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胸膛上的人臉
村長笑著說:“我們村裏可都是守法的好公民,不會幹違法的事情。”
段天德說:“村長我感覺村裏有些奇怪,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沒有告訴我們啊。”
段天德沒有過多的掩飾,直接問出了出來。
村長打著哈哈說:“我們村子啥事也沒有,你們想多了吧。”
段天德緊緊皺著眉頭,村長顯然是沒有說實話,不過我們也沒有辦法。
屋裏一時間沉默下來。
“村長,村長,出事了。”沉默間,一個人跑進了院子裡面。
村長站起來,走到門口不悅的訓斥道:“出什麼事了,一點定力都沒有。”
我也站起來走到了門口,來人一臉的著急,眼神中帶著一絲慌張。
來人指著外面語無倫次的說:“村長,村口,村口,你抓緊去,死人了。”
“當”
村長手裏的柺杖掉在了地上,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麼?”
來人說:“死人了,咱們村死人了,就被掛在電線杆上面。”
“走,抓緊帶我去看看。”村長拾起地上的柺杖,慌張的說。
那人轉身朝外面走去,村長緊隨其後,我們三個人對視一眼,也快速跟了上去。
一出衚衕,我看見遠處的大街上圍著十幾個人,在一旁議論著什麼。
電線杆的最頂端掛著一個人,由於離的比較遠,我也沒怎麼看清楚。
村長和那人幾乎是小跑著朝人群走了過去。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我們過去後,一群人發出驚呼。
不少人著急的說:“村長,咱們抓緊報警吧。”
我往上一看,電線杆上面掛著的是個女人,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女人的臉同樣也被割掉了。
“先把人放下來,都別愣著。”村長略帶威嚴的說。
原本慌張的村民被村長這麼說,瞬間鎮定下來,幾個青年找來幾條繩子,其中一個人帶著繩子爬了上去。
“大偉小心點啊。”有人在下面喊著。
爬上去的人是個身手矯健的青年,青年把繩子套在女人的身上,單手要把女人從電線杆上弄下來。
“啊”
青年的手剛碰觸到女人,頓時發出一聲怪叫,從電線杆上掉了下來。
現場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是一愣,怎麼會突然掉下來呢。
就在我們都愣神的瞬間,段天德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掉下的青年。
有幾個人也回過神來,七手八腳要扶還在段天德懷裏的青年。
段天德臉色凝重的往後退了幾步,急忙出聲說:“你們都不要過來。”
我看見段天德的神情有些痛苦,急忙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段天德放下懷裏的青年,叮囑道:“站在我的身邊不要動。”
這時鄭天一也走了過來,他同樣看出段天德的異常。
“我糙,真他媽的陰,大意了。”段天德挽起右手的袖口。
段天德裸露在外的半截胳膊浮現出一道像是被毛筆畫上的黑色粗線,看線的趨勢似乎還有往上蔓延。
“搭把手,我只能壓制住,沒辦法逼出來。”段天德咬牙說。
鄭天一疑惑的看著段天德胳膊,伸手要去摸一下。
“別摸,這鬼東西能透過人的接觸傳到別人的身上。”段天德說。
鄭天一搖頭說:“沒事,我心裏有數。”
我站在一旁心念意動開啟了鬼眼。
鄭天一的手很自然的放在段天德的胳膊上,我看見段天德胳膊上的黑線像是一條靈巧的蛇,在鄭天一手放上去的瞬間,黑線一下子蔓延到鄭天一的手上。
在黑線剛碰到鄭天一手的瞬間,鄭天一的手突然伸出另外一隻黑色煙霧幻化的手,一把攥住了黑線。
黑色煙霧的手狠狠一握,抓在手中的黑線頓時化作一絲黑煙。
接著黑色煙霧的手猛的伸了出來,把段天德胳膊上的黑線直接拽了出來,隨意的一握,也化作了黑煙,消失在空中。
在黑線消失的時候,黑色煙霧化成的手也退回到鄭天一的體內,黑色煙霧化成的手應該是鄭天一本命鬼的手。
“呼”
段天德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幫孫子真是陰險。”
鄭天一看著站在旁邊的青年說:”把你的手伸出來。“
青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疑惑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鄭天一伸出自己的手攥在了青年的手。
片刻,鄭天一鬆開了青年的手,說:“把你的上身的衣服解開。”
村長也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鄭天一沒有回答村長的話,只是看著青年,青年則六神無主的看著村長。
村長說:“讓你解你就解,沒事。”
青年毫不猶豫的解開自己的上衣。
我看了一眼,青年的胸膛什麼都沒有啊。
這時鄭天一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隨即突然一笑,伸出手往青年的額頭一點,那隻黑色煙霧的手同樣也伸了出來,點在青年的印堂處。
“嗯”
青年發出一句悶聲,隨後我看見青年的胸膛出逐漸浮現出一個古怪的圖案。
圖案佔據青年的半個胸膛,是一朵朵的小花,花的圖案跟玫瑰花差不多,是紅色的在胸膛處顯的很妖異。
小花就小很多隻有大拇指這麼大,密密麻麻的小花組成了類似於人臉的圖案。
由妖異豔紅色小花組成的人臉隨著青年肚子的呼吸呈現出詭異的笑容。
“吧嗒”
村長手中的柺杖掉在了地上,一連後推了幾步,眼神中露出驚慌的神色。
鄭天一五指張開,放在青年的胸前,黑色煙霧化成的黑手從鄭天一的手掌處伸了出來,朝著青年胸膛的詭異人臉一抓。
黑色的手很大,比人臉大了一圈,黑色的手在人臉上面停了將近十幾秒,才慢慢回到鄭天一的體內。
青年身上的鬼臉沒有絲毫的變化,笑的似乎更加開心。
鄭天一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說道:“怎麼會抓不出來呢?”
段天德看著村長小聲問道:“村長,您還想瞞著不說嗎?”
村長在看到青年時候的事情,彷彿看到了什麼了可怕的東西,肯定他知道點什麼東西。
村長現在已經恢復了之前的鎮定,面不改色的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悄悄的問鄭天一:“人臉是個什麼東西?”
鄭天一說:“具體的名稱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是花,由種子發芽開出來的花。”
“花?”我更加的疑惑起來。
鄭天一把我拉到一邊說:“這個東西跟我們馭鬼一脈的鬼臉笑差不多,但是有一定的差別,按照鬼臉笑的說法,就是在活人的身上種下種子,用活人來孕育這個種子,等到種子可以發芽的時候,種種子的人自然會來讓種子開花。”
我問道:“鬼臉笑是幹嘛的?”
鄭天一說:“鬼臉笑是種邪術,專門給人續命,一般一朵話能續命一個月,但是這種情況也不是鬼臉笑,但我能肯定青年體內必定是被人種下了種子,不然我剛纔也不會失敗,具體的作用我就不知道了。”
我點點頭,又回想起村裏奇怪的現象,白天不睡覺晚上活動,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一般。
村長咳嗽一聲說:“你們用繩子把上面的人拽下來吧,記住不要碰她的身體,好生放在她家的棺材裏麵。”
段天德的眼中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村長指揮著幾個小夥子把電線杆上面的女人弄下來後,走到我們的身邊,說:“幾位,咱們能回我家談談嗎?”
段天德點點頭,村長隨即對著圍觀的村民說:“大家都散了吧,回家去,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
幾十個村民隨後散去,我們和青年跟著村長去了他家。
再次到村長家,村長顯然熱情了很多,吩咐青年給我們倒好茶水,熱情的問道:“幾位是先生吧。”
段天德不可置信的點點頭。
村長轉頭說:“大偉,你先去我家的側房,我跟幾位先生說說話。”
青年點點頭走了出去。
村長開口說:“幾位,我想請你們幫忙處理掉大偉肚子上的東西。”
村長竟然能看到青年肚子上的東西,其實青年肚子上的人臉只有開了陰陽眼之類才能看到。
段天德似笑非笑的看著村長。
村長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說:“我祖上是行走四方的赤腳醫生,懂一點點東西,傳到我這一代幾乎是什麼都剩不下,但是用牛眼淚開陰眼我還是會。”
原來是用牛眼淚開的陰眼。
段天德把目光看向鄭天一,鄭天一說:“我剛纔試過了,沒辦法。”
段天德又把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我剛想說試試,我發現段天德的眼神中帶著特殊的神色,我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搖頭說:“我也沒辦法。”
段天德苦笑一聲說:“村長我什麼也不會,恐怕我們幫不上忙了。”
村長鎮定的說:“看來我得到外面再請別的先生來給大偉看看。”
段天德站起來說:“村長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您了。”
村長同樣站起來挽留道:“幾位多待會唄。”
段天德說:“我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一步。”
說著我們三人走出了村長家。
出門大門,我忍不住問道:“你剛纔傳遞給我眼神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