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辛德拉的甦醒
辛德拉出身於納沃利行省,是村中出了名的問題兒童。她時常愛走神,又有倔強的脾氣,經常讓母親和村中其他大人傷腦筋。
她不願意跟村中的小朋友玩,因為一旦有缺點,就很可能被小孩們聯合起來孤立,成為欺辱的物件。毫無疑問,辛德拉就是這樣經常被欺辱的小孩。因為脾氣古怪,加上經常呆呆看著各種小蟲爬行,村中的小孩都喜歡嘲弄她。
她的哥哥艾瓦德總愛挖苦她,很多時候,都是她哥哥帶頭,一起捉弄辛德拉。
今天,辛德拉在觀察一路螞蟻時,又被哥哥帶領的小孩無聊地追弄一番。辛德拉因此怒氣衝衝,她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一股勁向村中那顆靈柳跑去。
這顆靈柳被村裏人奉為聖樹,是艾歐尼亞萬物之靈的表現。而辛德拉也覺得靈柳不知是一棵樹,而是一個可以安靜傾聽的夥伴。當她發怒時,靈柳會盪漾柳條,捲起微風來安慰她,撫平她心中的怒火,擦乾她委屈天真的眼淚。
辛德拉時常會對靈柳說上好幾個小時的悄悄話,靈柳也會慢慢地傾聽。
去靈柳的路上,薄暮下的森林如夢如幻,不過辛德拉沒有心思駐足觀賞,她跺著腳,怒氣衝衝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
帶著熒光的蝴蝶在森林中翩翩舞動,在空中留下優雅的殘影,但女孩毫不留情將它們趕走,絲毫不在意這舞動的美麗;夜灼草的莖葉緩緩舒張,赤紅的光芒在森林中綻放,但匆匆路過的她卻順手將花莖扭斷。
辛德拉腦中不停回想剛纔哥哥和其他孩子,對她的欺辱,幼稚的臉頰由於委屈而漲得通紅。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非要受到那種對待,為什麼自己不跟其他孩子那樣,受到母親喜愛哥哥呵護,快樂的玩耍在一起。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悲慘的特殊。
驟然間,憤怒之餘,辛德拉回頭看向暮色森林中的一切,不由自主眉頭緊皺。
為什麼如此熟悉?剛纔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她早經歷過一樣,有一種重疊的錯位感。
她擺了擺頭,不願繼續想,這種想法越來越讓她迷糊。
她跑到了靈柳身旁,靈柳隨風起舞的枝條猶如在水中優雅地漂盪,枝條相互摩挲,發出風鈴一樣的清脆低語。
來到靈柳身邊,雖然辛德拉怒火還是很炙熱,但是她坐在靈柳身邊,捏緊了小拳頭,強迫自己紊亂的呼吸穩定下來。長長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運用村中長老傳授她的方法,用深度的冥想來壓制怒火。
這種狀態慢慢持續,辛德拉幼小心中的怨恨在逐漸平定。
可是突然間,這種平定被打斷了。
辛德拉感覺到腦門被什麼重重的東西砸到,一大團,黏糊糊的東西。她睜開眼睛發現,原來是哥哥艾瓦德和他的夥伴們一直尾隨自己,跟著自己來到了靈柳邊。
辛德拉用一隻手抹開頭上的泥團,她忍不住委屈哭了起來。聽到辛德拉哭了,孩子們發出愉悅的竊笑,又有人向她丟髒亂的泥團。在孩子們的嘲笑和欺辱下,辛德拉心中熟悉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
為什麼?她心底不斷叩問,為什麼還要在自己唯一安適的地方嘲笑欺辱自己了?
壓制的怒火漸漸升騰,而且越燒越旺,超過了辛德拉理智的範圍。
她猛地站了起來,兇橫的面相帶著殘餘的眼淚,怒視她的哥哥和其他孩子。
這時,她漆黑的大眼睛裏射出炫目的黑暗光華,雙手在一旁捏緊成拳頭,**的呼吸聲蓋過了周圍的聲響。暴怒宛如一場惡性傳染病,在辛德拉體內快速蔓延。
隨著怒火的不斷攀升,辛德拉在孩子們目瞪口呆中慢慢漂浮起來,周圍的空氣摩擦發出微微的黑光,周圍的魔法能量快速向辛德拉聚集。
隨著魔法能量的聚集,和辛德拉怒火的失控,而她身後的那棵靈柳開始肉眼可見的褪色枯萎。
翠綠的柳葉徐徐掉落,青色的柳枝開始變黑變幹,紅色的樹液像淚水一樣潸然落下。靈柳似乎感染了辛德拉的怒火,又似乎感受到辛德拉的痛苦,變得脆弱起來。
刺耳的風聲就像葬禮的喪鐘,三顆吞沒光亮的至暗球體,猶如小型黑洞,它們環繞在女孩周圍,周圍的生命氣息一掃而空。
折磨她的人現在全都笑不出來了。
……
在去靈柳的路上,薄暮下的森林如夢如幻,不過辛德拉沒有心思駐足觀賞,她跺著腳,怒氣衝衝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
帶著熒光的蝴蝶在森林中翩翩舞動,在空中留下優雅的殘影,但女孩毫不留情將它們趕走,絲毫不在意這舞動的美麗;夜灼草的莖葉緩緩舒張,赤紅的光芒在森林中綻放,但匆匆路過的她卻順手將花莖扭斷。
辛德拉腦中不停回想剛纔哥哥和其他孩子,對她的欺辱,幼稚的臉頰由於委屈而漲得通紅。驟然間,憤怒之餘,辛德拉回頭看向暮色森林中的一切,不由自主眉頭緊皺。
為什麼如此熟悉?剛纔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她早經歷過一樣,有一種重疊的錯位感。
她擺擺頭,感覺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恍惚間,她的余光中似乎出現四個黑色的影子。辛德拉揉了揉眼睛,仔細環顧四周,想要看清楚可是那個四個黑影。
可是當她認真觀察周圍時,黑影就消失了,只有她漫不經心時,黑影才從視野的邊緣出現。
這是什麼?辛德拉疑惑起來,她覺得這樣很陌生,沒有之前的熟悉感,感覺很是奇怪。
當她認真去留意這幾個影子時,周圍的一切景象開始盪漾出水波般的痕跡,彷彿辛德拉周圍灌滿了透明的水一樣。辛德拉皺起眉頭,她想這裏是森林啊,哪來的水?
忽然間,她在余光中看到了一個影子快速向自己接近。隔著一層水波一樣的東西,辛德拉能很清楚感受到那團影子的惡意。她害怕了,她開始向靈柳奔跑,可是不管她怎麼跑,那個黑影如同跗骨之蛆,緊追她不放。
最終,那個黑影追上來了她。突然,辛德拉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什麼東西掐出了,讓她漲紅了臉喘不過氣來。
她使勁呼吸著,力圖不讓自己窒息,她眨著一雙大眼睛,這時,這個掐著自己影子越來越清晰。辛德拉看到了一個滿臉憤怒的女人,她正怨恨掐著自己,一把匕首舉到了高處,馬上就要向自己刺過來。
“不!”辛德拉害怕的大喊。
忽然間,周圍一切再次消失,她又回到了森林中,出現在那條下路上。
她村裏剛跑來這裏,受到欺辱,正準備去靈柳那裏,安撫心中激盪的怒火。
辛德拉凝視周圍一切,她記起來了,全部記起來了!這個場景,不止一次經歷,她已經經歷過許多次,成百上千次了。一遍又一遍地活在那個時間迴圈。
這裏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年幼的辛德拉窒息的想,萬一這裏纔是夢境,剛纔的黑影纔是現實呢?
驟然,辛德拉的怒火爆發了,黑暗能量隨著她的怒火快速聚集。
於是,她醒了過來,從無盡的夢中。
持刀欲刺的克里希突然看到辛德拉的眼睛睜開
“不!”
她在水中吐出一大團氣泡,似乎在絕望大叫,接著她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將手中的刀刃刺下去,狠狠的刺下去,終結辛德拉的性命!
可是刀刃沒有刺到任何東西,任憑克里希如何用力,刀刃就是刺不下去一寸!忽然間,某種不可阻擋的無形力量將她捆綁住,讓她連胸口的起伏都無法做到。
這股力量憑空而來,不可反抗,不可觸碰,就像是秩序的強權,將克里希從池塘中提起來,牢牢固定在空中。
辛德拉,一個沉睡多時的魔法師,終於從靈柳的枝條中抽出手腳,離開無盡迴圈的夢境。
剎那間,幻夢池中央盪漾起最強的水波,池水被一股可怕的斥力向四周排開,露出中央的辛德拉。
水滴淅淅瀝瀝地從她身上淌下來,周圍的魔法能量開始迅速聚集,辛德拉就像一塊天然的魔法磁石,不講道理的將所有魔法能力吸納到體內。
此時,她如同神明又如同死神,緩緩升到了半空中,懸停在水面上方几尺高的地方,被排開的池水終於開始填滿中央的空缺。
魔法的能量將辛德拉的眼睛燃成白紫色,她輕輕伸出一隻手,黑暗光華從她手心中輻射出來,將從空中牽引過來。克里希此時無法反抗,只能屈服在著無盡的魔能之下。
接下來的景象讓所有人看在眼裏。
一頂王冠憑空出現在辛德拉的頭頂。頭冠環繞她的眉頭,猶如黑暗君王的加冕,向上彎曲,構成了一對高大、攝人心魄的犄角。
克里希的弟弟奧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這時他充滿敬畏看著辛德拉,而那名瓦斯塔亞人也表現同樣的吃驚,但更多駭然,他的雙眼死死盯住辛德拉,透著一股拼命的決然。
李偉也驚呆了,他注視冉冉升起的辛德拉,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魔法能量都在震動,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甚至卡爾瑪都沒有威震他身體內的魔能。他開啟探測器,辛德拉的等級如同預想的那樣,不可被他探知。
這就是讓全艾歐尼亞都驚駭的魔法師——辛德拉。
如果說卡爾瑪是艾歐尼亞的守護之靈,而辛德拉就像是艾歐尼亞破壞的那一面,也就是所謂的破壞之靈!
被抽離的魔法能量,盪漾出一種可怕的空氣撕裂聲,三顆至暗的黑暗法球緩緩出現在辛德拉周圍,頓時整個幻夢池暗下了幾分,好像被這幾個球吸收了光芒。
被辛德拉隔空扼住,克里希就像被捏住靈魂一樣。
“多久了?”
辛德拉的聲音帶著魔能的迴響,震盪在每個人的心間。她的話語不像是詢問,而像是命令,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勢。“我沉睡多久了?”
克里希鼓起勇氣,怒聲道:“幾十年。我們早就該殺了你。”
突然,她一陣窒息,因為她感受到了辛德拉的恨意,那種純粹至尊的恨意,像一把刀一樣插進了她體內,讓克里希簡直無法呼吸。接著,辛德拉隨手一揮,用無可反抗的力量,把克里希重重扔到洞穴的角落。
克里希痛得咧嘴,她驚奇自己還活著,從辛德拉手中活著,雖然只後還會死。她感覺自己不過斷了不止一根肋骨,退縮地向角落挪動。然而此時,她驚駭地看到奧金跌跌撞撞地衝進水中,雙手合十作出懇求,向辛德拉乞求道:“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我們都是艾歐尼亞人!”
“別,奧金……別求她!”剩下的尊嚴和倔強不允許克里希向辛德拉頭像。
辛德拉俯視著她,這種目光透著著力量,讓克里希感到窒息的痛苦,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諾克薩斯人入侵了艾歐尼亞,他們用鍊金炸彈汙染我們的土地,屠殺了我們的人民!”奧金哭嚎著繼續訴說:“我們必須要把他們擋回去,但他們在我們祖先的土地上站住了腳!我們別無他法,只有求助您的力量!艾歐尼亞正在分崩離析!爲了艾歐尼亞,你一定要出手,助我們反抗入侵者!”
“諾克薩斯人?我並不認識,也不感興趣。”
辛德拉無情答道。“但如果他們殺了所謂的艾歐尼亞人,那麼我應該謝謝他們。我所經歷的殘酷暴行,都是來自這些曾被我稱呼為同胞的人。”
聽到辛德拉無情地說出這番話語,奧金的表臉上滿是驚恐,他現在終於意識到,姐姐克里希的警告並不是空話,妄想利用辛德拉力量的終會不得好下場!
他失魂落魄跪坐在原地,眼中的希望光芒消散,徹底放棄。
刺耳的空氣撕裂聲,一顆至暗法球在辛德拉手中升起來,她所經歷的所有暴政,所有的憎恨和痛苦,全部凝聚在這顆球上。它漂浮在辛德拉的手心,帶著可怕的魔法波動轉動。辛德拉麪無表情地說“你是艾歐尼亞人,那就是我的敵人。對不起,跟你口中的艾歐尼亞同眠吧。”
希裡克尖叫一聲,她知道辛德拉想要幹什麼!辛德拉彈動手指,至暗法球如同一顆子彈炸出,立刻向奧金飛去。
眼看這顆黑色能量球要貫穿奧金,李偉大急,立刻動用梵咒加強疾風劍刃的威力,踏前斬閃爍到奧金面前,李偉鼓足力氣,呼應疾風元素,一面寬大的風牆劃在他們面前。
轟隆!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魔法的波動震顫了整座幻夢池,李偉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自己最大強度的風牆頓時崩潰,自己被渾厚的力量彈開,狠狠砸在了牆上。
那顆魔法球被消弱了一大圈,但是還是毫不費力貫穿了奧金的心臟,奧金捂著胸口,絕望地看著辛德拉,眼睛逐漸失去神色,身上迅速沒了血色,最後沉入幻夢池的池水中。
這時,一旁的卡蘭偷偷繞到了辛德拉的身後,從暗影處發起了偷襲,它從黑影中猛衝出來,利爪森森,直取辛德拉柔弱的頸脖。可是,如此急速的撲襲,辛德拉只不過擺了擺手,一道強勁的能量橫波便爆發出來,將卡蘭重重給拍飛出去。
弱者退散!
“你……”
辛德拉轉過身,抬起左手,卡蘭頓時被可怕的力量束縛起來,瓦斯塔亞種族賦予他強悍的肌肉力量發揮不出一點作用。辛德拉臉色逐漸黑暗,她說:“我認識你,在我的夢裏,你的影子遮住了光明。是你在看守我。”
一旁的希裡克愣住了,這個艾歐尼亞的叛徒卡蘭,其實一直在看守辛德拉?
“你是艾歐尼亞仇恨的化身!永遠!永遠不該被放出!”卡蘭瞪大了眼睛,嘶嘶地說。
可是辛德拉沒有理睬他仇恨的話語,似乎這種話語她已經司空見慣。只見她慢慢收攏手掌,無形的力量在死死掐住卡蘭的脖子,讓他漲紅了臉,伸長了身子。
在場所有人無不懷疑,只要辛德拉收攏手掌,強壯的瓦斯塔亞人卡蘭就會立刻爆炸在空中。
然而辛德拉並沒有這麼做,只見她另一隻手升起,李偉和希裡克驚駭看到,那些曾經束縛著辛德拉的樹根蠕動起來,正在伸向空中,似乎要再次封印她。
卡蘭絕望的低吼道:“殺了我吧!但你可別忘記,你是憎惡的代表,永遠都不會求得安寧。憎恨和追殺會永遠尾隨你,你夢寐以求的安寧只有在幻夢池才能實現!多麼可笑啊,你逃出來唯一讓你安寧的地方!”
“如果說那種囚牢也算安寧故鄉的話?”辛德拉憤怒地蔑笑:“那我也讓你歸回安寧吧!”
辛德拉手臂一揮,卡蘭被扔入幻夢池中心,接著。強有力的根鬚牢牢纏繞著他的四肢,將他按在水牢下的石床上。卡蘭肺中的氣體隨著嘶吼吐出,在周圍攪起氣泡……然後他慢慢失去了清醒意志,在水中,在根鬚的環繞下,一動不動地停住了。
他慢慢閉上了雙眼,似乎陷入了無盡的沉睡。
“輪到你做夢了,獄卒。”辛德拉輕輕說道。
希裡克喘著粗氣,死死盯著辛德拉,她知道自己是難免遭到毒手,可是這位強大的黑暗魔法師根本沒有理睬她。
辛德拉浮到李偉身邊,她泛白紫色光芒的眼睛看著李偉,李偉也毫不畏懼對視著他。忽然間,辛德拉周圍的魔法能量將李偉包裹起來,把他拉上了空中。
辛德拉品味似的說道:“你是誰?你的魔法能量很特殊。你剛纔曾反抗我,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李偉冷靜下來,雖然說他對辛德拉醒來的暴行感到很不滿,但是他還是平靜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身為艾歐尼亞的子民,卻要與艾歐尼亞作對?”
辛德拉不耐煩拍拍手,頓時魔法能量將李偉的嘴巴封住,她說:“這可不是你給我的答案。現在,我再問你,你是誰?再不回答,就是,死!”
說完,她解開了魔法束縛。
李偉深喘一口氣,第一次,他感覺到對手的魔法能量遠遠超過自己,宛如江河和大海相比。甚至,李偉覺得,論魔法的破壞力,辛德拉都要超過天啟者卡爾瑪!
他說:“我叫李偉,來自普雷希典,是天啟者卡爾瑪讓我來尋找您的。”
“卡爾瑪?”辛德拉笑起來,她說道:“這是哪一任卡爾瑪,派你來找我,就讓你解除幻夢池的封印?我倒想知道,這任卡爾瑪是如何開竅,居然會主動來解除對我的封印!她們,不應該是最怕我的嗎!”
李偉繼續不懈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非要與艾歐尼亞為敵?能告訴我理由嗎?”
“因為他們害怕我的力量!而對我實行暴政!”辛德拉瞪大眼睛,怒吼道!“妄圖封印我無窮無盡的力量,是他們懦弱無知的表現,沒有人能限制我力量的增長!我的能量無窮無盡!”
李偉恍然大悟:“是不是艾歐尼亞長老因為害怕無節制增長的力量,而想對你設下限制的陣法?”
辛德拉冷哼一聲:“沒錯,不過他們做的還要過分!這些人傷害背叛了我!他們召喚土地之靈,將我困在幻夢池迴圈無盡的夢中。而我的意志永遠不會被囚禁!沒有人能控制我!”
李偉苦笑說:“這也是我來找你的理由,這些長老團也像禁封我體內的力量,而我要得到控制無窮增長魔力的方法。根據卡爾瑪的指引,在艾歐尼亞,甚至整個符文之地,只有你掌握了這種方法。”
辛德拉向李偉投來詫異的眼光:“無窮無盡的魔能?”
她張開心靈之眼,洞悉李偉的潛能,當她看完一切後,不由得感慨道:“好可怕的能量增長,縱然對我來說。看來卡爾瑪因為教授不了你,才讓你來找我。”
“梵咒!”
辛德拉蔑笑說道:“我看的出來,卡爾瑪傳授了你剋制,如此愚蠢的方法。好!很好!她這個請求我接受了,你是一個好材料,等到我將你塑造成型之日,就讓愚蠢的艾歐尼亞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解放!”
李偉驚喜,他問道:“您答應了?”
辛德拉仰望洞頂,她慢慢說:“但不是這裏。”說罷,辛德拉雙手舉過頭頂,作出環繞切割的的手勢,接著一道紫線在巖壁上滑行,形成一個圈。辛德拉扭動手腕,做出一個漂亮的手勢。
伴著一聲巨響,萬斤重的岩石洞頂突然被掀開了,就像掀開一個壺蓋那樣輕鬆。斐洛爾夜晚的星空光芒灑入幻夢池內,大塊巨石從辛德拉身邊落下,重重地砸下來,而在角落的希裡克絕望地向身後爬,努力躲開。
遙遠的天空上,群星眨著眼,似乎在注視這位可怕的魔法師的甦醒。
辛德拉開始帶著李偉上升,落石不斷跌入幻夢池,將這片神秘的池塘徹底掩蓋,那個叫做卡蘭的瓦斯塔亞人將永遠在幻夢池內沉睡。辛德拉環顧四周,看到斐洛爾城堡,和一群駐足觀看的諾克薩斯軍隊。
李偉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辛德拉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做抬升狀,磅礴的魔能將周圍的一切都排空了。
整座島嶼在隆隆作響,如同遭遇了一場永不停止的地震。
當可怕的震動停止,更令人膽寒的氣氛將斐洛爾扣在下面。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也不能相信。
希裡克從幻夢池的廢墟中爬了出來,她沒有死在落石下,。
長長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來緩解痛疼,克里希開始環顧四周,周圍的景象頓時把她嚇得魂不守舍。
斐洛爾要塞憑空消失了!龐大,可容納數萬軍隊的要塞,現在看不到一點存在的痕跡,就像是這座要塞不曾存在於斐洛爾一樣!
這時,她不由自主向上看去。
最開始的一幕,是一片漆黑,克里希還以為是一片沒有星星的夜空。她突然見,她的目光放向遠方,驟然深吸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眼前看到的,竟是懸在半空中要塞的底部。斐洛爾要塞沒有憑空消失,而是被連根拔起,升向天空。
看了很久,克里希還是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費力地喘息。她早就聽長輩們說,一直都知道辛德拉很強大,但竟然會是這種程度?她萬萬沒有想到。
這是她從未認識過力量。
接著,希裡克向碼頭望去,眼前的景象讓希裡克動彈不得。她看到一艘停泊在港口的諾克薩斯戰艦,突然被提到了空中。
遠遠看去,諾克薩斯人像螞蟻一樣從上面跌落,落到下方的岩石上摔死。
戰艦越升越高,然後突然下落,砸在另外兩艘船上,全都碎成木渣。
破壞的場面猶如天降災難!
換成平時,對看到諾克薩斯軍隊受到如此巨大的破壞,她肯定會拍手稱快!但是現在,她心情沉重,甚至掩面痛泣。
辛德拉又回到了這個世上。
他們失敗了。