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毫無邏輯的犯罪
“不了,你吃吧。”
寧思思饞的很,說:“其實我給你買飯的時候就已經吃了,不過這個實在是……”
“你吃了?”
寧思思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是啊。”
蕭亦寒沉思了片刻,隨後將寧思思手裏的飯盒端到了面前,語氣平淡的說:“我餓了。”
“……”
寧思思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的盒飯被蕭亦寒一點一點的吃進嘴裏。
對於蕭亦寒態度的三百六十度轉變,寧思思一頭霧水。
蕭亦寒就算是吃,也沒有吃幾口,爲了避免寧思思繼續吃,蕭亦寒還特地把飯盒的蓋子蓋上,淡淡的說:“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我不。”
寧思思在這一事情上顯得異常堅定。
蕭亦寒的臉上劃過無奈之色:“聽話。”
寧思思差點沒有鼓起腮幫子:“溫醫生說了,你的身體不適合出院,你看看你,自從肩膀受傷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一天靜養過。”
“我……”
蕭亦寒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就已經走來了霍餘生和高光。
這應該是從濱海島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霍餘生和高光。
霍餘生即便是來探病,也是一如既往的冷著臉,他堅毅的五官比之前略微瘦削,面板也曬黑了不少,卻顯得越發的精神。
“蕭先生,聽說你病了。”
霍餘生讓高光將鮮花插在了桌子上的花瓶裡,而他自己坐在了距離寧思思較遠的地方,有點像是故意為之。
寧思思沒跟霍餘生打招呼,不過霍餘生現在在她的眼裏還是很順眼的。
蕭亦寒淡淡的說:“我住院沒幾個小時,霍警官的訊息還真是快。”
霍餘生的目光落在了蕭亦寒的身上,神色平淡,聲音低沉:“還記得範木陽嗎?”
範木陽,就是那個精神科的醫生,也正是因為範木陽,所以寧思思和蕭亦寒纔會受傷。
蕭亦寒又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呢?
蕭亦寒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起伏:“霍警官有什麼話就請直說。”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自從範木陽被捕之後,就連慕白也都沒辦法從他的嘴裏聽到更多,而我們也沒有找到萬曉芳的屍體。”
萬曉芳,就是那個被孟啟興害死的女人,是一個在化妝界小有名氣的成功女士,在街巷被孟啟興報復奸、殺,可是屍體自從被範木陽偷走之後,直到現在都沒有下落。
寧思思差點都要忘記了萬曉芳的事情,但是看蕭亦寒的表情,顯然時時刻刻都沒有忘掉過。
在案件中,萬曉芳似乎會是關鍵。
“第一,萬曉芳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死者,和範木陽也毫無交集,為什麼範木陽會偷走萬曉芳的屍體,第二,萬曉芳的屍體被藏在了什麼地方,直到現在我們都不得而知。”
霍餘生說完這些之後,蕭亦寒就接著說:“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屍體被盜,警方也根本不會追查到範木陽的身上,她不可能只是一具簡單的屍體,而即便範木陽現在精神失常,可是卻問不出一點關於萬曉芳的跡象,這也很不尋常。”
寧思思說:“就像是之前咱們說的啊,萬曉芳的身上肯定有什麼線索,可是這個案子都已經被破了,兇手就是孟啟興。”
蕭亦寒並不這樣認為的說:“如果單單是這一件案子的話,是破了沒錯,可是範木陽毫無目的的盜走屍體,不管是從心理學上還是從事實上去判斷,也根本沒有辦法找出範木陽盜走屍體的原因。”
霍餘生說:“是,所有的犯罪都毫無邏輯可言。”
寧思思咬了一口蘋果,那原本是打算給蕭亦寒吃的。
寧思思說:“那也有可能是背後的那個人想要迷惑咱們吧。”
“不會,背後的人沒有這麼無聊。”
不僅僅是蕭亦寒,就連霍餘生都覺得背後那個人的心思縝密,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寧思思冥思苦想著,最後才說:“那……那會不會萬曉芳的屍體上有什麼暴露背後人身份的線索?”
蕭亦寒蹙眉,不可置否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我就是隨便想想,但是你看啊,萬曉芳的屍體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溫醫生都已經檢查過了嘛,再者說,在審訊範木陽的時候,即便是用了心理催眠,最後還是從範木陽的身上挖不出東西。”
寧思思頓了一下,咬了口蘋果,這個舉動落在霍餘生的眼裏,就理所當然的覺得寧思思此刻的內心正在瞎掰。
“恩!所以啊,心理催眠都挖不出來的東西,按照我哥說的,這個人之前肯定是被一個心理學高手反催眠了。”
霍餘生抬眼,這句話慕白曾經說過。
慕白只對範木陽進行了一次催眠,就已經不再做無用功了,除了背後那個人技術更高一籌之外,沒有更多的解釋了。
寧思思挑了個眉,說:“怎麼?都不說話,被我的言論給打敗了吧?”
蕭亦寒淡淡的說:“霍警官,繼續剛纔的話題吧。”
寧思思委屈巴巴的說:“……蕭亦寒,你不能這麼對我……”
高光在一旁敲著鍵盤,說:“萬曉芳的屍體上沒有除兇手外的第二人虐待痕跡,所以基本認定,也肯定是隻有孟啟興一個人的虐待。”
寧思思撇了撇嘴,說:“萬一不是虐待呢?萬一屍體上就是有線索呢!”
高光推了推眼鏡,說:“基本不可能,如果屍體上有線索,如果屍體上沒有留痕跡,那麼也算不上是線索。”
寧思思鼓著嘴巴,說:“故意拆臺唄?我就覺得屍體上有線索,要是真的沒有線索,範木陽幹嘛盜屍體?”
霍餘生毫不留情的說道:“這個問題正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
“你!”
蕭亦寒板着臉,聲音微冷:“寧思思,不許吵。”
寧思思反駁道:“我這纔不是吵,我的第六感就是這麼告訴我的,萬曉芳的身上有幕後人的線索!”
霍餘生冷冷的說:“辦案不能靠第六感,要講究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