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兩個和尚
大慶村是處於山中的山頭上面,位置比較的高。
順著村裏的路,不一會我們到了村子的後方,再往前便是下坡路。
施琴指著眼前遠處說道:“你看,前面就是虎頭崖。”
我放眼看去,前面山脈縱橫,在我們的眼前是一道深壑,過去後是另一個山頭。
山頭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望天咆哮的猛虎,虎頭崖,形如其名,氣勢磅礴。
我看了一眼天色,已經下午兩點,我說道:“走吧,咱們先去看看,然後回來吃飯,明天正式去虎頭崖。”
我帶頭順著小路朝下面走去,深壑差不多五十多米,但無論是下坡路,還是對面的上坡路都什麼險陡,最少有六七十度的斜坡。
小心翼翼的到達底部,下面生長著好大的樹木,不過樹葉落完,在地上厚厚的一層。
有條寬寬的溪流從上面往下緩緩流去,在上面的時候看下面感覺不是很大,但下來後底部卻是非常的大。
我深深吸了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說道:“咱們回去吧,看樣只能明天早點進虎頭崖。”
按照現在的路程推算,我們穿過這片樹林至少要一個小時,然後還需要爬上去,等我們上去估計天都黑了,更何況我們都還沒有吃飯。
我拿出水喝了一口,打算原路返回,任嶽忽然說道:“陽哥哥有人。”
我說著任嶽的目光看去,遠處的樹林裡走過來兩個人。
兩個人一胖一瘦,個頭差不多高,全都是鋥亮的光頭,身穿灰色的僧袍,邁著矯健的步伐快速走著,年紀在三十多歲估計四十不到。
“真胖啊。”施琴在我身邊感嘆道。
的確,胖和尚很胖,而且不是一般的胖,當然人家也高,最少有一米八,說實話我都有點不知道怎麼描述這個胖和尚。
只說用一句不太恰當的話來說,如果你們看過豬圈裏的大肥豬,胖和尚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
估計有人會問,你幹嘛不拿熊來比喻,豈不是更威武形象。
原因很簡單,人家熊是壯實,胖和尚只是單純的胖,我都懷疑這個和尚是吃肉的吧。
胖和尚臉上的嬰兒肥看上有點往下墜,走起路來一搖一晃。
至於那個瘦和尚,瘦的跟竹竿一樣,劍眉虎目,不言自威,像極了寺廟中的金剛。
“阿彌陀佛。”兩個和尚來到我們的面前,胖和尚朝我們打了一個佛號。
我則雙手合十還禮,禮貌的說:“兩位大師怎麼稱呼?”
“靜空。”瘦和尚冷冷的說,跟我們有仇似的。
胖和尚樂呵呵的說道:“小僧靜樂,幾位施主請見諒,我師兄剛修苦禪結束,好久沒有與人交流,所以情緒有點冷淡,請見諒。”
我笑笑表示沒事,說道:“我叫趙陽,任嶽,施琴。”
任嶽和施琴也朝著兩個和尚笑了笑。
靜樂說道:“三位施主是去虎頭崖吧?”
我大方的點頭承認。
靜樂繼續說:“我們也要去虎頭崖,可惜咱們來早了。”
“大師什麼意思啊?”我疑惑的問道。
靜樂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樂呵呵的說:“剛纔我和師兄打算去虎頭崖,遇到了玩把戲的,他們說如果進入虎頭崖的話,需要展示點實力,不然去了也是送死,測試的方法需要天黑時進行,我們也不知道情況,來早了,如果你們也去虎頭崖,需要天黑來測試?”
玩把戲是行話,對於紙影一脈的損稱。
紙影一脈屬於四十九脈中其一,俗話說的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紙影一脈屬於亦正亦邪的那種。
說起紙影一脈,也許有些人不瞭解,但換種說法,可能都知道,紙影也成為皮影,皮影估計都知道。
至於說紙影一脈亦正亦邪,是因為他們做的紙影的材料是採用人皮。
像平時看到的皮影表演都是手藝人用手中的小棒調動皮影的動作,而皮影一脈則不同,他們的皮影不需要用手來控制,而是直接在人皮裡面飼養小鬼,直接指揮小鬼做各種動作,這是紙影一脈邪惡的地方。
但是他們還有時候幫助人們祛除邪祟,所以至今行裡都沒有個正確的說法,說他們到底是好是壞。
任嶽忍不住說道:“他們這麼橫行霸道,就沒有人管嗎?”
靜樂嘆了一口氣說:“咱們行裡的先生本就沒有一個組織,以前都是茅山一脈出來主持公道,但現在茅山落寞,好多年沒有參與行裡的事情,再說他們這樣做也是對有些人有好處,如果通不過他們的測試,就算去了虎頭崖也是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我說:“咱們還是回去吧,等晚上來爭取去虎頭崖的資格吧。”
“阿彌陀佛,”靜樂說道:“趙陽施主,咱們一起回村吧。”
我點點頭,然後兩幫人順著我們來時的路,往村裏走去。
路上靜樂打量著任嶽身後背的包,試探的問道:“任小施主,不知道你包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小僧感覺到了一絲不爽的氣息。”
任嶽微微一笑,挽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一個七彩繩子編織的圓圈,上面串著一個金色的圓珠。
“原來是鬼司一脈,失敬失敬,敢問任老爺可好?”
任嶽說道:“我爺爺身體挺好。”
靜樂回憶道:“記得我年輕的時候,還見過任老爺,甚是佩服。”
我轉頭問道:“大師您是來自哪裏?”
“西藏的密宗。”靜樂說道。
西藏主要的信仰是佛教,基本上你在西藏遇見十個人,八個人都是信仰佛教,但關於西藏密宗我基本上沒有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密宗主要的修煉是煉體。
“你身上有點佛性,讓人感覺很舒服。”半天沒說過的靜空突然說道。
我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鬼藏的祖師爺拜的是地藏菩薩,他們密宗修的也是佛,雖然路子不通,卻是同源。
爬上山頭,靜樂說道:“趙陽施主,我們在村裏租了一個院子,你們要是沒住處的話,咱們可以住在一起。”
我笑著說道:“靜樂大師,咱們不用太客氣,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們自己再租一個就行,不用麻煩你們。”
“那也好,”靜樂邊走邊說:“晚上咱們一起去?”
我點點頭:“大師說個時間,咱們就在這裏碰頭。”
“十點吧,趙陽我們就先走了。晚上再匯合。”靜樂說著跟淨空走進了其中一個衚衕。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站在原地。
“陽哥哥咱們去哪住?”任嶽仰頭看著我問道。
我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村裏住戶一般都是一家一院,要是租出去人家往哪住啊。
早知道我答應兩個和尚了,現在再跟人家說住一起,會不會太掉面子。
我四下打量一番久久沒說話。
“磨磨唧唧,還有個男人樣嗎?”施琴氣呼呼的說:“都站在這等著,我去找地方住。”
說要施琴雷厲風行的走了,我朝著任嶽尷尬的笑了笑,不是說南方姑娘都溫柔的嗎。
任嶽拍著胸口說道:“施琴姐姐脾氣好大,還是我媳婦溫柔。”
我撇了任嶽一眼,小屁孩整天想著媳婦。
時間不長,施琴和一個年級相仿的姑娘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
施琴指著姑娘說道:“房子找好了,就住她家,她家父母正好外出,就她一個人在家,忘了介紹,她叫李菲菲。”
我笑著說道:“我叫趙陽。”
李菲菲說道:“我琴姐姐說,你們還沒有吃中午飯,咱們先回家,我給你們做飯。”
我暗暗朝著施琴豎起大拇指,不由得也佩服自己的選擇,幸好帶著施琴,好多事情方便了不少。
我和任嶽乖乖的跟在施琴的後面。
吃過遲了很久的午飯,我和任嶽在李菲菲的側房休息,我們需要補充睡眠,不然晚上怕沒有精神。
我用手機定了鬧鐘,晚上九點半鬧鐘響起,我順帶叫醒任嶽,兩人出了房間。
我們剛到院子,施琴和李菲菲也走了出來,李菲菲說:“我已經給你們做好飯了,吃了你們再出發吧。”
我也沒有客氣和任嶽簡單的在正屋吃了東西,便出了門。
路上施琴說道:“剛纔那會我和菲菲聊了一會,不得不說虎頭崖的確邪門。”
我問道:“邪門?”
施琴邊走邊低聲說:“以前的時候虎頭崖還算太平,可是三十多年前,聽說村裏來了一個乞丐,等後來乞丐走後,虎頭崖纔出現的異變。”
“也就是夜裏走夜路的村民,會不知不覺的走去虎頭崖,每年村裏都有一個人是因為走夜路,從虎頭崖掉下去喪命。”
“這樣說的話,跟來的乞丐有關係了?”我說道。
施琴點點頭說:“村裏人都是這麼議論。”
“趙陽你們來了。”我都沒有在意,竟然來到了大街上,靜樂用手機電筒朝我們這邊閃光。
我快步走過去,靜樂說道:“咱們出發吧。”
我們一群人從村裏到了溝底。
到達下面後,我因為不知道紙影一脈的位置,只能跟在靜樂他們身後。
沒走幾步,我就聽見所有所有的唱戲聲音在耳邊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