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工作(六)
“我不能吧……”
“你行的。”
“我才16。”
“可以的,相信我。”
“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騙人我是豬。”
“那拉勾哦。”
“好!”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了誰是小狗。”
然後漸推漸助地我就拿著衣服去換了,換好了,我才意識到到底是誰哄誰啊?我懊惱的往牆上錘了一拳頭。
不過呢,但只好應著頭皮上了,因為只是走儀式,但是大叔還是給我們安排了攝像,我一再說不要,但是田湉一再堅持,我也說不過她,不會撒嬌不會賣萌,最後還是要拍攝。開始時新娘從轎子上下來,我從木馬上下來,我牽著她的手,她跨過火盆。然後進入了婚禮大廳,廳裡兩排都坐著人,中間坐著兩個慈眉善目的老夫妻,他們都笑得很開心,像是都很滿意我們這一對很登對的“夫妻”。恍惚間,好像是在做夢,就像是與我當初的生活規劃一樣,娶一個妻子,她不用很漂亮,但是爺爺很喜歡她,我也很愛她,她孝順爺爺同樣也深愛著我。
他們前有一個老頭子,因該是古時候的“司儀”一樣的人物。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共入洞房!”
出去的那一剎那,我下意思地緊握住她的手,然後把她拉到司機的車上,然後吩咐到,“回省城那的賓館。”
“那個,先生……”見他支支吾吾地不開車,我微皺了下眉頭,然後讓他但說無妨。
他的臉色卻更黑了,朝他鏡中反射的目光看去,田湉?思考了片刻後遲疑地幫她摘開了頭上的蓋頭。
司機這才緩和地繼續開車。”
“感覺你咋那麼的厲害,那麼的偉大呢?”樸燁投來羨慕的眼神,聽著我講自己造福人類,除鬼的故事,“淚流滿面”,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但我並沒有藉此來炫耀,反而眸子暗了下去,可是這樣左右人生的事情,總是是令人唾棄的,泠然厭惡的,就連我自己也討厭別人控制我的何去何從,但我自己做著這樣的事情,卻覺得天經地義,為名除害。
“到了後,我便領著田湉上去,去敲孟菲的門,開門的卻是紫兒,紫兒看見我當然歡喜,上前來抱住我的腰,嘴裏還埋怨著:“三生哥哥,上次回來都沒找我就匆匆走了,害得紫兒都好久都沒有看到哥哥了去。”
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俯下身子,湊近嗅了嗅她發間的氣味,我不由得微皺了下眉頭,“不乖,沒好好洗頭。”
她壞笑的推開我,感覺怎麼覺得她變得有點邪惡,那種惡趣味的邪惡,我不在這幾天怕是和孟菲那女人學壞了,這該死的。
瞬間臉色就陰沉了下去,略帶質問的口氣道:“孟菲呢?”
“孟菲姐,剛下去吃早餐了你沒看見她嗎?”她疑惑地看著我。
我突然記起來些什麼,這傢伙一看就是故意的,不然怎麼沒碰見,不過,我也給忘了。“嗯,我去找她,你照顧好田湉姐姐。”
我轉身把田湉推進屋主,他們互相打量著。
我先回我的房間,換了身衣服,然後拿著筆和紙開始提筆寫書信。
致土地爺:
寬恕田湉遊離在人間的四年,之前她沒有感受到溫暖,沒有完成她身前的夙願,無法成功轉世投胎,如今我替她完成了,她是個好女孩,受活人的虐待,卻沒有傷害活人,如果驚擾了她,請不要再責怪她了。
小道士
三生
然後跑到屋外隱蔽的角落裏,升起一把火,把紙投進去燒了,隨後火自然而然滅了,我鬆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在那裏張望的孟菲,我便徑直朝她走去。
她見我走來,不僅沒和我搭話,而且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看,直接轉身上樓了,我忙跟著她,但是出奇的她跑的很快,我走到那,“砰!”門關了,在我懊惱之際,門又開了,走出來了個紫兒,然後又關了。
紫兒無奈地聳聳肩,然後就下樓了。
我本想跟著她下樓,“叮叮叮!”我接了電話,“喂,三生師傅,我是田露……”
聽到田露的名字我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下去。但是我又意識到我不該有這個情緒,特別在這個時候,既然田湉嚇她有苦衷,她也不一定是個險惡心腸的人啊。她對下人,我景田孟川的溫柔是裝不出來的,畢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
“嗯。”我的情緒稍微好轉,單音從鼻腔裡傳出來。
“我姐姐,走了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像是要用很多力氣才能支撐著她講話一樣。
“嗯,算是了吧……”
“那求你拜託如果可以的話,替我說聲對不起。”我調高了一點音量,如果田湉還在的話,因該就可以聽到了。她哽咽著,最後哭得泣不成聲,隱約聽到她說了句對不起,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手無力地垂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處理地太累了,聽了那麼多別人的故事,參與了那麼多別人的人生,而我自己的人生卻顯得糟糕透頂了,真得煩透了現在的我。是該給自己放個假了,我套了身簡單的浴袍,便扶著頭,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如果她還在的話,替我向她說聲對不起。”
另一門內,剛捧起孟婆湯的手不禁顫抖了幾分,孟菲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她佯裝的堅強,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塌陷了,她在這一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但最想看到的也是她……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滿頭大汗了,擦去頭上細密的汗珠,拉開蓋在身上,異常厚重的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開起浴霸,等水灌滿整個池子。然後欺身往水池裏跨。
全身心地放鬆下來,難道是田湉託夢給我讓我告訴田露她聽到了嗎?但為什麼不直接託夢給田露呢。算了,也許她只想告訴我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