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故事
“只要等到你們酒醉之後,我就能夠去送你們去見他,到時候你們就將我的爸爸帶回來!”
她爸爸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會留下他的女兒,那一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等到她平靜下來的時候,我才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臉上是一幅享受的樣子,這才問她:“那你總要先告訴我要怎樣去找你的爸爸。”
雅麗一笑起來,那一張天使般的面龐瞬間變得惡毒如毒蛇,這時候,她桀桀怪笑起來:
“等到你將所有的酒喝了,就自然能夠去見他。”
話音才落,她的面龐瞬間又變得乖巧,天真地笑著說道,“你告訴他,我很想他,我會去找他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是雅麗,不是致美。”
“你現在就是。”
我一邊喝酒一邊告訴她,“雅麗其實和你一樣的,我想她一直住在你的心裏,不論你是誰,你心中永遠住著一個雅麗,那是你在你父親面前乖巧的樣子,對不對?”
雅麗此時有一絲激動,她的目光當中燃燒著一團熾烈的火苗,但是卻很快又熄滅,好像是對我說的話絲毫不贊同,所以,她的目光只是盯著我手中的酒杯:
“這酒難道不好喝嗎?”
說實話,被一個小女孩勸酒這輩子可是頭一遭呢,再說了這酒勁大,怕是沒有兩杯我就要倒下去,
“這酒很香醇,我想你爸爸一定很愛喝吧。你那一天為何不請人將你的爸爸送回去?”
說起那一天晚上的情景,雅麗重又變得悲傷起來,她口中輕輕地說道:
“那一個晚上實在是太冷了,天上下著厚厚的雪,我一直以為,雪像是一件白色的棉襖,蓋在大地上,使得它在晚上時覺得溫暖。
可我不知道這樣的棉襖居然是冰的,我的爸爸躺在上面,他冷得直哆嗦,可是他卻醉得醒不過來。
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變涼,我在四周大聲的喊叫,但是那一天,燈光是慘白慘白的,沒有一人經過。
而那些車子,他們一輛一輛的開過去,卻沒有一輛肯停下來幫助我,所以那些人他們都必須死!”
說到後面的時候,她心中的憤怒,好似有一陣氣流讓她的頭髮飄了起來,那張小小的面龐瞬間變得十分可怕。
身後的波剛和**則嚇了一跳,他們倆人擠在角落裏,這時候也不像是之前爭臺那樣互相詆譭,他們團結一氣,米米在身後小聲地說道:
“你是不是就是在那一天晚上被人帶走!”
這時候雅麗轉身衝她一瞪眼,兩個人立刻噤若寒蟬,我聽後只覺得莫名:“你既然已經被帶走了,到最後,還是有人出面來幫助你?”
雅麗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後面那聲音卻是十分的悽慘:
“太晚了,等到有人前來的時候,我的爸爸早已經死透,他已經被凍得像是一根冰棒,脆脆的。
整個臉被雪蓋住,變成了透明,他好像是被裝在一個冰櫃裡面。他再也不能夠和我說話,和我一起玩呢。”
這樣的遭遇對一個小女孩來說十分的悽慘,只不過現在的我更加好奇她後面的經歷,波剛和米米也不錯,居然對一個小女孩這樣害怕,簡直是令我大跌眼鏡。
雅麗此時見到我停了下來,她隨後慫恿說道:“你為什麼不喝啦?你快點喝!”這種語氣又像是一個小孩子撒嬌耍賴的聲音,我忙安撫她說道:
“好好,我很快就喝!”
雅麗隨後滿足地說道:“其實要算起來,我可能已經送了幾乎有幾百人,令他們陪著我的爸爸,我的爸爸一定不會寂寞的,到時候我的爸爸就能夠天天地跟他們喝酒,哈哈!”
敢情那些被醉死的人到了陰間也是成為酒鬼,需要不停地喝酒,我想這生生世世喝起來的話怕是再喜歡喝酒的人也會喝吐的。
突然此時聽見普通一聲,我連忙轉過頭,師叔醉得睡了過去,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了下來,軟倒在地上。
“師叔!”我緊張地叫了起來,搖了搖他,可是我驚恐發現這時候並不是冬天,他的身子卻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我驚叫起來,轉而衝着雅麗喝道:
“你對他做了什麼?”
雅麗只是用餘光瞥了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我還能夠做什麼?當然是送他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嗎?到那裏,他將沒有任何煩惱。”
“他有一個很好的樂趣,就是喝酒吧!”
我很冷冷地打斷她。
雅麗淡淡一笑,揚起面龐,拍著手說道:
“難道這不是一件美事嗎?我當時在讀書的時候,還經常在詩句裡面聽到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所以這喝酒是人生一大樂事。”
這種小女孩,她原先最痛恨的事情,卻被迫要成為別人的喜好,她所承受的痛苦,也非要別人去陳述一番。
這樣的小心眼使得我不禁大怒,隨後我猛然站了起來,指著她說道:
“我對你有耐心,是因為我認識到你,叫做雅麗,不是最美,你說是在一直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
見到我和小雅麗翻臉,那身後的波剛兄妹他們眼中飽含著希望,可是他們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同時眼巴巴地望著我。可是雅麗一切顯得不以為然。
她忽然慢慢地逼近我:“就是因為你曾經放過我出來,我對你網開一面,纔會跟你說這樣多的話,要不然的話,你也會像他們一樣。”
她指著我身後的波剛兄妹兩個,他們兩個人眼中如此驚恐,望著小女孩的時候像看到一個大惡魔。
他們望著我的時候,有些猶豫,有些煩愁,像是欲言又止,可是更多的事情我想聽雅麗親口說出來,同時我覺得他們反應明顯過激。
雅麗有這樣可怕嗎?一個小小的十歲孩子,她的法力能又有多強,就算是她能夠謀害著許多人,可是也只是因為那些人實在太弱,同時還有一些人,就連我心中也十分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