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你手機亮了。”英語課上，聶嘉語提醒鹿茗。

    鹿茗正在發呆，絲毫沒有發現有人給她打來了電話，幸好是靜音，要不然又要被批評了。

    以前要是上課過程中有來電，鹿茗直接就掛了，可是現在她不敢，因為這和她的工作息息相關。

    “我出去接一下。”鹿茗衝破重重“人肉”阻礙，終於到了講臺前，用眼神示意老師她要去上廁所。

    老師擺擺手，答應了。鹿茗飛快地跑出去，接通了電話。“喂？”她心裏期待著，是那個男人打來的。

    “是鹿茗小姐嗎？我是上回那個招聘……”男人還沒說完，鹿茗就激動地接話了。

    “我知道，內容我大體看過了，只要薪水高就行，那這個需不需要面試？”鹿茗問道。

    “我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的，今天下午你放了學，隨時都可以過來。”男人說道。

    “好的，我晚上過去。”鹿茗掛了電話，隱約看到了希望。

    回到英語課上，聶嘉語小聲問鹿茗:“誰打的電話啊？你那麼着急。說，是不是男朋友？”

    “哈哈，沒有啦沒有啦。”鹿茗掩飾著自己的開心，“我找了一份新工作。”

    聶嘉語點點頭，現在大學生打工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放了學，鹿茗在衛生間裡簡易的花了妝，背上書包準備出發。

    她看著男人給她發來的地址『金水街15號』，打來導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到達了mimi夜總會。

    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早已在外面等候，一看到鹿茗，就熱情的招待:“姑娘姑娘，快過來。”

    夜總會是晚上消費娛樂的場所，所以沒到太黑的時候，裡面的人寥寥無幾，只有幾個男人獨自在抽菸喝酒，或者一個人在蹦迪。

    男人領著鹿茗到了夜總會的一個房間裡，裡面坐著一位胖胖的女士。

    “姑娘，這是我們的負責人，面試就在這裏，我先走了。”男人和女士說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

    “在這裏的姑娘們，都叫我‘媽媽’，因為她們一般都不回家，所有的飲食起居都由我照顧，你以後也這樣叫我吧。”胖胖的女士嘟著嘴說。

    媽媽……鹿茗已經好久沒有說過這兩個字了。霎時，她眼睛裏的熱淚不斷往上涌，但又被她狠狠地憋了回去。

    “你也看過宣傳手冊了吧，一晚上3000，薪水很高，主要內容就是陪客人喝酒聊天吃飯什麼的，具體看客人要求。”“媽媽”把工作內容又重新敘述了一遍，“看你還是個學生，來這兒是因為缺錢了吧。”

    “是……”鹿茗如實回答。

    “那你先把衣服都脫了，我看看你的身材。”

    “脫衣服？”鹿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對啊，我看看你能不能來我們這裏工作，客人要求很高的。”“媽媽”一本正經地說道。“內衣不用脫。”

    不管了，反正都是女人，鹿茗一咬牙一閉眼，把除了內衣的所有衣服都脫了。

    她雙手抱胸，害羞得把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