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慢點吃，別噎住……”鹿茗忍不住提醒道，“我買的飯，還行嗎？”

    鹿茗想讓他高興，一點也不想讓他動怒，所以她想努力做到最好:“要是你不滿意的話，我重新買。”

    “我有說不滿意了嗎？”林燃喝完最後一點咖啡，“我是說非常滿意，不過……”

    “不過什麼？”鹿茗又驚又喜。

    “不過，這個咖啡，好像少了點吧。”林燃和鹿茗對視，“你是不是偷喝了？”

    鹿茗心裏忐忑不安，林燃怎麼會知道她爲了適口感稍微嚐了幾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林燃笑著說，“我經常喝樓底的咖啡，咖啡杯裡有一條水位線，每次都是正好，只有這回，咖啡稍微比水位線低了點兒。”

    鹿茗咬住嘴唇，低下頭偷笑，轉而又不好意思的說:“我是爲了適口感。”

    “以後不用試了，加兩小勺糖正好。”林燃放好風衣站起來說，“你先回家吧。”

    “不行，哥哥答應我件事我纔回。要不然不走了，我就坐在這裏，死也不走。”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倔了，但是她認定的事，就不會輕易妥協。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我才說。”

    “你先說。”林燃的語氣明顯不耐煩了。

    “我……”鹿茗現在可不敢惹林燃生氣，“我沒課的時候，想來公司陪哥哥。如果我在家的話，我會放心不下，而且有時候澈在酒吧，我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

    “……”他先是沒說話，但也沒有發很大的火，想了想，突出兩個字來，“可以。”

    “可以？謝謝……謝謝哥哥！”鹿茗激動地有些過頭，酒窩裏的蜜都快擠出來了。

    “但是前提先說好，在你沒課的情況下，而且來了不許搗亂，聽到沒有？”林燃的語氣就像一個家長。

    “聽到啦。”鹿茗乖巧地回答道。只有她的聽話，才能讓他不顧身後的一切向前衝。

    “過來。”他說道。“你看你的手，都凍紅了。”

    鹿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她還是站在了原地，不敢過去。

    林燃主動走到她面前，緊緊握住她的手:“看這凍的，我給你暖暖。”

    那一瞬間，鹿茗的心裏再一次注入暖流，身上其他冰冷的地方，溫度也漸漸回升。

    “你找小王借的錢吧？我已經給了，你不用還了。”林燃若無其事地說。

    “哥哥……”鹿茗莫名的感動，“嘻嘻，我就知道哥哥心地善良，纔不會讓我尷尬收場。”

    “就你聰明，”林燃戳了戳鹿茗的腦門，說道，“快回家吧。”

    林燃叫了車送鹿茗回家，鹿茗隔著計程車的車窗看著他，冷風吹亂了他的頭髮，鹿茗第一次從他身上看到了憔悴、無奈和疲憊，跟往日那個霸道冷漠的他完全是兩個人，鹿茗更加心疼了。

    鹿茗走後，林燃接到了林穆的電話。

    “喂，大哥，侯凱集團從創始之初到現在的資料我全部都整理好了，一會兒發到你的郵箱裏，挺多的，列印出來比較好看。那個專案合作和一些其他的，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