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飲酒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對於許青藍的發問,白虎家主頓時愣在了原地,他顯然沒有想到許青藍會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這件事情以後,青蛇世家那邊就再也沒有透露過風聲。白虎世家這邊走屙屎因為恥辱,也沒有走漏任何的訊息,今日如果不是許青藍提起這件事情,白虎家主甚至都快要忘記了。
“是聽別人提起的。”許青藍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資訊,在他看來,眼前你的白虎家主似乎對於這件事情也有很深的難言之隱,自己要是將事情吐露出來,難免白虎世家不會去找青蛇世家的麻煩。
“看來,你應該是這件事情的知情人,能跟我透露些這裏麵的訊息嗎?”許青藍會心一笑,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目光則是落在了白虎家主的身上、
被許青藍冷不丁的盯著,白虎家主突然感覺渾身一陣乾熱。良久,他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來該來的始終都無法躲過。
他端起身旁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說道:“這小詩的確是我白虎世家的人,也是青凡的婚約物件。”
白虎家主口中的青凡,想必說的就是青蛇世家的那位貴公子了。不過,最讓許青藍感到疑惑的是,既然兩個人有婚約,這應該是好事的,怎麼會讓兩個世家一瞬間斗的不可開交呢?
“既然如此,那想必應該是一件好事。”許青藍想了一會,淡淡的開口道:“不過,既然是一件好事,為何你們兩個世家會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聽著我接著說。”對於許青藍的疑問,白虎家主並沒有當場回答他,而是嘴角一笑,笑道:“如果當初不是我的謊妙決定,現在這件事情本應該是白虎世家和青蛇世家友好的證明,都是我害了小詩,都是我。”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許青藍看白虎家主變成這個樣子,不像是在作假。不過,他更在意的是白虎家主口中的那句都是我,能夠讓昂他這個一家之主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到底有多高。
數年前,那時候的白虎世家和青蛇世家還沒有成為妖界下層的三大世家。一日,青蛇世家的貴公子青凡來到白虎世家做客,結實了白虎世家的二小姐小詩。
本來他們二人兩情愜意,本應當是一場幸福的神仙眷侶。只可惜,造物弄人,卻因為當年白虎家主的一個決策改變了現在的狀況。
當時的情況下,青蛇世家遠遠沒有白虎世家那般強大。白虎世家的決策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直接吞併青蛇世家,讓青蛇世家成為白虎世家的附屬家族。
這個決定,可以說對於青蛇世家是致命的。青凡作為青蛇世家的一份子,自然不會答應這個要求,但是如果不讓青蛇世家成為白虎世家的附屬品,那麼青蛇世家的青凡就別想娶小詩為妻。
一面是自己的妻子,一面是自己的未來的愛人。青凡有些進退兩難,無法做出選擇。就在青凡十分為難的時候,小詩卻掏出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當著眾人的麵,請求白虎家主收回這個要求。最終,小詩以自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天開始,青蛇世家與白虎世家從此決裂。
中間,曾經發生過幾次戰鬥。不過,後來因為青蛇世家的地盤被一陣莫須有的風暴給護住了,白虎世家只好放下了和青蛇世家的戰鬥。這一過,就是十幾年。
十幾年來,白虎家主無時無刻不是在後悔著。後悔自己年輕時的衝動和刁鑽,如果不是自己,白虎世家如何會淪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
許青藍靜靜地聽著白虎家主訴說著這些陳年舊事,他保持著沉默著,絲毫沒有打算打破這層寂靜。這是一切的根源,卻沒有辦法挽回。
修真界,人死如燈滅。九幽之下,誰又見過這諸天神魔。天武大陸的修士,死亡的時候,到底會去哪裏許青藍也不是很清楚。
修真界共有三界,人妖魔,卻未曾見鬼界。那個叫小詩的姑娘,估計早就元神隕滅,油盡燈枯,想要將她重新救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這點許青藍十分的清楚。
但是,這小詩姑娘的事情卻成爲了青凡的一場心結。如果這個心結無法開啟,青凡永遠都只能活在痛苦之中,這種感覺許青藍多少也會有些感觸。
“事已至此,現在自責只是無用功而已。”許青藍苦笑一聲,他並沒有想要挖苦白虎家主的意思。只是,他所說的是實話,現在自責也無法解開青凡的心結。
“看來,只有親自和青凡談談了。”許青藍嘆息一聲,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的不想和青凡發生衝突。不過既然是小詩的事情,難保青凡屆時不會衝動。
他和青雪有婚約,如果傷害了青凡,無異於打了自己未來的大舅子,許青藍也不願意幹這種事情。不過,如果不繼續開啟青凡的心結,終有一天,青凡會被心魔所困,在想解開小詩的心結,恐怕遠要比登天困難。
次日,許青藍主動的來到青凡所居住的房間。他的手中提著兩壺好酒,打算和青凡暢飲幾杯。剛剛開啟門,青凡正在看著手中的書籍,見到許青藍,臉上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這是?”青凡看著許青藍,目光落在了許青藍手中的那兩壺酒身上。
“如果你是來探聽我的事情,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還未等許青藍開口,青凡有些不耐煩的發起了牢騷:“不過,若是你是來找我喝酒,我自然是歡迎的。”
“如果,我是兩者都有呢!”許青藍看著眼前的青凡,嘴角露出了一絲狐疑的笑容。
聞言,青凡的眉頭微微地皺起,冷道:“什麼意思?”
“我今日來,一為與你飲酒,二,我想幫你。”許青藍看著青凡,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幫我?”青凡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有些癲狂的笑道:“幫我?如何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