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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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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工作(九)

    我進去,兩排下人站在過道兩側門,而迎接的人根本不是我,也沒有人注意到我,看著路長從那裏走過,齊齊地彎下腰,“歡迎路先生回來!”平時哪有這待遇,還不是今天那老頭有求於他。而我就是被這樣大的陣仗,搞的有些羞澀,雖然不是迎接我的。

    路長冷眼走了進去,大廳裡卻空無一人,路長溫怒地吼了一聲,“路華呢?”其他人都被吼的顫了一下,只有一個年齡有些大的老頭子站了出來,沉穩而和藹的說:“路長先生,老爺他去……去度假了。”

    果然這一句話惹得路長更加生氣,但是路長的臉突然緩和了些,可仍然很冷。“把他叫回來。”單單五個字的命令,就惹起大宅的下人們一陣轟亂,當然這陣波濤是在路長進入他的房間後纔有的。

    我納悶為什麼路長突然變得那麼的暴怒,即使在外面他的冷漠的,但是卻冷到不輕易展示自己的情緒,所以看不出喜怒。

    但是剛纔他的情緒一直都在往高裡走,難道他很恨路華?

    他小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近在咫尺在筆記本上工作的路長,我緩緩開口:“路長先生?”

    “嗯。”

    “你很討厭你叔叔路華?”

    好像是犯了什麼禁忌,門口的保鏢的臉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我只要你管這件事,不需要調查我的私人恩怨,嗯?”他的臉色瞬間也不太好看,說話的時候好像整個牙床都在用力。

    要是我再問一句,那豈不是本來裝的好臉色,全部打翻,然後冷冷地說一句:“我以為你很聰明。”擺了擺手,那門口的保鏢就把我抓起來,直接拖到大門外。

    這想想就可怕,便不想再作死的觸碰一下他的底線,可是我在他的房裏又過得百無聊賴。

    他房間的裝璜很樸素,整個房間的格調就是黑白灰。沒有電視機,就一個簡易的衣櫃,書桌和床。

    過了一會兒,我差點就長草了,“路長先生,老爺回來了!”我顯得很激動,剛想起身出去。但是看著一旁的路長就跟沒有聽到似的,眼睛直直地盯著筆記本的螢幕。

    我也不敢瞎動彈,畢竟我拿的是他的錢,替他做的事,而不是門外的那外老頭子。

    門外……

    還帶著太陽帽,墨鏡的老頭子看著許久未出現的人,簡直是氣的不行,不用看他那麼風塵僕僕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從旅遊的陽光雨露,沙灘大海那裏趕過來的。

    然後這麼急匆匆的回來,居然在自己家吃了個閉門根,這滋味誰受誰知道。

    但是礙於這次是要找他幫忙,就只好嘆了一口氣,把牙打碎了往自己肚子裏咽。叫了個下人去敲門,把路長請出來。

    “咚咚咚。”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我知道他肯定要犟到底,如果路華不請自來請絕不出去。沒有他的命令,保鏢自是不敢隨意開門。

    “路長先生,老爺回來了。”

    “姑娘你這樣耗沒用的,路華不親自來,路長先生不會出來的。”我好心地提醒到,因為跟他們有糾紛的又不是我,我跟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幫幫她也是因該的。

    對面沉默了一會,敲門聲也戛然而止了。

    過了會兒,“阿長……我回來了。”

    阿長?我真得是差點笑出聲音來,(阿長為魯迅幼年時的保姆。)

    路長抬眸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把門開了,路華嬉皮笑臉的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把目光轉向了路長。“你終於來了。”

    “這件事由這位小兄弟負責,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路長始終沒有抬一次眼,隨意地吩咐了一下,手就開始打字了。

    很久沒有半點反應,我知道有錢人都講究面子,所以他久久不離開就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臺階下。

    我友好的伸出手,“你好,路先生我是三生。”他這才把目光轉移在我的身上,仔細的打量著這個人。

    “三生師傅很年輕啊,果然職場上都是青年黑馬了,我都要淘汰了。”他笑的一臉慈祥。

    “路先生你過獎了,那我們出去詳談吧。”真的被這個人誇的渾身不舒服,也許是被路長的情緒影響了,我對人的好壞的基本判斷。

    我和他一起出了門。“路先生最近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雖然我已經聽路長說過一遍了,但我還想聽他說一遍,來確定一下是否還有什麼細節遺漏,畢竟路長不是親身經歷的。

    “晚上常常會做噩夢給嚇醒,然後就看到路長的父母在那裏幽幽地看著我,有時會在那裏喝茶或者看書。”他回憶著,“時間一長,我便壯著膽子跟他們搭話。他們只用笑和冷眼回答我。”

    “說說你以前吧。”我提議道。“說說你與路長父母的故事。”

    “我與路長父母本無太多的交集,當時路長剛出生,我有個小公司但是沒多久就因為資金運轉不周,而倒閉了。我當時實在是走投無路,就連去參加路長的百天宴,我的西裝都是租的。那天宴會末端,跟路長爸爸路天冉攀談的人漸漸散去後,我鼓起勇氣去找了他,卑微地朝他借錢,他是給了我錢,但只給了10萬根本不夠救濟公司,當我問他能否再給的時候,他拒絕的很爽快。‘我們生意人不搞失敗的投資。’他在說我是一起失敗的投資。”他所說的話明顯是有隱瞞的,我不信路氏夫婦二人會如此新奇般雙雙死去。

    “路氏夫婦是怎麼死的?”我窮追不捨地問道。

    “被債主給逼死的。之後我好心地收養了路長。”他顯然說得有些支支吾吾的,隱瞞了太多。

    “那為什麼你的公司會起來?別告訴我你拿10萬塊錢就很幸運地搞起來。”

    “呵,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了三生師傅你,但是雖然路氏的資產是我攔截的又怎麼樣,那不就是職場經營的一種方式麼?”他說得理所當然。

    “說說你怎麼混到路氏內部的?”路氏好歹是個大集團,不可能平常人就這麼好竊取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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