看,說道:“有我鎮守,誰敢來。”
洛洛嫂子從後院走進來,溫柔的看著生哥,說道:“回來了?”
生哥微微一笑,主動攥著洛洛嫂子的手說道:“回來了。”
“哇,愛情的樣子。”戚詩詩在鄭天一的旁邊羨慕的說道。
洛洛嫂子的臉色微微一紅,看著戚詩詩問道:“這位是?”
戚詩詩拉著鄭天一走過去,說道:“嫂子,我叫詩詩,是大叔的媳婦。”
這個場面極度的有意思,一點都不像鄭天一帶女孩回來,反倒是戚詩詩把鄭天一領了回家那樣。
“我糙,竟然有人看上了二傻子,二傻子你有媳婦了?”仙爺扎呼呼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打量著戚詩詩說道。
“怎麼着,不行啊。”戚詩詩一臉挑釁的看著仙家。
“額,行行。”本以為仙家會頂回去,沒想到仙家立刻就慫了。
“哈哈哈”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回家的感覺真好。
洛洛嫂子說道:“都餓了吧,我已經做好飯了,大家到後院去。”
看著後院空地上面的大桌子,我不由的想起和沈雪在一起吃飯的日子,心裏難免有些酸楚,不過我也沒有表現出來,怕影響大家的興致。
爲了慶祝這次平安歸來,林重直接到外面的商店裏麵搬來一箱的白酒。
幾杯酒下肚之後,我微帶醉意,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嫂子有沈雪的訊息嗎?”
洛洛嫂子搖搖頭,我沒再說什麼,一個喝起酒來。
直到我面前的酒瓶空了,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路過我經常買酒的小店,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看到我後說道:“趙陽,好幾天沒見你啊。”
我咧嘴笑著說道:“出去幾天辦了點事。”
胖子二話沒說,直接扔給我一瓶半斤的二鍋頭,說道:“就當我給你接風洗塵了。”
我伸手接過酒瓶,點頭說道:“謝謝。”
搖晃著已經醉了的身子,朝著銀器店的位置走過去。
開啟門,裡面還是我走時的樣子,我的心裏一下子又空落落,我像往常一樣,坐在銀器店的門檻上面開啟二鍋頭,喝了起來。
越喝我的心裏越難受,我的頭裏麵越昏沉。
“趙陽,你別喝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抬頭一看是沈雪,我激動的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放,站了起來,隨後又失落的坐了下去,可能是我喝多了眼花了吧。
沈雪都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訊息,怎麼可能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轉手我拿起地上的酒瓶繼續喝了起來。
“趙陽,你別喝了。”酒瓶子被沈雪一把奪了過去。
我醉笑道:“你是沈雪嗎?”
沈雪溫柔的看著我說道:“我是啊,我是沈雪。”
“呵呵。”我發出一聲慘笑,伸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我肯定是在做夢,還真他麼的真實。
再次抬頭看去,還是沈雪,糙,並不是做夢,是我喝多了,出現了幻覺,可能是鄭天一讓戚詩詩來安慰我。
“來詩詩你坐下,你之前不是還問我,我的事情嗎?哥今天告訴你。”我抬頭說道。
沈雪挨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我趕緊往一邊移了一段距離,說道:“咱們不能靠的太近,不然天一保準要吃醋了。”
沈雪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說道:“我不是詩詩,我真的是沈雪。”
我掙脫開沈雪的手,雙手捂著臉,眼淚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掉了下來,幾乎是吼著說道:“你不是,你不是,沈雪已經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藉着酒勁我坐在門口大哭起來,我顧不上路人的看法,我只想把心中積壓的情緒發泄出來。
哭了一會之後,我從門檻上站起來,往店裏麵走去,沒走兩步“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沈雪拉起我說道:“趙陽,我錯了,我不該耍性子離家出走。”
“詩詩你別碰我,不過我告訴你,你嫂子沒有錯,都是我太自私,自利,不怨你嫂子。”我站起來,說道。
“手,流血了。”沈雪著急的說道,轉身丟下我,跑了出去。
我剛迷迷糊糊的走到後院裡面,急切的腳步聲響起,還有人的指責聲:“死丫頭,你看看你把人家趙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趙陽啊,快把胳膊給我,我給你包紮。”一個極度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