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破案者,當不走尋常路
說完,徐成東便是快步走到自家小區的馬路邊,等待著張曉峰的到來,而張曉峰在徐成東靜等了七八分鐘左右,終於是開著警車極速出現到了徐成東的面前。
“上車吧,徐隊,重案組的同事與局裏的許法醫已經到了兇案現場,目前有些情況我並不清楚,只有我們到了兇案現場才能清楚的知曉這件割頭案的來龍去脈。”
見狀徐成東的身子十分筆直的站立在馬路邊,這個時候,張曉峰立即看向徐成東說了一句話,讓徐成東趕快上警車。
“好,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徐成東點點頭答應了張曉峰一聲,隨即就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那心中充滿了怒火,徐成東心想唐探是不是以為警察局是吃素的,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犯下一件件的兇殺案,這簡直就是對徐成東的嚴重挑釁。
一路上,徐成東皆是冷著一張臉,直至張曉峰開著警車到達了現場,進入到了那個山海灣富豪小區,徐成東那冰冷的臉色方纔稍稍緩和了一些。
半響後,兩人下了警車,自負一層的地下室乘坐電梯上了山海灣5棟18層,只見得當電梯剛剛到達,便是有著一群記者一擁而上,都是高高的抬著攝像機對著徐成東與張曉峰一陣亂拍,並興沖沖的問道:
“徐隊,雲山市出現割頭案,而且死者生前乃是雲山市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對此,你們警方準備採取何種措施,我可是聽說這次殺死張大善人的傢伙,似乎就是你們警方苦苦尋覓而不可得的殺人魔王唐探。”
徐成東聞言頓時老臉一黑,那雙黑眸裡寒光涌動,直接道:“對不起,這位記者朋友,你這尖酸刻薄的問話顯然是有些越界了,我不便回答。”
聲音落下,徐成東一把推開那些圍堵著他和張曉峰的記者朋友,立即鑽入張杉洲的家中,那俊朗的面龐黑得猶如鍋底一般。
張杉洲自出事後,警方便是接管了兇案現場,因此,吳相儒怕有心人惡意報道,當即讓警員封鎖了兇案現場,除了警方的人,其餘的人一概不準入內。
因為如此,外界的那些記者朋友,已經將張杉洲的死編造出了無數種版本,其中編的最為入木三分的版本,是說張杉洲是被唐探所殺的,然而到了現在富豪大善人張彬洲是否當真是被唐探所殺,就算是警方也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進入張彬洲那金碧輝煌的家中,只見得他的遺體正被一塊白布蓋著,隱隱間便是將那白布染成了斑駁血布,那血淋淋的畫面極為可怖。
“死者是昨晚十二點左右被殺的,他死前與其妻子有著巨大的矛盾,據我瞭解張善人的妻子似乎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白臉,這事被張善人知曉了,於是張善人說什麼也要和妻子離婚,昨晚他們的離婚協議都擬定好了,但張善人卻是被神秘兇手殺死在家中,這事很美蹊蹺。”
見狀徐成東的目光投射而來,這個時候,許傾秋淺淺一笑,立即將驗屍結果以及她打聽到的訊息,全部告訴給了徐成東以便徐成東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聽了許傾秋的話,徐成東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摸著下巴,繞著張彬洲的屍體走了一圈,隨即道:“死者死前雙手緊握,手腕處青筋凸冒,一看就是在臨死之前與兇手做過搏鬥,如此一來豈非就是說明,這個兇手是入室殺人,所以死者纔會反抗。”
“而能讓兇手入室殺人的幫兇,應該就是死者的家人,當然,死者的妻子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她有著最為重大的嫌疑。”
分析完畢,徐成東抬眸看向一旁的幾個警員,繼續道:“哦,對了,死者這棟樓的監控攝像你們調了麼,是否從中發現了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幾個警員苦笑一聲,回答道:“徐隊,昨晚山海灣5棟,也就是死者張彬洲的所住的這棟樓,突然一棟樓都停電了,所有的監控都黑屏了,待得五分鐘小區的電再次來電之後,張彬洲便是在家中被殺,所以,我們懷疑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兇殺案,目前我們已經將張彬洲的妻子給控制住了。”
徐成東微微一笑,那雙黑眸裡露出一抹自信,他凝目看了屍體一眼,故意道:“記住,我們是警察千萬不要從表面顯露出現的線索破案,要換另外一種思維,根據我的推斷張彬洲的妻子沒道理在要離婚之際,找殺手殺了自己的丈夫,她這樣做無異於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
“而且,從小區停電到殺人離開,僅僅只是五分鐘的時間,這顯然是專業犯罪者才能做出來的事情,比如說那個瘋狂殺人魔唐探。”
話到此處,徐成東稍微頓了頓,緩緩的道:“你們只是一口咬定張彬洲的妻子僱人殺了他,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真的往那方面去查,反而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曉峰,你立即去查檢視,大善人張彬洲生前是否與唐探姑姑一家有著什麼矛盾,若是有矛盾,那麼唐探的殺人動機便是宣告就此成立。”
說完,那幾個小警員深深埋下頭,被徐成東說得臉色通紅,顯然是有些無地自容了,在細思極恐之下,幾個小警員靜靜的想了一會兒,不由得就是覺得徐成東說得這些話,當真是非常的有道理。
如果這次不是徐成東辦案,他們恐怕會被誤導,只是一個勁兒的查張彬洲的妻子,而令得真正的兇手逍遙在法律之外。
“咯咯,徐隊,你果然不愧是我們局裏的定海神針,這破案思維與常人就是不一樣,聽你這麼一分析,我也是有些懷疑這件案子是唐探所為,畢竟,這件案子是我們局裏舉行了視訊會議後,在其凌晨時分的時候就徹徹底底的發生了。”許傾秋那冷豔的臉龐上在此時掀起一絲微笑,也是認為徐成東所說的話似乎有著幾分道理。
因為許傾秋做法醫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兇手能夠將死者的頭顱割走,最終脖頸口卻是猶如圓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