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男扮女裝
“很好呢。”大叔把眼神移到我的身上,頓了頓然後有些遲疑地開口。“我覺得你不從商太可惜了。”他的表情充滿了惋惜,我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我也知道他是指我在出任務時的冷靜分析,和巧妙的表達。
“哪有,都是瞎掰的,碰巧就答對了。”
“那你可真的是太幸運了。”他開玩笑道,“是時候去買彩票了。”
菜已經上來了幾道,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說太多我還是挺餓的。
其實我對從商也很嚮往,因為很喜歡他們那種工作的狀態,為自己的家庭,不管是現在就有,還是未來的,都有一種很強的使命感,因為知道這一切不僅僅是爲了自己,每天下班後會有人在那裏等著自己,不管多累,都要佯裝堅強,不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帶回那裏。這種感覺辛苦又幸福著。
但是,我現在的身份不那麼的純粹,惹了陰陽門的人,隨時就可能斃命,而自己正在逃命。而我自己如果做出了成績,瞬間就會成為我絲毫不猶豫地離開的路上的絆腳石,會成為我的牽絆。
我沉默地吃起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嘟嘟嘟……”我的手機的震動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我皺著眉頭,本想直接掛掉,但看到電話上的備註,猶豫了一會,便歉意的對大叔說,“不好意思,請你吃飯,我還得工作。”
“沒關係,都是大忙人。”
我接了電話,到包間外的走廊過道,把手機湊近耳朵,裡面傳來的磁性的聲音還有些頹廢,慵懶。“想我了嗎?”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表情肯定是一臉的壞笑,特別用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來誘惑我。
“你是誰?”我故意認不出他,就是不上他的套。
“……你!”他有些微怒,但是很快地收拾好情緒,繼續用原來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說,“我知道你在簧噫餐廳,你應該不希望我過來擾亂一下你的宴會吧?”我知道他特別大膽,那臉皮更是厚的不行,總是喜歡說一些**到不行的話,卻仍然能臉紅心不跳的。
“說吧,路長,有什麼事情?”我不想再跟他繞彎子,畢竟我還得快點回去,繼續我的晚餐。
“我過幾天有個很重要的宴會,必須要女伴,你過來嗎?”他的語氣萬分的危險,好像只要我敢拒絕,他立馬就會屠殺這整個省城似的。
不過回味了一遍這話,“路長,你打錯了吧。”
“你是三生弟弟?”
“是啊。”
“那沒打錯啊。”
看著他堅定不移的語氣,就覺得他在光明正大地耍無賴。
“你要女伴,又請我過去,要我和你分享女伴?過分了吧,我感覺我們的交情也沒有那麼深吧。”
對面顯然沉默了一會兒,“你?我的意思……是……你……當……我……女……伴!”他一詞一頓地說,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句簡單的話。
“你搞沒搞錯,我怎麼看也都是個男的啊!”我焦急地跺了跺腳。
“假扮一下女的唄。”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我立刻就按下了結束通話鍵。但是仍然掛不了電話,這什麼鬼。
“我不掛電話,你掛不了的。”他悠悠的來了一句,看著電腦中,呈現的我寧死不屈猛按手機屏的我。
“那行吧。但是我只答應出席5分鐘。”我咬了咬牙。
“不行,30分鐘。”
好吧,我只好無奈地垂下頭,我自然是知道這裏有他的人,我就算再牛逼,再加上上蒼保佑,我也幹不過十幾個大漢啊。我掃了一遍店內那些穿著招搖的大漢,只得含含糊糊地答應了下來。
“好的,明天下午一點左右,我來接你。”他慵懶的語氣重,終於摻雜了些許喜悅。
我差點就想砸手機,但是想想這手機不能砸,我還沒有富有到可以隨便砸手機的地步,再說最近出任務,已經換了兩次手機了……
我轉身進去,看著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我開心的搓了搓手,然後很快地入座。
斯文地進餐。
吃完飯了,我一個人先回了酒店,因為我要去收拾一下東西,自己的身上的符已經沒了,而子潼他們去了夜市玩,其實最主要是紫兒想去玩。
我回到酒店,輕車熟路地進到自己的房間,自己的行李箱還亂糟糟地放在角落,“嘟嘟嘟……”我剛在一旁坐下,準備想想該不該收拾行李箱,手機就想了。
“喂?”
“是三生師傅嗎?”對面傳來一個蒼老的女音,看起來已經四五十歲的樣子。
語氣不由得變柔了許多,因為老年人很容易讓我想到我的爺爺……
“是的,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找你幫忙降鬼的。”
“要不後天我去你家找你。”
“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只要幫我兒子看看公司的風水,然後就好了……”她的皺紋異常的比較多,此時眼裏害怕的噙滿了淚水——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公司面臨著倒閉,兒媳婦又鬧著要離婚,雖然兒子嘴上說沒事,可他每天回家臉色都愈來愈憔悴了,便知道下樓跳廣場舞的那些老婆子說的話多半是真的。
知道他十分的孝順,什麼苦都不往家裏說,她知道公司是兒子這麼多年的心血。
“好吧,您彆着急,我明天上午八點就到。讓你兒子的員工都不要上班了。”看著老人說話都帶著哭腔就再也不忍心拒絕了,趕緊道。
“謝謝,我兒子的公司是rnb有限公司。”她吸著鼻子,慢慢浮現出一個微笑,原本蒼白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血色。
我掛了電話,長呼了一口氣,拿出黃紙寫了幾張爆破符,就煩躁地走向浴室裏,放好了水,就全身躺了進去。
真得是,讓我女裝?這傢伙有病吧,但一想到這傢伙真得性取向有病,自己又長得那麼的英俊瀟灑,也難怪他一眼就迷上了我,心裏反覆的說著,要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