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血液痕跡來看，死者的失血量大概有1500毫升。”

    “嗯，應該是被大動脈破裂。”金佳佳低頭翻看著角落處放著的一個袋子，裡面放著好幾頁報告。

    “這裏有一張愛子的流產證明。”

    陳子言接過證明。

    根據報告上顯示，流產是發生在一個月前。

    並且，是在沒有名氣的私人小醫院解決的。

    “這樣不會在賬戶上留下任何記錄。”金佳佳補充了一句，低下頭繼續搜尋。“這騙不了婦產科醫生。”張楚歌將報告收了起來。

    隨後又在現場搜到了一部手機。

    金佳佳將手機開啟，裡面沒有插電話卡，但是卻存放了許多張照片。

    “手機已經快沒電了，就連照片也打不開。”

    甩手將手機扔給了陳子言。

    “諾基亞，這個型號的手機現在可已經停產了。”

    “不管怎麼說，先充上電，我要看看裡面的照片。”

    陳子言面無表情道。

    整個屋子不大，能放東西的地方也不多，最後除了搜出來的這些東西之外，還收到了很多套情趣內衣，以及一些驗孕棒之類的。

    “看來這女孩子的準備還真是夠充分的。”

    陳子言點頭，什麼話都沒說。

    回到了警局，張楚歌將所有在現場蒐集到的證據，一一碼放好，隨後提取上面的指紋。

    秦思雨已經進行完了初步的屍檢。

    “愛子是窒息而死，脖子處有勒痕，並且還留下了吉川線。”

    所謂的吉川線，是成豐字狀的在脖子處留下的抓痕。

    這也代表著死者在死亡之前是經歷過掙扎的。

    “看來愛子死的時候還挺痛苦。”金佳佳聳了下肩膀，看了一眼屍檢報告。“身體中還被注入了微量的麻/醉/藥。與此同時，在下體有被侵犯的痕跡，但是並沒有檢驗出男性的精子成分。”

    這便是屍體上面所有肉眼可見的傷痕。

    陳子言低頭看了一遍，總結出了幾個中幾個關鍵的地方。

    “目前無法判斷究竟是不是強子哥所殺，但是既然是下體被侵犯，也可證明兇手是男性。”陳子言看著屍檢報告道。“

    另外在離開之前我特地觀察過愛子的住處附近，沒有監控攝像頭，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只在小區的門口才有。

    透過之前的事情，陳子言已經不指望能在監控攝像頭裏看到些什麼。

    “我們能夠為一套出線索的就只有許嬌陽了。”

    再加上賈芸洛失蹤，場面不容樂觀。

    重新回到醫院，許嬌陽的情況好了很多。

    和住在同病房的病患們喋喋不休的聊了很多。

    看到陳子言和金佳佳走進來，許嬌陽乖巧的又坐回了床上，拉好了被子。

    “還要和我聊聊嗎？”

    帶回了警局審問室。

    許嬌陽對於這個地方並不陌生，而且也沒有任何的懼怕和警惕。

    “賈芸洛她多半應該已經遭遇不測了。”

    許嬌陽很肯定的說道。“自從小原雪死亡之後，我們幾個人又成立了一個群，並且在群裡討論，該如何從強子哥的手上逃脫。”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就一定是強子哥下的手？”

    陳子言立刻反問了一句。

    同時密切關注許嬌陽的表情。嘴角處微微一次抽動，顯示出此人心裏很是緊張。

    “很簡單，強子哥之前曾在群裡對我們放過狠話，任何有人不聽從他的意思的人，就會遭遇他的毒手。”

    “你的意思是說小原雪不聽從他的話？”

    “小原雪不是很願意再繼續殺人的。”

    “什麼意思？”

    金佳佳扯椅子坐了下來。

    許嬌陽看了一眼金佳佳，聳了下肩膀。

    低下頭又咬了咬嘴唇。

    “如果我都說出來的話，可不可以減刑？”

    “只要你如實交待，當然沒問題。”

    “好，我說。自從那次強子哥讓我們幾個人動手之後，他就彷彿抓住了我們的把柄，於是要求已為他所用。小原雪是第1個跳出來反對的，說是自己希望過自己的生活，所以纔會動的手，而不是希望成為另外一個人的傀儡。隨後就被強子哥警告了。我們也私底下給小原雪發訊息，讓她不要這麼過激，有些話可以憋在心裏的。但是她卻說，強子哥在那次事情之後甚至還侵犯了她，並且拍下了不少不雅的照片，以此作為威脅。”

    陳子言刷刷刷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來。

    同時，金佳佳撥動了鐵桌子下面的按鈕，開啟了錄音。

    “小原雪說擺在他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就是成為強子哥的傀儡，要麼就是跳出來，但有可能會被殺。”

    “所以小原雪她選擇了被殺？”

    陳子言明知故問道。

    “那是如此，但也有可能成為強子哥的傀儡，就是要在他面前自殺也不一定。”

    許嬌陽鬆了一口氣，緩緩繼續說道。

    “強子哥是個變態。這件事情事後我們幾個人的小群裡也說到過這個話題，但是自從小原雪被殺了之後，就開始人人自危，沒人再繼續說這個了。賈芸洛是第1個退群的，隨後就是愛子，我也就退了。”

    “退了群之後，你們之間就沒有聯繫了嗎？”金佳佳詢問道。“相互之間除了社交軟體之外，還有其他的方式嗎？”

    許嬌陽閉著眼睛搖搖頭。

    “我沒有互留電話，不過私底下也會相互之間交流，但是僅限於1對1。我之後還和賈芸洛聯絡過，詢問她目前的行蹤，不過她很警惕，沒有告訴我……我一直膽戰心驚，也不敢向警方求助，隨後，我就收到了一個信封，裡面塞著兩顆藥丸。我知道這是強子哥找到我的，他總能夠找到我的住處。而且美嘉也已經進了監獄，她是我們這幾個人中的第1個，所以我想了想也就將藥丸吞了下去。之後就是如你們所見。”

    “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們當時是怎麼殺人的？”

    但作為一名偵探，詢問殺人兇手的作案方法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但是，現場的證據實在是少得可憐，不足以支撐自己的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