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那一封信
雲大哥說的話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想多瞭解一些寫信之人。我放下筷子,嘴巴停止咀嚼食物,開口問雲大哥:“大哥,可否讓我看一眼那封信?您可有帶在身上?”
雲大哥見我興致這麼高,竟然食物都不再具備吸引力,可見我對這封信的求知慾很高。他也不為難我,很爽快的從身上掏出了那封信放到我的手上。
“三生你拿去看吧,爲了這信竟然連吃的都不敢興趣了。不過這也不算啥秘密,畢竟咱們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
我捏了捏手中信的厚度,便急著想要拆開它,看看寫信之人的字跡,沒去在意老大說些什麼。
都說字如其人,我倒要看看這個寫信的神秘人,究竟是何來路,讓我們接了一單不存在的生意,甚至連圖上標註的地方都是那麼的清晰,一切都像是計劃好的預謀。
我拿著信先看了眼信封,看是否有一些特殊的標識,結果發現就是一個普通的信封,我把信紙從裡頭抽出來,開始讀信。
只見信的開頭寫道“你好,感謝你在百忙之中看到了我這封信,對於一個素未謀面的委託人,希望你能夠相信我的所言句句屬實。”
我看到這字跡覺得十分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也記不清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信的內容我沒有細看,只是大致的瀏覽了一番,主要是委託雲子墨去陰山找寶藏,以及隨信附帶了藏寶圖和一個玉哨吊墜,表示事情的可信度。
信裡交待的注意事項這些我都知道了,關於地圖我們也都看過,不過玉哨這是第一次聽說。
剛剛拆信拆得急,都沒有看信封裏麵是否還有別的東西,我再次把信封開啟往裏頭看了看,果真裡面有個小吊墜。
我把吊墜從信封裏拿出來,定睛一看,發現孟菲有條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項鍊。這玉的材質也是一樣,並非仿造,可是之前也從未聽孟菲說過,她的項鍊有同款。
難道說是孟菲寫的信,她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查案?自從離開黃嵐山後,一直都沒能跟孟菲聯絡上,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沒想到是在間接幫助我度過難關。
但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在未得到證實之前,並不能確定是孟菲在暗中相助,他人也可能有相同的項鍊,之前也從未聽過孟菲提到關於陰山的任何事情。
我記得這玉哨是可拆卸的,可從哨口處將這兩段分開。我憑藉記憶把玉哨給拆了開來,裡頭掉出了一個小紙條,落在地上。
我趕忙把它從地上撿起來,放於手心,攤開一看,上面只寫了短短的一行字:“三生,見字如麵,當你看到這個紙條的時候,你已經能獨擋一面了吧,回黃嵐山的日子可以考慮定下來了。――孟菲留。”
果真是孟菲,她早已算好這一切,提早打探到了許多訊息,甚至替我找到雲子墨,解開所有的疑團,讓藥材小隊這個案子得以結案。
本以為許久未謀面的孟菲,在外頭修煉,讓我一人獨自流浪,去好好的歷練一番,積攢經驗,好繼承爺爺遺留下來的《史記》中的本領。
沒想到她依舊在暗中保護我,為我想好了一切,打點好一切。傳聞說喝下孟婆湯,便可永世超生啦,但我身邊這個曾經孟婆,卻是那麼的和藹可親有情有義,她和爺爺的恩情我終生難忘。
我拿著這個玉哨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雲大哥見我一動不動的以為我中了什麼邪,著急的推搡我“三生,你怎麼了?”
在雲大哥的用力晃動下,我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沒事,雲大哥就是我在想些事情”內心還有一些猶豫該不該告訴雲大哥這個寫信的人就是我名義上的奶奶。
我嘴巴動了動,不斷掰著自己的手指,最後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大哥。“雲大哥,我有話和你說。”
“說吧,咱哥倆之間不用客氣”雲子墨有一些奇怪,我怎麼突然要跟他談些事情,用眼睛認真的看著我。
我把玉哨裡面的小紙條遞給他看,雲子墨用手接過紙條,眼神閃出一絲詫異,沒想到玉哨裡面還藏著這樣一個小紙片,他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字。
紙條很短,字很少,不一會兒就看完了。雲子墨看過之後,越發是一頭霧水,甚至把紙條拿起來反覆又看了幾遍。
最後終是忍不住問我“三生這人是誰?她和你可有什麼關係,又怎麼會想到與我聯絡?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吧。”
我抿了抿嘴,扯了一下自己的袖角,腦子裏構思了一下自己待會的措辭,避免引起誤會。
“雲大哥,這次的僱主其實是我名義上的奶奶,她本是孟婆但因職責失守,丟了鐵飯碗,此次我出門歷練,她其實早就算好了這一切,料到了我們之間的緣分,借你的實力我倆聯合起來對抗陰陽門。”
我儘可能的把事情說的簡單又清楚,只能說孟菲過於冰雪聰明,且料事如神,可能中間出了一些小插曲,但結果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雲子墨聽完我的話,大致明白了,也不想再去追究之前發生事情的對與錯,畢竟生死一場,我們也是真正的兄弟了。我很感謝他的既往不咎,以及這一路對我的照顧,一次偶然的碰面到相救,有了這段情誼。
我本是從黃嵐山出來歷練的,因遭遇了我人生中第一個兄弟子潼的欺騙,一氣之下出走,機緣巧合加入了靈異辦事處,碰到了一樁與陰陽門的人相關聯的案件。
雲大哥看過紙條,大概也猜到我是要回去的,不能繼續在這個小隊裡面發光發熱,止不住感概。
“三生,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遇到你這個兄弟,一直都覺得很幸運,以後我們隊裡少了你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弟弟,就剩下一群無聊的糙漢了,哥是真捨不得。”
雲大哥發自肺腑的話,讓我非常感動,其實和他們待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也覺得很開心,但正如我的名字而言總歸是有各自的宿命,我定是要回去完成自己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