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無力抗拒
回到了宿舍,陳子言心情突然有些沉悶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其他人見他如此,卻也沒有多問什麼,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簡單洗漱後躺在了床上,陳子言將那預備警官證拿在手中,思緒不寧。
“你們課上學了什麼。”
將那警官證壓在了枕頭下,陳子言忽然坐起身開口問道。
“也就是書本上那點東西,多背背也就會了,不過講師挺不錯的的,給我們透過案情進行了書本內容分析,這是筆記。”
將一個厚重的筆記本遞給了他,陳浩站起身說道。
“謝謝。”
點了點頭,翻開了那本筆記,陳子言回道,而後便不再開口。
陳浩見狀,看了一眼其餘幾人,聳了聳肩。
而其他人,也對此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靠在牆上,陳子言認真地看著那本筆記,與此同時,在自己擺放在床上的筆記本上開始了記錄。
不多時,陳子言將那筆記本還給了陳浩。
“看完了?”
接過了筆記本,陳浩看了一眼時間,略有詫異。
“嗯,這個案情我曾經看到過,老師講的挺好的,有很多東西是我沒有注意到的,看來以後還是不能逃課了。”
“我們跟老師說了你的情況了,老師對此也表示理解,但還是有要求,至少保證三分之二以上的課程出勤,否則這科就直接給你掛了。”
收好了筆記,陳浩突然說道。
“嗯,以後儘量不會缺勤了,劉哥今天也跟我說了,除了特殊情況,我若想跟案子,只能在業餘時間,而且我必須保證畢業,才能將預備警官證中的預備二字去掉。”
“那你豈不是跟不了案子了。”
聽此,成磊略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知道,對於查案,陳子言有著一種很深的執著。
“可以這麼說,具體的情況還沒有確定,我想等這週六去警局在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折中的辦法。”
點了點頭,陳子言思索著回道。
“我覺得,就算不能查案,將案子的前後資料進行審閱,也會對你自身有些幫助的。”
韓格見他有些沉悶,為他出招道。
“我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特權,按理說,一個案情資料,是必須嚴格記錄在檔案的,不能隨意借調,所以這個可能行不通。”
搖了搖頭,陳子言否定了他的想法。
“其實如果劉警官是說在你業餘時間才能查案的話,我到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業餘查案,終究是爲了你能夠順利畢業,能夠取得一個好成績,但如果你提前修滿學分,那麼也就不成問題了,現在我們大一,課程較多,除了必須上的課,還是有些可以跟老師協調一下的,就好像案情分析課,哪有實踐查案來的靠譜,所以我建議你接下來一段時間多學幾科,然後再跟老師們溝通溝通,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就算老師那裏真的行不通,那麼你也完全可以上課時間上課,其餘時間去查案,畢竟在午休與下午五點下課後的這段時間裏,你還是有充足時間的,至於辛苦,那就是你必須熬得,做什麼事情終究要有付出。”
一直沒有說話的連峰合上了手中的書籍,坐在陳浩上鋪的床上,正視著陳子言說道。
“對啊,連峰這話到點上了,只要你提前修滿學分,那麼你完全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一拍大腿,成磊眼睛都亮了。
陳子言點了點頭,看著連峰的目光有些感激。
“行,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接下來一段時間儘量將能學的東西都學一下,看看能不能爭取早點修滿學分,不過說起來,這個建議真的很不錯,你們完全也可以如此,這樣大家或許能夠做的事情會更多一些。”
“我正有這個打算。”
繼續開啟了書本,連峰頭也未抬。
然而成磊聽聞這話後,卻是麵露難色。
“我這隻能說試試,我這成績一直都是半斤八兩的,怕精力不夠。”
“盡力唄,就這麼定了,我這說實話更懶得學,但誰讓我們攤上了這種室友了呢,總不能落後了,是不,老道士。”
“嘿,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兄弟就得齊頭並進。”
極為贊同地點了點頭,陳浩咧嘴笑了起來。
“哎,命苦啊。”
放棄了原本正在看的漫畫書,成磊從揹包中拿出了一本專業書籍,滿面愁容。
“來,先抽支菸精神一下。”
將一支菸甩給了成磊,韓浩將書籍擺在了桌上,點燃了香菸。
見此,陳子言嘴角微微上挑,而陳浩則無奈地搖了搖頭。
次日,一行人早早地起了床,在學校的食堂用過早餐後,來到了學校教室,正式開始了他們的進修生涯。
這就使得生活在此變得平淡了下來。
本以為一日就將這麼度過,但傍晚劉軒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份平靜。
“這是案情的進展資料,我專門給你整理出來的,局裏有規定,文字資料無法外傳,所以你就湊合看吧,這裏麵記錄了死者手機內九個電話聯絡人的資料,以及與死者之間的聯絡,審訊內容我簡單整理了一下,具體的審訊內容等你放假時候再去警局吧,明天中午我來找你,到時候把你的分析做份文案給我。”
“行,今晚上我就會做出來。”看著那一沓子資料,陳子言心中感激之情實在難以表達,如此回道。
“也不用太耽誤休息時間,這個案子局裏沒限期,而且家屬當夜晚上就託關係阻止了我們解剖屍體,現在還在協調,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得看局長意思了,聽說她的關係有點硬,賈局有點為難就沒有出面,先看看吧,不管局裏什麼意思,我們先辦著,若真是到了必須停止的情況,那麼也只能如此了。”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劉軒看著陳子言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煩。
“先前說解剖屍體怕麻煩,如今託關係阻止解剖就不怕麻煩了,這擺明就是心中有鬼,難道這種情況下,我們還不能一查到底麼?”眉頭緊皺,陳子言回道。
“你忘記我先前跟你說過什麼了?若想為更多人做更多事,那麼對於某些事情,我們就必須裝作無視,不要以為檢舉這種事情能夠做效,就算現在這個位置的人下了臺,還會有另一個人坐上去,這種事情是我們無力抗拒的。”
拍了拍陳子言的肩膀,劉軒搖了搖頭。
對此,陳子言沉默,沒有說話。
見他這副模樣,劉軒嘆了口氣。
“走了,明天我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