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你這個是在茬我吧
寧思思將手機遞給了蕭亦寒,說:“這一段描寫的很多,情節也很細膩。”
蕭亦寒抬眼:“你說,細膩?”
寧思思忙不迭的點頭:“這個故事整體真的很完整,只是因為被禁了,所以沒有結局。”
溫子言的手機響了,也打破了整個死氣沉沉的氛圍。
“喂,我是。”
“好,我這就回去。”
溫子言掛了電話,略帶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各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蕭亦寒說道:“麻煩溫法醫。”
溫子言點了點頭,大概是遇到了什麼急事,連白大褂都沒有脫下。
霍餘生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那裏去吧。”
“恩。”
蕭亦寒並沒有異議,只是就剛纔的事情陷入了深思。
坐上了車,寧思思才問:“從剛纔開始你就很不對勁,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跟在蕭亦寒的身邊這麼多天,寧思思對蕭亦寒也算是刻意的觀察入微了。
蕭亦寒的每個表情,她就記得清清楚楚,而剛纔蕭亦寒露出那樣的表情,證明他找到了端倪。
蕭亦寒的一雙漆黑的眼睛裏,深幽的如同古井一般,有一點亮處,彷彿抓到了最關鍵的線索,他抬眼,聲音冷靜而沉著:“一個精神病患者,作案的時候漏洞百出,證明他並不細緻,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粗心大意,可這樣的人,竟然可以寫出一本滴水不漏,連你也覺得細膩的小說,這能說明什麼?”
寧思思的腦子轉的很快,立刻就回答道:“說明,《犯罪都城》的作者根本就不是鄭和一?”
蕭亦寒輕笑了一聲:“真聰明。”
寧思思甜甜一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得意洋洋的說:“那當然。”
程燁坐在駕駛座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從來沒見到過蕭亦寒用這麼輕柔的口氣說話,也沒見到過寧思思還能嬌羞的紅臉。
這一定是他的幻覺,一定是。
程燁說道:“得讓我提醒你一下,咱們的神探大人,《犯罪都城》的作者筆名可是叫和一。”
蕭亦寒沉思了片刻,才說道:“去查一查,鄭和一從前是不是改過名字。”
“改名?”
伴隨著程燁的疑問,寧思思又有了新的想法:“神探大人,你是不是懷疑,鄭和一是《犯罪都城》的粉絲?”
蕭亦寒微微挑眉,問:“為什麼這麼說?”
寧思思看蕭亦寒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信心滿滿的說:“之所以懷疑鄭和一是《犯罪都城》的作者,那是因為鄭和一利用《犯罪都城》在網路上的作品粉絲群裡蠱惑未成年人,又因為鄭和一的名字和《犯罪都城》的作者筆名一樣,和被蠱惑的未成年人的指控,才覺得鄭和一就是《犯罪都城》的作者,可是這中間,誰也不能證明鄭和一就是寫了《犯罪都城》的那個人。”
寧思思話音一轉,又說:“而且當時你們都在忙活另外的案子,這件案子是程燁辦的,而鄭和一又當場自殺了,也沒多較真鄭和一到底是不是《犯罪都城》的作者。”
程燁贊同的點了點頭,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不對啊,寧思思,你這個是茬我呢吧?”
寧思思叼著一袋牛奶,說道:“恩,不笨,還能反應過來。”
“寧思思!你大、爺!”
寧思思扭頭哼了哼,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第一次去霍餘生的家,寧思思還是忍不住咂舌。
A市最寸金寸土的地方,被霍餘生的家佔地五百平方米,還是兩層。
大門的防範嚴密,院子的兩邊都是翠綠的青草,中間一條平整而大氣的石路,屋簷下兩個石柱,一對歐式的大門,顯得高貴優雅。
程燁張大了嘴巴,寧思思清了清嗓子,給了程燁一柺子:“喂!有點骨氣好不好!這是人家家,一個大男子漢還羨慕什麼?”
程燁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的問:“不是……我羨慕怎麼了?這跟我是不是男子漢有什麼關係?”
“切。”
寧思思走在了程燁的前面,故意走到霍餘生的旁邊說道:“哎呀,現在警察這個行業這麼賺錢吶,霍警官這麼有錢,該不會是職業操守有問題吧?”
霍餘生冷冷的斜了寧思思一眼,蕭亦寒扶額,聲音略帶疲憊:“寧思思,回來。”
寧思思撇了撇嘴,很不樂意的走到了蕭亦寒的身邊,說:“我就是開開玩笑,想必霍警官也不會對我這個小丫頭片子動怒吧?”
霍餘生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冷冷的說:“當然不會,寧小姐的教養我早已領教了。”
“你!”
寧思思氣的就要上腳,蕭亦寒一把將寧思思拽到了身邊,蹙眉說道:“別太過分。”
寧思思急的臉紅:“那他說我……”
“懷疑一個警察的職業操守,他對你還算客氣了。”
程燁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點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霍餘生這麼好說話,你剛纔那麼罵他,一般人早就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寧思思彆扭的別過頭,她就是不待見霍餘生,一點都不!
霍餘生的家裏有著濃重的歐美風格,包括院子裡的打理也都有專人管理。
記得之前霍餘生說過,他在當兵之前家裏根本窮的連上學的錢都沒有。
只是現在看來,富裕得很。
高光放慢了腳步,走到了寧思思的身邊,說道:“我們組長是商業奇才,你說他職業操守有問題,那是寧小姐想多了,只要是我們組長想,隨便炒炒股票都能買下兩棟現在的房子。”
寧思思沒話反駁,只能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用跟我解釋這個。”
高光沒再說話。
到了霍餘生辦公的書房,裡面簡約大氣,霍餘生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請坐。”
高光已經端來了三杯茶,放在了蕭亦寒等人的旁邊,才退到了霍餘生的身後。
蕭亦寒說:“我剛纔有了些懷疑。”
霍餘生沉聲說:“和蕭先生一樣,我們也有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