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確定，他們已經答應容裡的哥哥了，不可能改的。”

    小警察垂了眼簾，一會兒又抬頭問我：“你知道他們聚會定在什麼時候嗎？”

    我努力思索了一下，搖搖頭:“沒聽說。”

    突然想起什麼，我接道“按理我們學校下夜自習是八點半，我看容裡和安雅是八點三十五出的校門，去人民廣場大概十五分鐘的路。”

    小警察望向了一直抓著他的韓允言:“那個，我剛好在調查，你能先鬆開我讓我記錄一下嗎？”

    韓允言猶豫了一下，我道:“你放了他吧，人家是警察，總要記點東西的。”

    良可斜了一眼過來:“放可以，但你要告訴我們事情的全部。”

    那個小警察想了想說：“好。”

    良可得到答案，接著低頭看照片。

    韓允言鬆開了手。

    小警察翻出記錄的本子，也沒要求找個坐的地方，直接就開始寫起來。

    他開口問道:“你們那個同學的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到十一點左右，中間有一大段的時間，又是在酒吧，接觸的人可不少。”

    小警察用筆輕敲了敲腦袋，皺起了眉。

    我搖頭:“沒有啊，聽安雅說，昨天不是正式開業，去的人沒幾個，都是認識的，你們找容裡的哥哥問一下就知道有哪些人了。”

    小警察聽得很仔細:“那請問你說的那位叫容裡的哥哥是？”

    我解釋:“哦，不是親兄弟，那人叫汪丞，是容裡認識的一個社會上的人。”

    小警察問:“還有其他線索嗎？”

    沉默了良久的韓允言終於開口問:“你是不是應該先把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們。”

    小警察像是才反應過來:“哦，抱歉，忘了。你們的朋友是今天早上一位早起鍛練的大媽發現的，現場照片你們也看到了，身上沒錢包沒手機，開始我們以為是搶劫殺人，但屍檢下來卻是沒有外傷，內裡也沒什麼問題，唯一血量有點偏少，有懷疑是造血機構出了問題，可能還帶有內出血，不過具體還在檢查，沒有定論。”

    一陣沉默，詭異到極點的死亡，連死因都搞不清楚。

    小警察問我們:“你們還知道什麼嗎？”

    我們都搖了搖頭，於是小警察遞給我們一張紙片：

    第三章死亡

    我們都搖了搖頭，於是小警察遞給我們一張紙片：“這是我的名字還有聯繫方式，要是有什麼事，就打我電話。”

    我接過紙片，看了看:“百里結巳？好像日本人的名字。”

    百里結巳點頭:“是，我外祖父是日本人，外祖母是俄羅斯人，媽媽出生在日本，不過爸爸是中國人。”

    我:“哦，混血啊，難怪長得這麼好看。”

    我眨了眨眼睛，忽然愣住了，這話平時可都是良可來說的，我不是個善於交際的人，安慰人，甚至夸人都很笨拙，慣來都是良可有話說話的，只是今天……

    我轉頭，看到良可靠著牆，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小心翼翼地說:“良可，該走了，下午還有課。”

    良可開始沒反應，就在我以為自己說的太小聲，她沒聽見，打算再說一遍時，良可突然抬起了頭：“走吧，回學校。”

    我轉頭對韓允言道:“那韓允言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不上晚自習，你要是有事就打我電話好了，五點半到十一點應該都可以接到。”

    韓允言含糊地應了一聲:“恩。”

    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我想了想開口:“那，那個……百里警官……”

    百里結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哎，警官不敢當，我沒比你們大多少，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我微微點了下頭：“那我們先回學校了，有事再聯絡吧。”

    見百里結巳點頭，我衝他揮了揮手，拉著良可回了學校。

    我們這個城鎮雖然不小，但也沒想象中那麼大，再者又有網路，所以相互間訊息傳的很快，根本不需要報導，學校裡的學生和老師已經都知道安雅死亡的訊息了。

    我看良可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有些擔心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問道:“良可，你不要緊吧，不然回家休息一下吧，我幫你請假。”

    良可搖了搖頭說：“不了，馬上要高考了，我去圖書館複習好了，你跟班長說一聲就可以了，老師那我去說。”

    望著良可獨自走在路上的背影，我咬了下嘴唇。

    對她打擊很大吧，安雅和她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說沒有就沒有了，明明昨天還在講話的。

    身後突然有人道:“咦？梁清黎，你回來啦，良可和容裡呢？”

    聽到聲音，我轉過頭，是同班的數學課代表嚴藉。

    我回答:“良可去圖書館複習了，容裡沒回來嗎？”

    我奇怪，嚴藉抱著一堆作業，表情有點茫然：“容裡沒回來啊，他不是跟你們一起去警局了嗎？”

    我莫名其妙:“哎？我們沒有碰到啊。”

    怎麼可能啊，學校到警局是一條路，我們又是從早上待到現在的，容裡家和我家同一邊，都和警局相反，不可能沒看到啊。

    我道:“那我去找一下，可能安雅的事對他打擊有點大，你和老師說一聲吧。”

    嚴藉點了點頭:“哦，好，我知道了。”

    我道了聲謝，轉身又出了校門。

    到警局一問才說根本沒有一個叫容裡的男生來過，安雅的事，問過話的學生也就我，良可，還有韓允言，其他人就算問話的也都不是在警局。

    怎麼會？那容裡去哪了，難道還在家裏？我一邊走下樓一邊摸手機給容裡打電話，沒有人接。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同學，你怎麼還在這？”

    我抬頭，見百里結巳正從外面回警局。

    我說:“容裡不知道去哪了，同學說他沒去學校，我就過來問問，結果他也沒來警局，我想是還在家。”

    百里結巳眨了眨眼:“容裡？”

    我反應過來:“哦，就是那個安雅的男朋友，之前和你說過。”

    我又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百里結巳道:“那你不用去了，他不在家，他鄰居說他們一家昨晚上都沒回家。”

    我大驚:“沒回家？怎麼可能？。”

    百里結巳皺起了眉:“一家人的話說不定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