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除了和以前一樣欠揍的臉
寧思思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正躺在鬆軟的床上,但很明顯,這張床並不是她的。
周圍的擺設黑白相間,沒有一絲的褶皺和不平整,包括房間裡的空氣都清新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
寧思思的第一反應,能夠有這種生活規範的人,除了自己那個老爸之外,自己認識的,就只有蕭亦寒了。
寧思思伸了個懶腰,在床上打了個滾,仔細想了想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結果就想到她昨天被蕭亦寒揹回來之後,半夜很不要臉的爬到了蕭亦寒的房間,還鑽進了蕭亦寒的被窩。
後來發生什麼她記不太清了,大概是睡著了。
以蕭亦寒那樣的正人君子,寧思思也沒辦法期待蕭亦寒對自己做些什麼。
寧思思嘆了口氣,自古處女座的男人不好搞定,長得俊朗的都去搞基,看來還是別有一番道理的。
寧思思連連嘆氣,如果昨天晚上她還能有一絲絲的理智,就絕對不會放過蕭亦寒這塊到了嘴邊的肥肉。
奈何,追悔無益。
寧思思一邊在蕭亦寒的床上打滾兒,一邊懊悔自己酒量太差,正當斜眼看向門外的時候,就看到身姿修長,面容冷情的蕭亦寒倚靠著門,看著寧思思在他的床上肆意打滾兒。
這是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敢在他床上怎麼做的。
寧思思一下子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蕭亦寒的眼皮跳了跳,他實在是不應該放任寧思思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個晚上。
寧思思笑眯眯的看著蕭亦寒,說道:“神探大人,昨天晚上你睡得怎麼樣?”
蕭亦寒將手裏的洗漱用具都放回了浴室,淡淡的說:“還好。”
寧思思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小心翼翼的問:“那……我昨天……”
蕭亦寒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寧思思的幻想:“昨天晚上我在書房睡的覺。”
“……哦。”
寧思思原本興奮的小心臟頓時平靜了下來。
還以為雖然兩個人不能做什麼,但是至少同牀共枕了一個晚上,卻沒想到蕭亦寒這麼肯委屈自己。
寧思思戳著兩個中指,委屈巴巴的說:“神探大人,我想洗澡。”
蕭亦寒早已經看出了寧思思心裏想的什麼,移開了眼睛,平靜的說:“回你自己的房間。”
“……哦。”
寧思思覺得,蕭亦寒這塊木頭,她這輩子都打動不了了。
美女在懷,這難道不是天賜的機會?蕭亦寒竟然這麼輕易地就鬆手。
而且,她百般勾、引不成,實在是挫敗感十足。
在蕭亦寒的目光之下,寧思思委屈的下了床,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早知道蕭亦寒這麼不解風情,她當初就不應該對蕭亦寒這麼上心。
誰知道沒把蕭亦寒搭進來,反而自己陷進去了。
蕭亦寒看了一眼被寧思思翻滾褶皺的床,皺起了眉頭。
昨天半夜寧思思溜到他床上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
只是昨天晚上寧思思露出彷彿要被全世界遺棄的神情,讓他一時心軟。
蕭亦寒嘆了口氣,看來對於寧思思,實在不需要‘心軟’這個詞。
寧思思是不記得昨晚自己到底是用什麼樣的方法留在了蕭亦寒床上的了,但是以她對自己的瞭解,一定會用盡渾身解數賴在蕭亦寒的床上。
希望不要太丟臉。
雖然有了早上這一段插曲,但是七月二十六日這一天並不那麼清閒。
甚至可以說,這一天壓根兒和清閒沾不上邊。
因為霍餘生的一通電話,讓整個別墅區又蔓延出了一股恐懼的氣息。
自從寧思思回國開始,蕭亦寒的家裏就熱鬧了起來。
寧思思叼著棒棒糖,說:“那是因為我這個人喜慶,所以他才熱鬧。”
程燁的嘴角扯了扯,毫不留情的說出了事實:“不是因為你喜慶,是因為自從你回國之後命案就沒斷過。”
霍餘生來電話,緝毒隊隊長秦淮請見。
被緝毒隊的隊長找上門,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在蕭亦寒的思維裡,只要是有人來他的家,就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因為每次來到蕭亦寒家裏的人,除了警局的人之外,就不會有人登門拜訪了。
程燁泡好了新茶,坐在書房裏等著,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分十七秒。
寧思思叼著棒棒糖,問:“這明明是蕭亦寒家,怎麼每次來他家都是你泡茶?”
“蕭亦寒在外面可是大神探,家長裏短的事情他能知道個屁,第一次局長來他家做客的時候,他用冰箱裏的礦泉水招待,以後誰還敢來他家?”
蕭亦寒看了一眼程燁,程燁也就不說話了。
不過按照寧思思的思想來說,這一類處女座的高智商男性,應該不喝碳酸飲料吧?
事實上,寧思思的想法完全正確。
蕭亦寒從來不碰碳酸飲料,更不碰垃圾食品。
以寧思思的話來說,照這個活法,人生還有何樂趣?
蕭亦寒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寧思思的身上,饒是寧思思的警覺性低,也注意到了蕭亦寒的目光,於是將嘴裏的棒棒糖拿了出來,問:“神探大人,你看什麼呢?我臉上是不是有花?”
程燁也朝寧思思的臉上看去,除了和以前一樣欠揍的臉,實在沒什麼可取之處。
蕭亦寒淡淡的說:“我料想你剛纔在思考秦淮長什麼模樣。”
寧思思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說:“你說的對極了。”
“那恐怕你是要失望了。”
“什麼?”
就在寧思思疑惑蕭亦寒這句話的時候,門外就已經傳來了門鈴聲。
程燁知道蕭亦寒是一個不會挪窩的人,於是自告奮勇的去開了門。
寧死死趴在二樓的欄杆往下看,只能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一舉一動很有男人味兒,而一向眼高於頂的霍餘生,竟然自願走在男人的身後。
程燁禮貌的說:“秦隊長,這邊請。”
寧思思聚精會神的盯著秦淮,直到他上了二樓,寧思思才終於看清楚了來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