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真正的跳大神
接著是三個年輕的小夥子踩獨輪車,差不多演了一個小時,大神舞纔開始。
舞臺後面走出兩個人來,兩個人的裝扮很是怪異。
身上穿的衣服跟少數民族那種特色服裝差不多,只不過上面繡著的是一個個面目猙獰的人像,跟寺院裏麵供奉的天王很相似。
兩人的頭上都帶著頭像,一個戴的是牛頭,牛頭和角都是大紅色,鼻子是青色,嘴巴很大,紫色的獠牙露在外面。
另外一個戴的是神像,那個神像更誇張,眼睛幾乎都佔據了臉的一半,眼裏麵塗的五顏六色。
戴牛頭的人手裏拿著一個抓鼓,開始邊敲鼓,邊跳動。
戴神像的人身上掛著一串鈴鐺,只是在那裏靜靜的站著。
牛頭跳了一會,開始唱了起來:
“日落西山那哎,日落西山黑了天。
家家戶戶上了鎖閂,大路斷了行車輛,小路斷了行人難。”
我發現牛頭唱的詞,跟在李青旅館前,那兩個騙子的唱的詞都是一樣。
”叮叮叮”
牛頭唱的時候,戴神像的人開始扭動起來,身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接著牛頭的語調加快,圍著神像開始轉圈。
“喜鵲老鵠奔大樹,家雀浦哥奔了房簷。
十家上了九家鎖,只有一家門沒鎖,揚鞭打鼓請神仙來哎嗨哎嗨喲!”
戴神像的人也圍著牛頭在跳,兩個人圍成一個圓圈。
牛頭不停的在拍著鼓,戴神像的人雙手舉過頭頂,不停的在晃動。
雖然臺上只有兩個人,但給人的感覺很震撼。
整個表演充滿了神秘感。
戴神像的人正跳著,突然躺在了地上,打起滾來,然後又站了起來,張嘴唱著:“日落西山那哎,日落西山黑了天…………”
陳建民在一邊疑惑的說:“不對啊嗎,以前大神舞,大神是不唱詞,只有二神唱詞,難道改了?”
戴神像的人越長越嗨,把自己頭上的神像頭盔拿下來,扔向了圍觀的群眾。
隨後舉著雙臂在瘋狂的轉圈,嘴裏還是沒有停下來:““喜鵲老鵠奔大樹,家雀浦哥奔了房簷…………。”
戴神像的人是個青年,轉了好多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情況不對啊。
我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
“以前的大神舞沒有這個環節啊。”
“對啊,怎麼脫衣服了呢?”
青年把自己外面穿的演出服脫掉後,開始脫自己裡面穿的衣服。
這時,牛頭也不跳了,自然是看出來了不對勁。
牛頭扔掉自己手裏的抓鼓開始制止青年。
青年哪會理會牛頭,嘴裏還是邊唱,邊脫自己的衣服。
舞臺後面急忙出來四五個人來制止青年。
誰知道青年的力氣變的極大,橫著身子來撞制止自己的人。
臺下有老人大聲喊著:“這孩子不會是被什麼東西上了身吧。”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一時間連制止的人都有些不敢上前。
青年此時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在身上,逐漸嘴裏不唱了,捏著的蘭花指,嬌媚的說:“父老鄉親們,你們看我美嗎?”
不用說,這下可以肯定青年是被不明瞭的東西上了身。
不過舞臺上也有大膽的人,對著青年問道:“您是哪位啊?”
“問我呀。”青年對著提問的人拋了個媚眼,咯咯笑了起來:“人家偏偏不告訴你。”
“不知您是哪路神仙,希望您能放過我家的兄弟,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儘量滿足您。”
青年眼中露出一絲狠色:“我要他的命,給我啊。”
臺上問話的人徹底不敢再說話。
這時臺下圍觀人裡面走出兩人來,看年紀在四十多歲,衣著是普通人家的裝扮。
兩人上了舞臺,其中一個人對著青年恭恭手,說道:“凡是有因果,您不妨說出來,咱們聽聽怎麼樣?”
青年語氣不善的說:“我的事,用不到你們來評論。”
我看見另一個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團紅線,之前跟青年搭話的人猛了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青年。
另外一個人急忙拿著手裏的紅線把青年捆住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前後不到兩秒的時間。
青年被捆住後,奮力掙脫身上的紅線,說來也奇怪,紅線跟咱們家裏縫衣服的線差不多粗。
可無論青年怎麼掙扎都絲毫沒有用,死死的捆住青年。
捆線的人說道:“既然您不告訴我們,那我們就換個人來問。”
青年掙扎了兩下沒有用後,開始急了:“你們想要幹嘛,告訴你們,我的來頭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兩人沒有去理會青年,對牛頭說:“把你的衣服脫了,我們用用。”
牛頭也看出來,眼前的兩個人是有本事的人,急忙拿下自己頭盔,脫掉自己的衣服。
其中一個人在牛頭脫下後,自己穿了上去。
另一人則穿著青年之前穿的衣服,下面的人把神像頭盔給扔了上去。
新的牛頭拿起地上的抓鼓,對著還沒有散場的人說:“鄉親們,我們給你們表演一個真正的跳大神。”
接著有對臺上的人說:“你們找把椅子來。”
急忙有人回到舞臺後面,搬來一把椅子,戴神像的人坐在了椅子上。
牛頭對著臺上的人說:“來兩個人押住你們的夥計,別讓他走動。”
青年只是上半身被捆住,腿並沒有。
臺上的幾個人中,走出兩個按住了青年的胳膊。
“咚咚咚”
牛頭開始拍起來手裏的抓鼓。
鼓聲一開始很小,但能聽的很清楚,帶著一種韻律,非常的好聽。
牛頭邊敲鼓邊閉著眼睛在原地走動,像是一位老藝術家。
隨著鼓點一變,牛頭開始在坐在椅子上的神像面前不停的走動,接著也唱起來:
“日落西山那哎,日落西山黑了天。
家家戶戶上了鎖閂,大路斷了行車輛,小路斷了行人難。”
不過牛頭唱的韻味是跟之前表演人大有不同,連節奏也不一樣。
“叮叮叮”
坐在椅子上的神像全身開始抖了起來,身上的鈴鐺發出聲響。
牛頭越唱越快,戴神像的人也抖的越厲害,後面就跟被電擊打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