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是吃餃子麼
霍餘生蹙眉,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寧思思的臉上劃過得意的顏色,繼續說:“還有呢,我們早就已經把顧小川作為第一嫌疑人來觀察了,你們的訊息來得太晚,更何況顧小川是主動去問程燁當初我和蕭亦寒的去向,這更加深了他身上的嫌疑。”
霍餘生對高光說道:“高光,去把這些都記錄下來,明天去當初收養顧小川的那個孤兒院查一查。”
“是,組長。”
寧思思眨了眨眼,問:“什麼孤兒院?”
霍餘生說:“不知道麼?顧小川自小是孤兒,十五歲之前都是在孤兒院裏生活,這一點可能你們的情報沒有我們的齊全。”
寧思思氣得咬牙,她明顯從霍餘生的口中聽到了挑釁的味道。
霍餘生無視了寧思思的表情,說:“蕭先生,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希望再去搜一下常安大學的圖書館。”
蕭亦寒點了點頭,說:“可以,不過程燁已經將圖書館都搜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屍體,而且當時的報案人也沒有查到,正在讓顧小川去調監控錄影。”
霍餘生蹙眉:“讓顧小川?”
蕭亦寒說:“正因為他是嫌疑人,所以需要讓他去做,如果有什麼破綻,程隊長會第一時間通知咱們。”
霍餘生好歹當了幾年的重案組組長,對於這些手段還是有些瞭解的。
寧思思說:“平常見顧小川的時候還覺得挺可愛,不過有些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寧思思的話轉了個彎兒,若有似無的去看霍餘生。
霍餘生毫無情感的與寧思思對視。
最後寧思思還是收回了眼神,霍餘生嘛,當初也是特種兵出身,她可惹不起。
蕭亦寒知道寧思思會收斂了,心裏還是很欣慰。
霍餘生和高光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做了些家務,這幾天寧思思懶得很,蕭亦寒的身上又有傷,程燁的工作又忙,所以家裏的好多地方都沒有顧及到。
此刻,寧思思正戴著口罩,不顧腹部的傷口,站在二樓的地方指揮道:“高光啊,你幫忙整理整理廚房唄?晚上我想吃你做的餃子。”
高光:“……”
“霍警官啊,打掃打掃門廊,有好多落葉呢!”
霍餘生:“……”
蕭亦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書房門前的寧思思說:“回來。”
寧思思回頭看見蕭亦寒咳嗽了兩聲,以為蕭亦寒哪裏不舒服,連忙跑了過去,還特地給蕭亦寒倒了杯水。
蕭亦寒語氣平淡的說:“霍警官和高警官在幫忙,你剛纔在幹什麼?”
寧思思扭頭,說:“誰讓他對我總沒有好臉色。”
蕭亦寒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說:“你對人家不也一樣麼?”
“我那是看他太囂張了。”
蕭亦寒見寧思思彆扭的將水放在了桌子上,抿了抿唇,說:“你受傷的那天晚上,是霍警官給你輸了血,你就這麼對人家?”
寧思思微愣,霍餘生給她輸血?她怎麼不知道?
“你……你說他給我輸血?”
“當時血庫裡你和我的血型都短缺,程燁給我輸了血,那你覺得是誰給你輸的血?”
寧思思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蕭亦寒又說:“你不知道,那就證明溫醫生沒告訴你,大概是霍警官不想你知道。”
寧思思猶豫的擰巴著小臉,她這個人雖然睚眥必報,但是對於對她施與恩典的人,還是抱有一定的感恩之心的。
蕭亦寒看著桌面上的那杯水,說:“去給霍警官送過去,他也幫忙收拾半天了。”
寧思思幾乎是在蕭亦寒的話音落下後一秒就拿起了水杯,完全忘記了這是她準備給蕭亦寒喝的。
蕭亦寒看著寧思思巴巴跑過去的小步子,輕笑著搖了搖頭。
要說寧思思這個人單純麼,但是她肚子裡的壞水兒可不比誰少。
要說寧思思這個人心壞麼,但是她心裏還和十八歲的孩子一樣單純。
所以說,寧思思有趣的很。
霍餘生正在打掃大廳,寧思思已經捧著杯子跑到了樓下,卻在距離霍餘生不足三米的地方頓住了,如果就這麼過去送水,是不是很唐突?
霍餘生萬一嘲笑她可怎麼辦?
寧思思糾結的很,早知道剛纔就不和霍餘生鬧得這麼僵了。
導致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霍餘生。
還沒等寧思思考慮清楚,霍餘生的目光就已經落在了寧思思的身上,他蹙眉,問:“什麼事?”
寧思思立刻繃緊了神經,手裏水杯的水都有些顫抖。
霍餘生說:“到底什麼事?”
“我……蕭亦寒讓我給你送水!”
霍餘生摸不清頭腦,平白無故為什麼讓寧思思給他送水?
寧思思好歹也是撒謊界裡的翹楚,立刻就想到了說辭:“他說你累,非讓我給你送水,我看你也不累吧?”
“……”
“我估計他就是想讓我討好你,你別想了,我肯定不會想要討好你的。”
說著,寧思思就把手裏的杯子強行放在了霍餘生的手裏。
霍餘生其實並不渴,可是寧思思的舉動實在是有點怪異。
寧思思乾咳了一聲,說:“那你慢慢幹活兒,晚上我請客吃飯。”
“不是說吃餃子麼?”
“吃餃子不是麻煩高光麼?外面吃吧,我請客。”
“可……”
沒等霍餘生說完,寧思思就窘迫的離開了,幾乎和逃荒一樣。
她剛纔說什麼?請客吃飯?她明明是想吃餃子啊!結果餃子吃不到,還要平白花幾百塊錢去請客吃飯。
寧思思錘牆,這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實在難受的很。
霍餘生低頭看了一眼水杯裡的水,倒的已經很滿,剛纔水杯被推到他手上的時候,還有些許的水灑了出來。
霍餘生看了一眼二樓的書房,多少也已經明白了點什麼。
高光推了推眼鏡,問:“組長,晚上的餃子怎麼辦?”
他可不會做飯,之前在濱海島做飯的可都是霍餘生。
霍餘生將水杯裡的水喝了個乾淨,淡淡的說:“沒事,她請客吃飯。”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