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殺戮之夜!四
那帶頭的中年男子,乃是蘇摩的舊識,因為一些事物被逐出商隊的陰狠之人張道士!張道士此時已是剪去了原本蓄有的長髮,轉而留著一襲看起來頗為幹練的寸頭。
張道士身後跟著數個修士,蘇摩一看便覺得氣勢十分不弱,身上的氣息頗為凌厲,正當蘇摩等人看著張道士等一行人來的時候。
張道士此時也是發現了蘇摩的存在。
張道士一看見蘇摩,面上便頃刻間流露出喜色。
“在哪裏!”
張道士一看見蘇摩三人便手指一指,命令身後的數人便衝着蘇摩幾人的方向徑直奔去。
張一山見此,便有所退意,”蘇兄不好,是那張道士,看他身穿的服飾,只怕是已經當了商隊的叛徒,當做這些侵入商隊的匪徒的帶路黨。“
蘇摩自然知道張道士此番回來定然會沒有好意,但他卻也是沒有想到,張道士竟是投靠了這些襲擊商隊的匪徒,為的便是對商隊不利。
“張兄不必驚慌,想必事情定然還未到張兄所想像的的那種糟糕的地步,說不一定,這張道士是來找我等老朋友前來敘敘舊的呢?”
蘇摩這般說笑著,只不過事實上,他卻也是明白,張道士會來如此做只怕十成之中定然不會有一成的存在如此。只是眼下的處境,即便是現在此時逃離也是來不及了。
是以如此,蘇摩倒也是並不驚慌,也是想要看看張道士為何會前來找他,看那樣子……似乎就是特意前來尋找他們幾人一樣。
聽到蘇摩如此說,張一山不由得苦笑道:“蘇兄莫要再說笑了,這張道士何種性格的人物?豈會似蘇兄所言的那樣乃是前來尋找我等敘敘舊的?”
“不是來找我等報仇的便算是謝天謝地了。”
張一山此話倒是說的極為公允,三人與張道士相處的時間雖是不長,但張道士此人的性格脾性如何,眾人心中也是知曉。
說張一山此人實乃一條暗中尋找敵人破綻,繼而給敵人致命一擊的陰毒之輩或許有些過,但張道士此人定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倒也是沒有任何的錯誤。
若不是如此,張道士也不會在見張一山揭穿他的真面目之後,便想要報復張一山,甚至是想要將張一山的丹田打碎,使得張一山從此成為一介廢人。
當然最後雖是並未得手將張一山的丹田廢掉,但這卻也是足以說明張道士此人的心思何等的歹毒。
然而事情總是事與願違,蘇摩等人不想再見到張道士,但卻卻是沒有想到,張道士在離開商隊之後不過區區數日便重新回到了商隊之中。
而此時此刻的境地,他們與張道士一人的境地也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蘇摩等人在商隊之中面對張道士可以說是他們為刀俎,張道士為魚肉。
如今眼下這等境況之下帶著侵入商隊的匪徒的張道士再度進入商隊之後,張道士便是刀俎。
而原本乃是刀俎的蘇摩等人,如今卻是又變成了魚肉,當然,只是在一定情況之下乃是如此。
“站住!”
張道士生怕蘇摩三人逃走,剛剛纔靠近蘇摩等三人的時候,張道士便徑直輕喝道,為的便是讓蘇摩等人三人莫要逃走。
張道士與蘇摩三人距離得並不太遠,因此不過幾個呼吸之後,張道士便是徑直到了蘇摩等三人的面前,當然,身後還跟著數位蘇摩等人素未相識。
一看便也就知道乃是此次侵入商隊的匪徒的人。
“呵呵,蘇兄,張兄,許久未見,諸位還好吧。”
張道士緩步走到了三人的民面前,如此輕笑道。
蘇摩面無表情,只是將臉反到了一邊去,顯然是沒有想要與張道士多多交談的意思。而事實也是如此,蘇摩雖是認為自己的心冷程度與張道士或許並未相差太遠。
但即便是他卻也是不會做到這等地步,不過是因為區區一點誤會竟是想要廢掉張一山辛辛苦苦才成就的修為如此心狠還如此還沒有底線之輩,蘇摩即便是自認為冷心。
但卻也是不會做到如此地步。
蘇摩沒有半分想要與張道士說話的意思,張一山此時面上堆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張兄?不知張兄到此有何貴幹吶。”
張道士差點將張一山的丹田廢掉,如今張道士前來,張一山卻是並無半點尷尬之色的樣子前去迎接張道士,看那架勢,似乎是早早就已是忘記了與張道士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地方。
張一山如此做,自然無非是因為見到此時張道士勢大,而他們勢小的緣故。畢竟與張道士的恩怨相比,如今能夠活下來對張一山纔是最為重要的。
蘇摩心中也是感慨不已,張一山如此做,自然會有許多人定然會因此而瞧不起他,但,在蘇摩的眼中,這卻也是張一山的一種本事。
莫說是旁人,連蘇摩自己,若是有人如此差點將自己的丹田廢掉,使得自己差點成為一介廢人,他即便是不立刻將那人斬殺,卻也是定然不會如此。
爲了能夠存活下來而使得自己卑微到如此的地步,幾乎是可以說已經是忘記了心中的仇恨。
張一山自然是沒有忘記張道士差點將他的丹田廢掉的一件事,只是此時此刻,若是記得此事卻是並不是一件好的事,至少,若是在此他表現出對張道士的些許恨意。
哪怕是隻是一點點的恨意,今日存活下來的機會就只有那麼的一點,雖是如此做,張道士卻也是不一定會放過他,但此刻張一山如此做,但凡有生存下來的希望,張一山便多多一分存活的機會無疑。
面對張一山的如此示好,張道士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之中,張一山還是那個敢怒敢言的張一山,爲了反駁他們二人的話語,挑破了他們二人的隱私。
使得他們二人在商隊之中可以說是顏面無存,也使得他對那個敢怒敢言的張一山滿腔的恨意。
繼而使得他鋌而走險,不惜違背商隊的規矩,想要將張一山的丹田擊碎,將張一山的一切修為廢掉。
雖是最後事情因為蘇摩的阻撓而並未成功,但在張道士的心中,張一山便是永遠的停留在了那個讓他痛恨的位置之上。
若非是張一山如此,他也不會如此鋌而走險,也更不會使得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他也更不會成爲了襲擊‘申通’商隊的力量的帶路黨。
若是仔細說起來,張道士覺得自己還更加應該感謝張一山的此舉,若非是張一山他也不會離開商隊,也更加不會加入侵入商隊的力量的行列之中。
若非是如此,那麼今日之危,那便也就有屬於他的一份。
張道士想起此事,一時間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人生世事無常,果然是如此。
只不過,雖是道理之上來說應該感謝張一山一二,但張道士的心中卻是並無多感謝張一山的意思。
聽到張一山的話,張道士並未多說,只是冷冷的看了張一山一眼,張一山看到張道士如此立刻閉了嘴,十分會看旁人眼色的張一山,自然看出了張道士對他此舉並無多大的感官。
張道士只是冷冷的一看,就使得張一山瞬間閉上了嘴。
眼見張一山如此,李和尚卻是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按照李和尚的想法,張道士素來與他最為友善,如今此地,若說是誰最有可能在這次動亂之中活下命來。
那李和尚自然認為那便是自己,不因為其他,自然都是因為他素來與張道士的交情。
想到此處,李和尚見張一山已是說完了話,便也是滿臉堆笑道:“張兄,你可還認得李某麼,我是李和尚啊。”
若是以往,李和尚自然不會在張道士的面前自稱是和尚,畢竟,這只是一個諢號而已,著實算不上是什麼好的稱號。
況且以往與張道士的相交之中,他因為實力比張道士強大,自然也就稱呼自己為張道士的兄長。
不過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即便是李和尚沒有張一山,這般圓滑卻也是明白,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張道士如今畢竟已是足以掌控他的生死,那麼他如今對著張道士恭敬一些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不對之處,對於這一點,李和尚認為自己還是看的極為深刻的。
聽到李和尚的聲音,張道士向着李和尚看去,見到了李和尚,張道士笑道:“原來是李兄啊,張某這纔看見李兄,實在是罪過罪過。”
張道士此言是真是假,眾人心中自然有數,畢竟,此刻場中也就只有蘇摩等三人存在,即便是處於黑夜之中,卻也是不可能看不到李和尚。
只不過李和尚此時爲了活命也是顧不得其他了,感受到張道士對他與對張一山的差別,李和尚心中盡是振奮。既是如此,想來他此番活命的機會也就大了。
張一山此時眼見張道士對他與對李和尚的態度差距極大,心中也是有些不滿,不過不滿歸不滿,卻也是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