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比烏鴉還黑
“沒有問題。”
蕭亦寒的目光落在寧思思的身上,就再也沒有移開過,彷彿要從寧思思的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蕭大神,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寧思思話一出口,程燁剛進嘴裏的茶水一口氣全噴了出來,並且悉數噴到了寧思思的臉上。
寧思思摸了一把臉,如同洗了一回一般:“程隊長,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十七歲如花一般的少女!”
“咳咳……咳咳!”
程燁被寧思思的自說自話嚇得不輕,差點沒有將手裏的紙杯甩在寧思思的臉上:“你說你是什麼?如花一般的少女?雖然我承認國外風水養人,可你這分明就是往歪了長,臉倒是長得可愛,心比烏鴉還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花。”
寧思思拍桌而起,滿臉怒容的說:“現在你們也問清楚我的情況了吧?還要聽嗎?沒什麼可聽的了吧?沒有可聽的我就走了,咱們回見!”
程燁看著寧思思甩頭就走,喃喃道:“哎呦我去……這姑娘發起脾氣來和我媽一德行。”
“慢著。”
蕭亦寒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清,寧思思頓住了腳步,問:“蕭大神,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乾脆一下子都問清楚,現在很晚了,我想回去睡覺。”
“我沒有問題要問你。”
“那就最好,我纔不要和這個滿臉鬍子拉碴的警官待在一個房間,回見!”
蕭亦寒站了起來,平靜的說:“我的意思是說,我開車送你回去。”
程燁瞪大了眼睛,拽了拽蕭亦寒的衣袖,說:“你沒瘋吧?送一個小丫頭回酒店?你都沒送過我……”
寧思思的心跳的厲害,面頰微紅,看著蕭亦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你……你幹嘛送我?”
“沒有為什麼,走吧。”
蕭亦寒將程燁的車鑰匙拿在了手裡,對寧思思說:“你去樓下等我。”
“哦……好。”
就在寧思思懷著少女心離開之後,程燁蹭的一下就跳起來了:“蕭亦寒,你說你要當護花使者你就去當,你幹嘛把我車開走啊!”
蕭亦寒拍了一下程燁的肩膀,說:“相信我,今天晚上你會忙到回不去家。”
程燁望著蕭亦寒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兄弟,這就是所謂的兄弟!”
寧思思乖巧的站在車旁邊,儼然有小女子的嬌羞。
蕭亦寒問:“你臉紅什麼?”
寧思思臉更紅:“冷……冷的。”
蕭亦寒見寧思思的身上只披了一個單薄的披風,還敞著懷。
寧思思眨了眨自己圓溜的大眼睛,滿臉期待的看著蕭亦寒,彷彿在說:快把你的衣服披在我身上,快來給我取暖啊!
蕭亦寒卻已經開啟了車門,說:“現在是六月,以後撒謊不要說這種沒根據的話。”
“……”
寧思思跺腳,一把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氣鼓鼓的坐下。
“地址。”
寧思思沒好氣的說:“神探大人這麼厲害,要不要自己想一想?”
蕭亦寒沉悶的“恩”了一聲,倒沒搭理寧思思,掛擋就開車。
寧思思兩眼瞥向蕭亦寒,她就不信了,蕭亦寒能知道她住在哪兒。
蕭亦寒從反光鏡內看到寧思思張牙舞爪的模樣,突然覺得饒有趣味兒。
開到連雲居酒店,寧思思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而蕭亦寒已經推開了車門。
寧思思結巴的說:“這……這不算,你得把我送上去,但是我絕對不會告訴你我住在幾零幾!”
“恩。”
蕭亦寒把車上了鎖,一路‘護送’著寧思思,暢通無阻的到了四樓的419。
“還需要我把你右邊口袋的房卡拿出來嗎?”
“……”
寧思思緩緩地將房卡拿在手裏,隨後將房門開啟:“神探大人,進來喝杯茶?”
“喝茶就不必了。”
“我知道你送我來是要探我的虛實,那也不用拒絕得這麼直接吧?來,我來證明我的清白。”
“我說不……”
寧思思強行將蕭亦寒拉進了房門,蕭亦寒看著寧思思拽著他的那隻手,突然有點手足無措。
被拒絕之後,把一個男人強行拽進酒店,還大言不慚的說是為自己洗脫嫌疑。
他怎麼覺得這個女孩兒越來越膽大了?
寧思思把電視開啟,哼著曲子去裏屋打了電話,說:“神探大人,你隨便坐坐,我讓人送點飲料上來。”
蕭亦寒輕輕蹙眉,開始有點相信寧思思之前說的話了。
連雲居酒店位於繁華地段,更是五星級酒店,一般的人當然住不起,更何況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而看寧思思這個架勢,分明是打算在這裏常住。
臥房內傳來寧思思打電話的聲音,蕭亦寒隨手拿起了一份美國的報紙,只看到了一行標題“美國連環殺人案告破,破案者為十七歲少女”。
寧思思已經湊了過來,說:“神探大人,快來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猜出我住在什麼地方的。”
蕭亦寒的目光一直落在美國的這份報紙上,說:“是你自己在審訊的時候說出自己住在盛煌會所對面的酒店,而正對著盛煌會所的酒店,也只有這麼一間。”
寧思思滿含期待的說:“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住在幾零幾?這我總不能告訴你了吧。”
蕭亦寒說:“你說你聽到了警車的鳴笛,從酒店的窗戶處看到了盛煌會所發生命案,這裏是酒店觀望盛煌會所的最佳視角。”
“看來你的推理也不是很弱,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蕭亦寒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語氣平淡的說:“我不知道。”
寧思思皺眉:“你胡說,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是誰?”
蕭亦寒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報紙,說:“美國前加利福尼亞伯克利加州大學教授慕殷離的女兒,天才少女。”
寧思思還來不及興奮,就聽到蕭亦寒平靜的說:“你是不是希望我這麼說?”
“……”
蕭亦寒已經站了起來,說:“總是撒謊,會很累的。”
這句話飄到寧思思的耳朵裡,讓寧思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