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另一種可能
陳子言一愣,腦子飛速運轉了起來。
“所以你的意思其實是說,監控攝像頭拍到的東西或許已經被別人做過手腳了,也就是說並不能夠真實的反映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準確來說是不能夠反映那一天的那個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金佳佳又跟著接了一句。
“有道理!”
陳子言異常高興道。
被金佳佳的這麼一句話,一瞬之間就給點醒了。
陳子言和張楚歌兩個人一頭紮在了監控攝像頭所拍攝到的影片中,並且一睜一睜的去分析圖片上的斷檔。
“一旦影片上的圖片是經過剪輯或者是拼接的話,那麼在按幀播放的時候一定會出現一個斷檔……斷檔的前後也就證明這個影片並不是在同一時間所拍攝到的。”
當然要想看出這區別來,需要的不僅僅是眼力見,而且還有耐心。
不是一個簡單的活。
而且還很耗費時間,兩個人幾乎耗費了一個晚上,但是把眼睛都熬出紅血絲了,也沒有發現任何一絲不一樣的。
“我甚至使用了一些軟體,對於兩個影象進行了對比,但是結果很令人失望。”
那幾個人的面前,張楚歌頂著一個烏黑的黑眼圈說道。
“看來我們的研究方向是有點問題的,還需要調轉槍頭。”
陳子言的情緒看上去非常的高漲,此時正興致勃勃道。
“真是有力量的年輕人啊,像我們這樣的人果然是老了,要被時代淘汰掉了。”
“瞧瞧劉軒怎麼說來著,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
正當秦思雨和張楚歌兩個人正在討論關於自己老了的事情的時候,陳子言卻突然之間一拍腦袋。
“咋聽之下,谷沛嵐要想動手殺人的話,確實是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可是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當一個人走了一個小時的路的時候,他還有那麼多的體力能夠抽出來去傷害另外一個人嗎?但兩個人之間的性別差異會造成體格以及力量上的差異,但是,對方畢竟也是一個成年女性。”
陳子言一言,一下子讓周圍的幾個人陷入沉思。
“如果是使用交通工具呢?”
“不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否定了嗎?使用交通工具的話一定會被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
眼下不是去辨認交通工具裡坐著的人是誰,因為在那個時間點一共就只路過了兩輛車,其中一輛還是大卡車。
而另外一輛就是摩托車,上面坐的是誰,簡直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從一開始的時候,陳子言纔會將這個可能性完全否決掉。
“看來我們遇上大、麻煩了。”
金佳佳在邊上補充了一句,看了眼陳子言。
“但是如果是使用繞路的方法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陳子言先是低聲喃喃自語道,但是說了幾次之後卻突然之間興奮的大聲喊了起來。
這一下子就吸引了邊上人的目光。
“我說你輕一點,咱們邊上還有人用著呢。”
秦思雨連忙阻止,但是卻被張楚歌一把攔了下來。
“什麼意思?你倒是說說看?”
被陳子言剛纔那麼一叫,金佳佳嚇了一跳,但是還是沒有聽明白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非常簡單的意思……你這麼想一件事情,如果谷沛嵐是使用交通工具,但是並沒有從這段路上走,而是換了一條路。”
陳子言眯著眼睛興奮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道。
包括從一開始的時候,自己也想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覺得如果谷沛嵐要想翻案的話,一定會從這段路上走的,所以並沒有查閱其他路面的交通監控。
張楚歌一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立馬興致勃勃的去翻閱了路面的交通監控攝像影片。
結果答案,當然是非常的令人失望。
那就是周邊的幾條馬路上的監控影片顯示,依然沒有谷沛嵐出現的痕跡。
“也就是說谷沛嵐不可能是乘坐了其他的公共交通或者是自己開的車之類的,繞了一段路,隨後順利的抵達了死者所住的那種公寓,對死者進行殺害,隨後再返回。”
雖然從理論上看就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實際上的證據已經完全否定掉了這一點。
“那就有點困難了。”
陳子言一瞬間也是傻了眼,只能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筆記本上記錄下來這些關鍵點。
“更況且還有一點就是,谷沛嵐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要去將死者殺害掉。”
金佳佳輕輕嘆了口氣道。
“如果死者不願意從事直播這個行業的話,以谷沛嵐的這個資本水平,再加上他現在的直播行業已經稍有些起色,再找一個願意接替的人選,也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這個事情陳子言一開始也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是被自己心裏的猜測否定掉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谷沛嵐是沒有殺人動機的?”
“即便是谷沛嵐有了殺人的可能性,你所說的其實是可以走路過去或者是跑過去,也就因此可以躲開監控攝像頭,且對居瑩潔進行殺害,隨後再順利的返回自己的家,在此過程中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點……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谷沛嵐的日常生活是非常忙碌的,包括我們上一次去他家裏想要敲門的時候,根據他鄰居的證詞也得出了這個結論,那就是谷沛嵐平日裏不太會在家裏呆著。”
對於一個不經常在家裏呆著,經常外出忙事業的人來說,要想抽出時間去傷害一個人,看似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陳子言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點頭。
“如此一來的話,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我好希望這個時候劉軒能夠在場。”
張楚歌有點求助的,但是卻被陳子言狠狠的擺了一眼。
“光靠我一個人難道不行嗎?我覺得陳子言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金佳佳更是搶在了先前,直接對著張楚歌的額頭留下了一個重重的腦瓜崩。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