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推安慧，她翻了個身，嘀咕了幾句，接著睡。

    我無奈地伸手拿過她的手機接通，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小慧，快點來醫院，你弟弟……死了！”

    “什麼？”我手一抖，差點摔了手機。

    怎麼……可能！

    我推安慧：“小慧，小慧，快起來，你弟弟出事了。”

    身邊的徐安慧猛地掙開了眼睛：“你說什麼？”

    在醫院已經呆了兩個小時了，走道內靜的嚇人，身邊的單間門緊閉，安慧一直沒出來。

    “別怕，會沒事的。”黎沐玥抓住我的手，小聲安慰著，從來醫院開始，我的手就沒停止過發抖。

    徐墓死的樣子我看到了，非常慘，身上有五處刀傷，還有很多抓痕和淤青，這些……x愛的痕跡，醫生說，他確實有被暴力性侵過，下體潰爛嚴重。

    真的不敢想像，他才16歲，為什麼……

    我目光呆滯地看著光滑白淨的牆壁：“知道嗎？聽說小墓被發現時眼睛都沒有閉上，他是不是特別不甘心，他是不是特別恨這個世界？”

    黎沐玥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我的手。

    對面的鐘雨程靠著牆壁一言不發，單邱站在卓悅旁邊，時不時看看我，奧茲瑪則看著何子豪，湯獲在走廊頂頭叼著煙，卻沒有點火。

    這邊幾個都是我們一起相處還可以的，只是我沒想到君玉還有季裕安也來了，還有上次和我說話的良可，更有幾個不太熟的，大抵是和安慧他們認識，我在生門呆的時間不長，也沒全部認識。

    安慧終於是從房間裡出來了，她眼睛通紅，徑直走到鍾雨程面前道：“你過來下，就你一個。”

    鍾雨程沒說話，轉身跟上安慧，我不放心，也跟了過去。

    安慧到沒阻止我，反而是我覺得人太多不妥，制止了後面的人。

    單邱有些擔心的靠著我，我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們三個走到一個房間門口，門從裡面開啟了，走出來一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女，我看了眼男人，好像有點眼熟，應該是玫卡麗身邊的。

    走進室內，裡面有好幾把椅子，一把上面坐了個表情嚴肅的男人，也是玫卡麗身邊的人，叫吳群，算得上是玫卡麗得力的手下。

    還有一把上坐的是位青年男子，說來也算與我相熟。

    “曉哥。”我喚了聲。

    李賀曉是酈承歡那邊的人，在生門還有些聲望，我和他接觸不多，只有點了解，也爲了避嫌，他是葉梓舒身邊的人。

    李賀曉衝我點了點頭，我坐到了他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安慧則站到了那個冷麪男吳群身後。

    “你是鍾雨程吧？”中年男人問。

    鍾雨程乖巧地點點頭，身邊的李賀曉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的指骨不停地敲打著桌面。

    “你認識去世的那位先生？”吳群又問，鍾雨程還是點點頭。

    吳群接著問：“能說明一下你們什麼關係嗎？”

    鍾雨程愣了一下，回答道：“朋友。”

    男人：“哪種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